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惜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娘娘怕是记错了。”
“臣妾可从未听说过沈小将军不在人世的消息。”
“臣妾记得父亲说过,沈小将军被皇上送到发配到了南疆去做守吏,她的夫人顾未央因为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受苦,也一同跟了去。”
“后来没多久,沈小将军便病倒了,沈老将军和沈老夫人为了他,将府中所有值钱的物件都卖掉了。”
“只可惜沈小将军身子却始终不见好转,大夫都说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呢。”
看她说话的表情,苏汐月隐隐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
可柳梦惜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萧霓仙为何要替顾未央传信给她?
她们二人断断不会安什么好心。
想到这里,苏汐月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柳常在所说的重要的事情,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这事原本就与本宫和柳常在没什么关系,也算不上什么紧要的。”
“本宫今日累了,柳常在若是没有其他事,本宫就得去歇息了。”
说罢,她站起身,故作疲惫的用锦帕掩着口打了个哈欠。
“辛果,扶本宫去寝殿歇息。”
柳梦惜一脸惊愕的望着苏汐月的背影。
她说沈容芷的事与她没什么关系,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之前她听说的,苏汐月因为沈容芷所做的那些绝望、荒唐的事情,都是假的?
“娘娘,可以回去了吗?”
萧霓仙赐给她的贴身宫女小荷,整日里对她横鼻子竖眼的,从来都没有个奴婢样。
之前她忌惮萧霓仙,自然只能默默忍受着。
现下萧霓仙都离宫了,而且一走便是半年,她再看到小荷这种不尊重的模样,直恨得牙痒痒。
“明明丽妃娘娘都不愿意搭理您,还要硬往人家身上贴。”
“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她刚离宫,你便迫不及待的奉承别人,有你好受的。”
柳梦惜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刚刚迈步出惜芳阁,便又听到了小荷在她身后的嘟囔声。
她忍无可忍的回过头,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荷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地上,唇角渗出一抹鲜红。
“贱婢!”
“莫要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
小荷愤愤的爬起身,咬着牙,想要反驳。
可一想到萧霓仙现下不在,她只得吞下一口唾沫,满脸不服的低下头去。
与此同时,皇宫马场,夜景湛大手背在身后,默默的望着骑着马兴高采烈的向他奔来的白诗涵。
“皇上,我成了。”
她笑颜如花的对着夜景湛挥挥手,遂骑着马从他面前疾驰而过。
好一个性子洒脱的女子!
夜景湛万万没想到,他只不过是粗略的跟她讲了一些驯马的技巧,她便能这般快速的将她身下的烈马给驯服了。
而且看她那在马上飒爽英姿的模样,倒是与寻常人家的女子极为不同。
白睿渊刚正不阿、干脆利索,没想到她的女儿倒是活脱脱的遗传了他的性子。
登基这么久以来,他日日沉溺于政事,今日来着马场转一转,心情好似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黄福安牵了他的专属宝马过来,他大手抚了抚马背,便毫不犹豫的跳上了马背,骑着马飞也似的在马场上奔跑起来。
“皇上,可要与我比试一场?”
白诗涵忽然调转马头,追上他,挑衅似的笑道。
夜景湛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怎么赌?赌注为何?”
白诗涵思忖了好一阵子,这才喃喃道。
“围着这马场三圈,赌一壶酒如何?”
夜景湛点点头。
“随你!”
“驾!”白诗涵甩一甩马鞭,便轻易的超过了夜景湛。
一刻钟之后,二人在起点同时停了下来。
“皇上!”白诗涵面生怨怼之色,“这一点都不好玩儿,您分明是在故意让着臣妾的。”
夜景湛挑挑眉。
“朕堂堂一国之君,怎可与一个小女子比高低?”
“朕不过是陪你玩玩儿罢了。”
白诗涵满脸不服的同她一起跳下马。
“皇上真世俗,竟然同那些庸俗的人一样,瞧不起女子。”
“殊不知,有许多事,若真是比起来,许多男子都还不及女子呢。”
夜景湛不由得被她逗得笑出了声。
“白贵人说得对。”
他一心想着回去陪苏汐月用午膳,也未曾打算与她理论太多 。
“朕还要回去陪丽妃用午膳,便不奉陪了。”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
“皇上,等等我!”白诗涵却不肯罢休的跟了上来,“方才丽妃娘娘说了,她等着您和臣妾一起回去用午膳,您怎可抛下臣妾呢?”
夜景湛一向不喜后宫嫔妃主动接近她,可看到白诗涵那张爽朗的笑脸,他又不忍心拒绝她。
索性就默不作声的任由她跟在身后。
“皇上!”
白诗涵一边走,一边侧目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