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汐月只觉两眼一黑,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刚想拒绝,吻已经落了下来,耳边传来他的呢喃声,“汐月,本王真的很想你……”
本来是很气愤的事情,可慕汐月却渐渐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内心其实并不完全抗拒宸王的举动。
她心中不免自嘲,再坚定的心也躲不过人最原始的欲望。
成亲八年,她自己很清楚,跟秦善文没有任何亲密行为,她脑海里唯一与男人缠绵的记忆就是城隍庙中与秦善文那次。
但因为中了春药,只隐约记得当时的感觉,并不记得过程。
宸王正在忘情吻她,温润的唇一路往下,往她雪白的脖子里钻,她忽然想起城隍庙中,男人一模一样的气息,一模一样的行迹,她猛的睁开眼睛,仿佛看见宸王的脸变成了秦善文的脸,她被吓到,用力推开宸王!
楚墨寒也感受到慕汐月的变化,扶着她双肩呼吸不稳,但仍然极力克制自己,“怎么了?是本王弄疼你了吗?”
慕汐月神色复杂,为何他刚才与城隍庙中的秦善文如此相似?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她心中刚有的好感瞬间破碎。
她沉下脸:“殿下,臣妇虽然已经和离,但孤男寡女如此越矩,若让别人知道,臣妇还有颜面见人吗?”
楚墨寒手足无措,“是本王的错,本王情难自禁。”他握住慕汐月的手,“汐月,回京我便向父皇请旨迎娶你可好?”
慕汐月没有回答,只默默看着他。
楚墨寒满眼期待看着她,许久,她摇摇头,“余生我只想跟两个孩子独自生活,不想再嫁人。”
门外传来侍女声音:“夫人,瑞王殿下请您过去用早膳。”
慕汐月回过神,从楚墨寒怀中起来。
楚墨寒拉住她的手,“瑞王让你去用早膳你就去?”
“有何不可?殿下难道不知我来南疆是为了什么?”
他自然知道,他的侍卫已经跟他禀报过。
慕汐月看看他:“殿下,臣妇要更衣洗漱,您还要在这儿么?”
楚墨寒不明白,明明前面还好好的,虽然生气,但他看得出是娇憨的气,并不是真的生气,可现在,是很明显的刻意疏离。
他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楚墨渊房中。
大夫原本让他在床上用膳,可他为了找理由见慕汐月,还是决定下床。
只是伤势过于严重,他即使下了床也不能正常用膳。
慕汐月坐在他对面,看着满桌的精致吃食,心中感叹,瑞王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奢靡无度。
她吃了几口,发现对面瑞王没有动筷子,她疑惑问道:“殿下怎么不吃?”
“本王吃过了。”
她知道瑞王有话跟她说,静静看着他。
“秦夫人为何大老远跑来南疆?放得下家中孩子?”
慕汐月微微皱眉,问这话有意义?为何来他难道不知?
她放下筷子,“殿下,昨夜臣妇跟您提及的事情您如何考虑?”
她也不遮遮掩掩,径直道:“殿下如今蒸蒸日上,是因为我劝说父兄不要偏袒谁,若不是我劝说,殿下不可能如此顺利。”
“这么说,本王还要谢谢秦夫人?”
慕汐月没回答,只看着他。
“可昨日战场,你兄长差点要了本王的命。”他意味深长道:“秦夫人,有时候男人的心远比你想象中要狠。”
慕汐月心中忐忑不已,这么大件事兄长为何不跟他商量?
她眼神闪烁:“这不可能,我兄长不是这样的人。”
“是不是调查后便知,军师已在起草文书将此事禀报回京。”
他看到慕汐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难道即使没有诬陷通敌的事情,兄长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被治罪?她心中慌乱之时,听到楚墨渊问他,“秦夫人也和慕将军一样,希望本王死吗?”
她没有多想,回道:“怎么可能?臣妇从未希望殿下死。”
即使希望,也不能直说吧?
楚墨渊眼中有无法掩饰的喜悦,虽然知道她说的不一定是真话,可这句话只要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就已经满足。
“那此事便过去了,本王不会跟陛下提及,就当是感谢秦夫人在父兄面前替本王仗义执言。”
“那臣妇说的事情?”
“秦夫人,你我约定有用吗?还得看令尊、令兄如何做吧?”
他眼神指了指慕汐月眼前的鹅肝,“秦夫人,鹅肝冷了就不好吃了,赶紧吃吧。”
这些时日她消瘦不少,又受了伤,需要好好补补。
但她没有胃口,起身道:“臣妇吃好了,谢谢殿下款待。”
见她想走,楚墨渊叫住她,朝身后侍女示意。
侍女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手镯。
“这个手镯秦夫人还是戴着吧,那日本王见你头上中了一枪,虽然看起来没事,但万一有后遗症呢?这个手镯放在本王这儿也没什么用,不如用在有用的地方。”
慕汐月仍旧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臣妇不能收。”
她匆匆行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