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身边的人?”
柳梦怡清楚的记得,那日在七巧节选秀之时,他曾看到过这个人,一身侍卫装扮,站在皇上身后。
他的眉梢上有一道刀疤,这个特点只一眼她便忘不掉。
那人狰狞一笑,随即对已然走到牢房门口的几个乞丐挥挥手。
“皇上有令,今晚这个女人必须竭尽全力伺候好。”
“若是明日她还能站起身,或者是死了,你们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几个乞丐应声,抓着柳梦怡的脚踝,便将她拖到了墙角的干草堆上。
柳梦怡惊恐的坐起身,含泪剜着那几个不断撕拽着她衣衫的乞丐。
“你们别碰我,我将来可是要做皇上的女人的!”
“你们这群肮脏的东西,放开我!”
她双臂死死的环在胸前,双脚不停的踹向那几个乞丐扑将过来的乞丐。
“不要!”
她的怒斥声,渐渐变成无助的恳求声、嚎哭声,充斥着整个牢房。
“救我……”
柳梦怡五指张开,向着牢房门口的那抹黑影用力的伸展着。
却不料那人冷冷一笑,决绝的转头,锁上了牢门。
许久之后,柳梦怡麻木的瞪着牢房的屋顶,眼神空洞到了极致。
俏脸上被那几个乞丐撕咬出的伤口,缓缓向外淌着血。
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呃!”
一声闷哼过后,一个乞丐重重的倒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不一会儿,那几个乞丐全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她四周。
她却依旧目光呆滞的望着牢房的屋顶,仿佛听不见,也看不到。
祁远竹移步至她跟前,一脚将趴在她身上的乞丐踢开,扯了些茅草盖在她遍体鳞伤的娇躯上。
柳梦怡这才侧目,将目光移到祁远竹的身上。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为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泪珠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进鬓角的发丝里。
“皇上已然知道是皇后指使的我了!”
“皇后她活该!”
“哈哈哈!”
柳梦怡躺在地上,癫狂的大笑起来。
祁远竹蹙眉,扬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她的玉颈里。
“让你失望了,方才那个人我已然除掉了。”
“现下只要你死了,便没有人会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是皇后指使的了。”
说罢,他快速的将匕首拔出来。
柳梦怡本能的抬手捂着颈间喷血的伤口,双眸恨恨的望着祁远竹的背影。
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她的俏脸颤抖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清晨,凤眠阁内,萧霓仙一脸疲惫的匍匐在梳妆台前,双目微闭,玉手捏着眉心。
几个宫女垂首围在她身侧,小心翼翼的为她梳妆着,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娘娘!”
奉喜悻悻的进门,停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
萧霓仙眼都不睁的开口问道。
“何事啊?”
奉喜朱唇紧了紧,面露难为之色。
“方才内务府派人过来问,您中秋晚宴穿的锦袍,可否换个花样或者布料?”
萧霓仙这才张开凤目,一脸诧异的望向奉喜。
“那布料和花样不是前几日本宫就选好的吗?”
“为何现在又让本宫换?”
奉喜紧了紧手中的帕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怯怯道。
“说是你上次选中的那批布料全都被皇上挑了去,给承恩殿里住着的那位做衣衫。”
“什么!”萧霓仙玉手一紧,软甲深深的陷进手掌里,“她一个人用得了那么多布料吗?再说了,为何皇上偏要给她挑本宫看上的!”
她哪里知道啊?奉喜一脸无辜的弓着身子,埋首不语。
“贱人!为何事事都要与本宫争!”
她愤愤的呵斥着,抓起手边的首饰盒发泄似的摔在了地上。
还好奉喜站得远,不然定是得砸到她。
“皇上驾到!”
通传太监的声音突然间响起,惊得众宫女赶忙将地上的东西捡起。
萧霓仙对着铜镜大致的整理一下鬓角的头发,匆忙迎出门外。
“臣妾恭迎皇上!”
夜景湛赶忙上前,搀扶着她起身。
“仙儿,朕今日来,是想要跟你说件事,月儿她有了身孕,朕准备升她为丽妃,让她搬回惜芳阁去住。”
萧霓仙表情一僵,这就怀上了?
旋即,她赶忙温婉的笑着躬身。
“臣妾恭喜皇上!”
“妹妹深得皇上喜爱,将她晋封为……妃,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
“只是,母后那边……”
她心里虽然不悦,却也只能陪着笑脸。
夜景湛忽的抬手,握住她的双肩。
“朕知道母后必定会反对将月儿晋升为妃的事,不如仙儿先替朕去跟母后说说此事。”
“朕不想再因为月儿的事与母后闹的不愉快,仙儿与母后一向亲近,想必她定是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