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眸光一亮,勾起唇角冷冷笑道。
“看来柳常在所说之事,应是真的无疑了。”
“皇后平日里装作一副温婉贤淑、对皇上死心塌地的模样,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能做出那般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这次,本宫倒要看看她还怎么装下去。”
乔一寒潭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苏汐月绝美的俏脸。
现下的她刚毅、冷艳,他在她的身上再也寻不到半丝楚楚可怜之色了。
“娘娘打算如何做?”
“将此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派人抓了他?还是……”
苏汐月眉宇间隐隐泛出一丝诡谲之色。
“皇上一向信任皇后娘娘,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相信任何人对她的指控的。”
“抓了祁远竹,只会打草惊蛇,令皇后有所防备。”
“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到时候一击即中,让皇上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眼光也放得足够长远,乔一不得不佩服的点了点头。
“娘娘条理清晰,说的极对。”
苏汐月美目无奈的正视着乔一。
“乔统领谬赞了!”
“本宫不过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说罢,她美目斜向偏殿内。
“乔统领果真是厉害,您几句话,东方姑娘便不再生无可恋了。”
“可见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乔一眸子里泛起一丝不悦。
“微臣不过是在东方府邸受难时,碰巧救下了她而已,私下里并无任何接触。”
“娘娘莫要误会。”
苏汐月挑挑眉,她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平日里不善言谈的乔一,竟然给她解释了这么多。
“乔统领与东方姑娘站在一起,就好似那金童玉女般,极为般配。”
“东方姑娘纯真懵懂,乔统领若是能与她在一起,说不定……”
“娘娘!”乔一忽的厉声打断她,“微臣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现下微臣还有事要忙,便先告辞了。”
说罢,他掉转头扬长而去。
苏汐月不由得怔在了原地,乔一还从未在她跟前如此大声的说过话。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她着实搞不明白她到底是哪句话惹到了他。
拂晓时分,凤眠阁寝殿内,一支残烛在案几上随风摇曳着。
萧霓仙独自一人躺在凤榻上,玉手抚着身侧的衾褥,暗自落泪。
宫里宫外她都派人找过了,竟然连祁远竹的影子都没找到。
她心中对他的那份担忧愈发的膨胀了。
“娘娘!”
一抹黑色的身影忽然闪现在榻旁,她泪眸微抬,一时间竟有些迷惘。
她不会是眼花了吧?还是她做梦了?祁远竹竟然自行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玉手在大腿侧重重一拧,疼痛感瞬间令她清醒了许多。
再次抬眸去看时,那抹黑色身影已然躺在了她身侧。
他大手拂掉她眼角的泪珠,将她微微颤抖着的娇躯一把拥入怀里。
“祁远竹?”
萧霓仙的声音颤抖而低沉。
“嗯?”
祁远竹将薄唇埋进她散发着阵阵清香的发丝里。
“娘娘想奴才了吗?”
萧霓仙忽的一把推开她,小拳头如雨点般捶打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你这个狗奴才!你到底去哪里了?”
“该死的东西!”
她颤声嘟囔着这些辱骂性的话语,俏脸上满是委屈和难过。
祁远竹却听得声泪俱下,这几日他无数次听奉喜说起过萧霓仙找不到他时,失魂落魄的模样。
现下终于可以亲眼看到她,抱到她了,他怎能不心痛?
“娘娘!奴才是去做很重要的事情去了。”
“娘娘不知道,短短七日,奴才过得就如七年那般漫长。”
他薄唇缓缓下移至她白皙的耳唇上,蜻蜓点水似的轻吻着。
萧霓仙柳眉一蹙,玉手扼住他的下巴。
“到底是什么事如此重要?竟然能让你不惜冷落本宫!”
祁远竹凄楚一笑,明显苍白的俊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
“等过几日娘娘便会知道了。”
他略显干涸的薄唇轻微蠕动着。
萧霓仙这才发觉了他的异样,凤目欺近一些,仔细审视着祁远竹。
“你怎的了?是生病了吗?为何脸色如此不好。”
祁远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是啊。”
“什么病?”萧霓仙扼着他下巴的玉手,忽的摊开,附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可用本宫宣太医过来为你诊治?”
祁远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不用,微臣患的是相思病。”
说着,他将薄唇附在萧霓仙娇艳欲滴的粉唇上。
“微臣的病,只有娘娘可以医治。”
萧霓仙俏脸上忽的飞上两朵红晕,玉手轻抚他那双薄唇。
“你这张嘴啊!”
“本宫真真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