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虚弱的喘着粗气,一头雾水的盯着夜景湛。
“那信到底是谁写的?写了什么?”
“你为何……这般质问我!”
她美目有气无力的眨动着,似是在用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上眼睑。
夜景湛冷冷一笑,一把将她摔倒在榻上,手中的信件随之摔在她的俏脸上。
“你写的东西,你能忘了吗?”
“你以为朕不识得你的字迹!”
苏汐月蹙眉,玉手颤抖着将那信件撑开置于眼前。
太像了,简直跟她写的一模一样。
到底是谁?能将她的字临摹的如此惟妙惟肖?
“这不是我写的。”
她拧着眉,美目疑惑的移到呆愣在原地的安瑞祥身上。
夜景湛星目转向安瑞祥,眼底泛起明显的杀气。
“你说,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安瑞祥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他身子颤抖着跪倒在地上,含泪跪行到夜景湛跟前。
“皇上,奴才也不知道,这封信为何会在奴才身上。”
“这信,断断不是娘娘写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将这信放在奴才身上,他们想要挑拨您与娘娘的关系。”
夜景湛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安瑞祥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苏汐月玉手紧紧攥着榻边,满脸心痛。
“小祥子!”
夜景湛逼上前去,金銮步云靴他在安瑞祥瘦削的侧脸上。
“铁证如山,你还在狡辩!”
“你说是别人陷害,那你倒是跟朕说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安瑞祥俊脸痛苦的拧巴着,目光飘忽的回想着方才从大理寺出来,一直到这惜芳阁之间的发生的所有事情。
“皇上,奴才想起来了,这套衣衫,原是方才黄公公公让内务府送过来的新的。”
“奴才与黄公公一路同行,他可以给奴才做证,奴才断断是没有机会将这信件藏在衣袖里的。”
“方才奴才为娘娘施针,黄公公也是在一旁看着的。”
“求皇上……明察。”
好在他脑子够清晰,不一会儿便想到了为自己和苏汐月开脱的理由。
不然的话,再晚一会儿,他的脑袋便会被夜景湛给踩碎的。
“皇上,您一向宠着娘娘,在这后宫中无人不嫉妒娘娘得到的盛宠。”
“还望您能早日找出那个陷害娘娘之人,还娘娘一个清白。”
“莫要中了那人的诡计,与娘娘分崩离析,越走越远。”
夜景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星目这才移向垂首站在一侧的黄福安身上。
“小祥子说的,可属实?”
黄福安赶忙上前一步,应声道。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小祥子说的话,句句实属。”
“他方才出了大理寺之后,奴才便一直守在他身侧,包括他换衣衫的时候,奴才都是在场的。”
“若非要追随这信件的来源的话,奴才觉得还得问那个将这套衣衫送过来的小太监。”
夜景湛眸子中的怒火这才消退了几分。
他大手一挥,冷冷道。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问!”
一定又是萧霓仙!
苏汐月蹙眉躺回如意榻上,美目里盈满了恨意。
太可恶了!她已经害得她血崩差点性命不保了,竟然还不打算停手!
眼下不光是他在受苦,就连之前那些在她身侧伺候的人,也无辜受到了连累。
这笔账,她定要给她好好算算!
想到这里,她泪光潋滟的眸子瞥一眼蹙眉伫立在窗边的夜景湛。
“皇上……”
她故作虚弱的颤声唤着。
夜景湛身子一滞,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
原本他还以为,若是一切真的如安瑞祥所说,都是别人在蓄意陷害。
那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又增添了几分苏汐月对他的恨意?
他万万没想到,苏汐月会再主动开口唤他。
“怎么了?”
碍于面子,他缓缓移至榻边,冷声问道。
苏汐月玉手徐徐抬起,扯着他的小指,粉唇嘟成拱桥状,一副委屈到极致的表情。
“皇上为何总是不相信臣妾?”
“明知道臣妾性子倔强,总要跟臣妾计较。”
“您之前不是说过,只要臣妾乖乖的,你便会一直宠着臣妾的吗?”
夜景湛原本阴郁的眸子,蓦地泛起一丝光亮。
她的声音柔柔的,瞬间便将他心中依旧残存的那丝怒意给融化了。
“月儿!”
他俯身在榻边坐下,微热的指腹在眼角残存的泪珠上,轻轻摩挲着。
“朕嫉妒沈容芷,嫉妒的都快要发疯了!”
声音低沉而沙哑。
“难道你就那般讨厌朕,不想留在朕的身边吗?”
苏汐月上眼皮微微低垂,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自阿弟不在后,臣妾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很会愧疚。”
“以前还是公主的时候,没人敢陷害臣妾,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