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嫂叹气,“是嫂子我太心急了,原本也是二弟妹有手艺。妹子,你别放在心上。”
“大嫂,找找自己擅长做什么,总会有机会的。”沈雨书摸狗头劝道。
沈雨书下午和桂花婶在院子里腌咸菜,满院子的白菜萝卜,一一码进半人高的大缸里。
“干妈,这么多,吃得完吗?”沈雨书忙得额头起了汗,用衣袖擦着。
桂花婶笑道,“吃得完,还得腌呢!你别忙活了,赶紧洗洗手,上一边玩去。”
“我怕你累着。”沈雨书笑嘻嘻。
沈雨书和婆媳三人一直在院子里忙活,钢蛋铁蛋放学了,才勉强腌完一院子的菜。
“今晚炖鱼,你吃了饭再回去。”桂花婶招呼沈雨书,拎着大儿子带回来的鱼准备处理。
“闺女,”陆老六这时回来了,“大队有你的电话,京市那边打过来的。”
桂花婶一棒子敲晕大鱼,“老大老二媳妇,你俩来做饭,我跟雨书一起过去。”
沈雨书洗干净手,哈着热气,纳闷京市的电话?难道是沈家人找她?
“我也去。”陆老六连家门也没进,背着手又出去。
路上遇到村民,“哎哟,老六,桂花,你两口子好福气,白捡这么大一闺女。”
“桂花,你和金花比了这么多年,嘿嘿,一下把人小闺女抢了,你赢了。”
桂花婶轻哼,“那是我眼光好,又不是什么瞎眼睛的,好坏香臭都分不清的傻冒,活该没女儿!”
“是是是,桂花你眼光好!”
当一家三口走过,刚才还说笑打趣的人变了嘴脸,“呸!不过是个丫头片子。”
沈雨书接起电话,脑海里闪过沈家人模糊面容,“喂?”
“雨书,是妈妈,”电话那头是道温柔的女声,“你这孩子,这么久了,也不给家里通个信儿?”
“当初你还不愿意回去,现在在亲生父母那儿,怕是已经忘了我们吧?”
沈雨书手握紧了听筒,冷冷道:“有什么事?”
沈家人把原主丢在乡下十七年,找回亲生女儿后又恶意把人送走,她绝不相信对方是来关心她的。
“你这孩子,什么语气?”那温柔的声音变了音调,“你虽然没在我们身边长大,但是吃穿用度都是我们负责的。”
“不求你在我们跟前尽孝,也至少要尊重我们吧?”
沈雨书笑出声,“段女士,你对我既没生恩,也没养恩,我对你尽孝?当初你们一家恶意设计我下乡,就已经还了这些年你们微不足道的恩情。”
“有什么事就说,别废话了。”
电话那头突然有几句听不清的争吵,过了十几秒,“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们沈家的女儿。”
“和燕丽在乡下好好扶持,先前你的婚姻,还记得吧?你未婚夫跟你是同一个下乡的地方……”
沈雨书没耐心了,“我不是你们家的女儿,婚约是沈燕丽的,您忘记了?
当初你还警告过我,不是沈家的孩子,就别惦记那婚约了?
我和沈燕丽也不可能做姐妹,当初她推我下河的事情,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我和你们也没关系,不要再打来了。”
沈雨书说了一通,挂断电话,怎么突然打电话提起婚约的事情?
身后,陆老六、桂花婶、书记和大队长盯着她。
桂花婶拉着她往外走,“什么婚约?先前京市的那家,还给你定过亲?”
沈雨书看了眼书记和陆老六,见他们跟上,才回答,“娃娃亲,下乡前才从川省到京市去,没两个月,沈燕丽就来了。”
“不要脸的一家子,老的小的都这样。”桂花婶怒骂,“现在还想把娃娃亲安在你身上,他们亲女儿不行嘛?”
“这沈家人倒好,不管亲生不亲生,全扔到乡下给别人养着,还是城里体面人呢!丽丫头闹得张家天天喊分家,也不知道分没有?”
“苏北山苏知青就是娃娃亲,他好像不喜欢沈燕丽,而且沈燕丽蹲局子去了。”
沈雨书见桂花婶不清楚沈燕丽蹲局子,低声分享八卦。
“啊?”桂花婶忙和沈雨书八卦。
后面追上来的陆老六和刘书记强行打断了八卦分享,带走沈雨书谈正事儿去了。
“目前咱队上就你干爸一个人有这手艺,但公社其他队上有,我是想明天和你干爸去见见领导,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了,再去找公社领导商量。”
刘书记一听这个事,要是办好了,能给村民增加更多收益,只是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明天干爸和刘叔跟我一起,先见见我们剧团领导,她们是牵线人,上回刘叔见过的。”
“成!”
第二天一早,沈雨书跟着刘书记和陆老六坐牛车去镇上。
先带着去见了胖姐,胖姐把白团长叫了来,商量了快一个小时。
“多谢白同志了,我们这就回去跟公社领导商量,这些小玩意儿就送给剧团做纪念了你。”
刘书记笑呵呵地道别,把带来的竹编小摆件留下,带着陆老六又赶回公社。
“小沈,听说最近发生了些误会,别在意,我那堂妹脑子转不过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