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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马地中弥漫着汗臭,蒋瓛看着一个个身材高大的草原俘虏卖力干活,心中嘀咕。
眼前这些人太过高大,也太过明显,不能用作暗探。
“嗯?”
忽然,蒋瓛眼神一凝,视线在其中几个大汉身上停留,不由得面露怪异。
他是知道军中粮草克扣严重,
一些草原人饿得前胸贴后背,活干得也格外慢,
但今日这几人却是不同,
动作利索,满头大汗,眼中也不是麻木疲惫,而是多了几分机灵。
这一发现让蒋瓛的眼睛亮了起来,上前两步,距离更近一些观察。
越看他越是心惊,心中也越是可惜。
这几人身板硬实,动作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虽然脸上饿得有些脱相,
但若是给他们足够的饭食,定然是军中猛士,
只可惜,他们只能在这里养马。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战俘营突然传来了一声声怒吼,
紧接着便是震天的吵闹,声音透过围栏传入马厩。
原本趴伏着的战马猛地睁开眼睛,身子站立起来,
蹄子开始微微跑不动,显得暴躁不安。
蒋瓛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喜,
他不喜的不是那些时常暴动的草原俘虏,而是军中一些克扣粮食之人,
那些草原俘虏们很听话,只要给他们不会饿死的饭食,他们就不会吵闹。
但是从回到庆州,一些人越来越过分,
苛刻的饭食从原来的五成到现在的七成,
让原本乖巧柔顺的草原罪人都无法忍受,
当然暴动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草原罪人听之任之,甚至有些期盼着饿死那一日。
随着吵闹声越来越大,蒋瓛的眉头愈发紧皱,暗骂一声晦气,
便打算离开这里,去陆府吃酒。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
“叮...当。”
蒋瓛脸色微变,那是马厩铁门轻轻关闭的声音。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草原人正背对着他堵在马厩铁门之前,低头捣鼓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蒋瓛眉头一挑,发出一声大喝。
但奇怪的是,以往被轻轻斥责就会趴伏在地的草原罪人今日却纹丝不动,依旧背对在那里...
蒋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警觉起来,迅速扫视四周,察觉到了周围气氛有些不对,
他迅速弯身想要拔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
但下一刻,从他身后却传来了急速的奔跑声,甚至还有一丝丝低吟!
蒋瓛意识到情况不妙,暗道不好,没有抓出匕首,顺势在地上翻滚,
趁着这个空当,他看到了先前那名高大草原人拿着草叉,狠狠地插在他原本站立之地。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蒋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发出一声暴喝,希望引来守卫的军卒。
但...一侧战俘营的喊杀声与暴动更为激烈,他的喊声无人理会。
正当蒋瓛思绪之际,
一个俘虏狞笑着从一侧冲了过来,手中的铁棒带着风声向蒋瓛的后脑袭来。
蒋瓛耳朵微动,身形一偏,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但紧接着,另一个俘虏从他身后冲来,
拿着敲打粮草的大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痛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直到这时,蒋瓛才看清马厩内的情形,十余个草原俘虏狞笑着向他靠近,
其余草原俘虏面露畏惧,颤颤巍巍地躲在一旁,用畏惧的眼睛看着眼前,脸上带着茫然。
蒋瓛嘴角一抿,心思一沉,发出一声大喊:
“过来帮我,缠住他们,我让你们衣食无忧。”
他希望通过那些正常的草原俘虏来摆脱眼前困局,
但...经他这么一吼,
原本还站立的草原俘虏顿时趴了下来,双手死死地捂住头顶,发出呜咽。
蒋瓛脸色一黑,不再指望那些草原俘虏,开始狼狈躲避。
马厩内一片混乱,
俘虏们不知疲倦,也不顾自身安危,招招以伤换命。
蒋瓛不是军中战将,手段都是暗中对敌之法,
在这等不要命的打法下,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他一边躲避着俘虏们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突围机会。
然而,俘虏们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他们已经忘记了生死,机械地重复着攻击的动作,
即使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也毫不退缩。
就在这时,一个俘虏趁蒋瓛不备,猛然扑了上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双腿,试图将他摔倒在地。
蒋瓛心中一凛,暗道不好!!
他猛地一咬牙,膝盖狠狠地顶在了俘虏的肚子上,
那俘虏痛得惨叫,嘴角喷出鲜血,但依旧没有松开手。
蒋瓛心中大惊,他感受到双腿被紧紧抱住,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就在这时,其余的俘虏眼睛一亮,
纷纷放弃了原本的攻击,转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