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无声自语:
“这蓝玉也太过危险了,都是人精。”
“云儿哥,你与大将军说话了吗?他...有没有说封赏啊。”随着黑脸少年说话,其身旁的军卒也看了过来。
“大将军怎么会管这种小事,行了行了都散了,身上一股怪味。”陆云逸随意摆了摆手,离黑脸少年远一些,
而后将自己的胳膊凑近闻一闻,顿时眉头紧皱,面露嫌弃。
.....
两刻钟后,陆云逸从军营中换下战马,骑上了属于自己的白马,疾驰而去,
虽然战马也是他家中饲养,但如今涉及战事,不能随意将战马带回家。
骑行中,陆云逸摸了摸白马坚实的后背,并用力拍了拍,沉闷的响声随之而来,
他这才点点头:“小白啊,吃得不错啊。”
“嗤——”白马打了个响鼻,似是闻不惯陆云逸身上的怪味。
庆州不大,里外不过两条主街,一条是算是集市,另一条是衙门以及军营还有一些大人的居所,
得益于陆老爹是庆州唯一一个举人,所以陆云逸的家也安置在此。
不大,二进二出,配有主房、客房、客厅、书房、门房,并带有小院,
在这庆州苦寒之地,算得是人上人,
这让陆云逸无比庆幸,至少投了个好胎,不至于挨饿生来就挨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不多时,陆云逸在一座宅门前停下,青砖红瓦,不算气派。
“少爷?”一道略带惊喜的苍老声音响起,人影随之出现,
是门房老张,四十余岁,个子不高,可能只有一米六,但上下粗壮,是前线退下来的军卒,一月二钱,还兼顾着养马。
另外,军中一些常识以及忌讳,都是此人传授。
见到他,陆云逸脸上也露出笑容:“是张叔啊,母亲可在家?”
“在的在的,老爷在学堂,夫人在西厢房捯饬您过冬的衣物。
“嗯?”陆云逸将马缰递了过去,有些诧异,“衣物不是有了吗?”
老张五官顿时挤在一起,接过马缰与长刀,笑呵呵说道:
“少爷一去就是数月,难免消瘦,夫人怕衣物太大穿着漏风,便又做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我出关这事,是你告诉的?”
“呦呦呦,可不敢,是老爷见您数月不回来,也不曾有消息,自己饮酒说漏了嘴。”
老张连连摆手,一旁的小白打了个响鼻,似是在嘲笑,老张眼睛一瞪,一巴掌便拍了过去。
“父亲不是不喝酒吗?”陆云逸更加诧异。
“您走了一个月后,老爷就带回了两坛酒,开始喝了。少爷可莫说老爷,他也是担心您啊。”
“父亲酒量如何?”
老张脸色有些古怪:“老爷是读书人,酒量小,也就....也就...三杯...两杯吧,就不省人事了。”
门房老张毫不犹豫地揭短,他看得明白,
在这家中,少爷平日里像孙子,但真正身份却是祖宗,毕竟就这一根独苗。
老张又打量了一番身旁的少爷,身上稚气褪去了五分,也不见消瘦,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还带着一丝战阵之上的肃杀之气。
进入庭院,老张嘿嘿一笑,牵着马自顾自地去了后院。
而陆云逸则径直进入西厢房,正当此时,西厢房的门被从里打开,一位妙龄少女的声音传来:
“张叔啊,是谁来了。”
少女身穿丫鬟服饰,皮肤白皙细腻,鼻梁挺直,双唇红润,长得清丽脱俗,
尤其是眼睛,如同春水般明亮,透着一股机灵与聪慧,
见到身穿甲胄的陆云逸,她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眉毛弯弯像柳叶一般轻轻上扬,整个弥漫着一股欢快!
“少爷!!”
“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
哐当!
桌椅碰撞之声随之传来,一道身影迫不及待冲了出来,
年纪不到四十,端庄秀丽,眉宇间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眼睛深邃明亮,此刻却布满焦急。
在见到站在原地不动的高大身影后,端庄脸庞顿时绽放出灿烂笑容,双眸闪烁着激动的泪光,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湖,荡起了层层涟漪,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柳氏的双唇微启,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得一时语塞,她伸出颤抖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
其上一道道伤疤,异物感明显,熟悉而又陌生的触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绞痛。
慢慢地,她的眉头舒展开来,眼角淡淡的皱纹也仿佛因为喜悦而变得更加柔和。
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柔和渐渐变为愤怒,但她的声音依旧平和:
“儿啊,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呃....”陆云逸只觉得汗毛倒竖,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涌现:
“呃...还请母亲恕罪,儿...儿..儿有军务在身,不便透露。”
“好...好...好...我儿长大了,都跑到关外撒野了,真不知道日后谁还能管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