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那些元人怕疼,所以他们不敢与我换伤,只能被我宰了。”
陆云逸脸色凝重起来,盯着他来回打量,
“以杀去杀,虽杀可也,以伤换杀,必杀者也。”
战场上,此等人就是先锋军的头号人选,破阵之势一往无前。
陆云逸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很好,张五,此战中可有斩获?”
“自然是有的,宰了一个。”张五嘿嘿一笑,连忙将衣服塞进裤子里,又说道:
“这些草原人胆子小得很,见势不妙就想跑,被俺一刀囊死了。”
“好啊,大家看看,这就是本事,这才是我大明精锐。”
张五脸色涨红,憨厚的脸上嘿嘿直笑,开心极了。
“好,回去吧,好生歇息,
回去后找军医看看,莫要落下病根,这是军令,执行完要汇报。”
“属下听令,多谢小陆大人。”
张五连忙开口,在一众军卒羡慕的目光中,笑呵呵地走了回去。
“你们也好好歇息,想一想自己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都可以告诉文书,让他记录,
莫要小觑了自己,可能你擅长之物就能为大明立下大功。”
陆云逸摆了摆手,一众军卒这才开始忙活,将俘虏分别关押。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阎三面露复杂,
虽然二人有些不对付,但他的本事,阎三从来没有怀疑过。
如今刚刚成为千户,这拉拢人心的手段眼前前所未见..
阎三叹息一声,默默回到军帐,心中落寞无以复加。
他混了一辈子,左右逢源才堪堪成为一卫千户,还干不好。
如此参差对比,让人绝望。
....
半个时辰后,陆云逸在军帐中见到了正在被审问的图门·巴雅尔,审问之人依旧是刘黑鹰。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吗?”
尽管军帐内弥漫着血腥味,但陆云逸依旧端着茶杯,若无其事地坐在凳子上,神情轻松。
刘黑鹰抽动着鞭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摇了摇头:
“这人不像是看起来那般胆小,打死不说。”
陆云逸轻咦一声,抬起头看去,
图门·巴雅尔是一身材壮硕的汉子,与他固有印象中的元人大差不差,
此刻披头散发,跪坐在那里,浑身染血,还能听到其粗重的喘息声。
想了想,陆云逸轻笑一声:
“无妨,他的几个副将也开始审问了,他招不招无所谓。”
此话一出,陆云逸明显看到绑住巴雅尔的绳索颤了颤,很快便趋于平静。
刘黑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很快便出现了然,同样笑了笑:
“话虽如此,但这人我看着烦,总是想给他几鞭子,也不知是不是命里犯冲。”
说罢,刘黑鹰将手中鞭子抽了出去,重重抽打在巴雅尔身上,使他出现了一阵压低哀嚎。
“呵呵,既然命里犯冲,等那边审问结束便杀了吧,也不差这一个。”
陆云逸端起茶杯小口抿了起来,
刘黑鹰点了点头,径直坐在他身侧,二人就这么开始闲聊起来,
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时不时能听到二人的嬉笑怒骂,
倒不像是在审问,像是老友叙旧。
巴雅尔眼睛藏在头发中,死死地盯着二人,
不知为何,如今身上没有鞭子抽打,但他却感到更为煎熬。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的等待。
图门·巴雅尔此刻就惴惴不安,心乱到了极点,
他的几个属下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清楚,酒囊饭袋,行尸走骨,
此等刑罚,他们定然招架不住。
时间一点点流逝,虽然只过了一刻钟,但巴雅尔却觉得过了一万年,
直到武福六出现在军帐门口,巴雅尔才一个哆嗦,从这种诡异的状态中脱身而出,
他只觉得浑身大汗淋漓,眼中不可抑制地出现恐惧。
见陆云逸要起身离开,巴雅尔知道再不做决定便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果断抬起头,快速说道:
“我们...我们在找太阳汗的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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