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尴尬的迈步出门,顿在东方玉晴跟前,无奈的低眉俯视着她那张纯真的俏脸。
“东方姑娘,我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他说话的时候冷冷的,还带着些许烦躁的语气。
东方玉晴难为情的别过头去,杏目里霎时间溢满了眼泪。
“乔大人,我能不能……”
“跟在您的身边?”
乔一寒潭般的眸子瞪得浑圆。
“姑娘……说什么?”
东方玉晴粉唇紧了紧,吞下一口唾沫,喃喃道。
“我能否跟在您的身边,我想习武。”
乔一薄唇轻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面对这么娇柔的一个女子,他不忍心一口回绝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不伤到她。
见他不说话,东方玉晴抬起泪眸,补充道。
“我能吃苦!”
乔一眉头微隆。
“男女有别,姑娘跟在我身侧,不但有诸多不便,还可能会惹来许多不堪入耳的闲话。”
“你若是真想习武的话,我可以试着去给你找一位女教头。”
东方玉晴坚定地摇摇头。
“我就想跟在乔统领身边,我想做女侍卫。”
“之前……不是也有很多女子做侍卫的先例吗?”
她杏目巴巴的望着乔一,似是极度渴求得到他肯定的答案。
“做女侍卫?”夜景湛诡谲的笑着迈步出门,“那有何不?”
“朕准了,你以后便跟着乔统领吧!”
东方玉晴闻言,兴奋地张大了嘴巴,撩起裙摆,笑靥如花的跪倒在夜景湛跟前。
“臣女谢皇上恩准。”
乔一无语的舒口气。
“皇上,东方姑娘生得这般柔弱,如何做得了女侍卫?”
“更何况,微臣近来既要忙着查办萧家的事,还要忙着处理大理寺监牢的鼠疫,带着她在身边,多有不便啊!”
夜景湛挑挑眉,星目斜着他。
“君无戏言,你这是想让朕在一个小女子面前失信?”
乔一只得无奈的瘪瘪嘴,转身愤愤的拂袖而去。
东方玉晴见状,赶忙起身对夜景湛福了福身子,而后追随着乔一而去。
入夜,凤眠阁寝殿内,萧霓仙俏脸拧巴着,趴在榻上。
“苏汐月这个贱人,她分明是知道了那蒲团里有砧板,才故意整治本宫的!”
奉喜怯懦懦的跪在榻边,小手撂起锦被,小心翼翼的在她被砧板扎的满是针眼的皮肤上涂着药。
“哎呀,疼!”
手下一个不稳,就惹得萧霓仙咆哮着将她一把推动在地上。
“娘娘,都怪奴婢愚笨,想出如此拙劣的计策,让您受苦了。”
奉喜赶忙爬起,端正跪倒在她跟前。
萧霓仙这才没好气的舒口气。
“好了好了,起来吧!”
快帮本宫将腹带解开,本宫要被勒死了,这么晚了,应是没人会再来求见了。
奉喜应声扶着她坐起。
若不是怕压到腹中的孩子,她绝对忍受不了身下那些密密麻麻的针眼带来的痛楚。
绷带被解开后,她这才感觉舒服了些,玉手抚着隆起的小腹,俏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我的宝贝,你再忍几天,待母亲带你出了宫,你就不必再受这种罪了。”
祁远竹夜夜出现在梦中,拥着她入睡,如同夫君一般的贴在她的小腹上,仔细聆听的情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仿佛祁远竹还活着,日日都陪在她身边一般。
她再也不那般沮丧和绝望了。
她开始日日期盼着能早些入梦,早些梦到他,好躺在他的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奉喜看到她会心的笑,笑容里却时常会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痛楚。
“本宫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之苦,那个贱人就不一样了,今晚她注定是无法入睡的了。”
萧霓仙诡异的狞笑着,倚在榻上。
“奉喜,你去准备些安胎药,本宫要亲自给丽妃送过去。”
“她腹中的孩子,必须的安安全全的降生才行。”
奉喜满脸不解。
“娘娘,您何苦去管那个贱人?”
“她若是因此小产了,岂不是更好?”
萧霓仙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凤目里满是算计。
“此言差异,本宫自有本宫的打算。”
“若是没了她的孩子,半年后本宫若想将本宫的孩子带回宫,可就难喽。”
奉喜只道萧霓仙送安胎药是为了做给夜景湛看,却没料到她竟然还有别的筹谋。
“娘娘睿智,奴婢这便去办。”
萧霓仙的带着奉喜冒雪赶到惜芳阁的时候,夜景湛正蹙眉在如意榻前徘徊着。
“仙儿,雪下的这般大,你身子不适,怎的还来这里了?”
萧霓仙锦帕掩在唇间,轻咳几声,这才故作虚弱的说道。
“臣妾着实……放心不下丽妃妹妹。”
“这是上好的保胎药,快让妹妹趁热喝下吧!”
萧霓仙说着,奉喜已然从药盅里盛了一碗汤药出来,双手奉到苏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