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霓仙锦帕掩着口莞尔一笑,满脸艳羡之色。
“妹妹尽说谎话,皇上疼爱你,今日免了早朝,定是为了要与你同游这御花园吧?”
苏汐月连连摇摇头,俏脸上的尴尬之色愈发重了。
“不是皇后娘娘想的那样。”
萧霓仙脸上的笑容渐渐僵滞在唇角,她侧目望着苏汐月,眼神中闪烁出嫉恨的火焰。
自从夜景湛许了,昨夜要到她的凤眠阁同她一起用共进晚膳后,她便开始期待着与他难得的独处时光了。
昨日午后,她还亲自下厨,为夜景湛准备了一大桌子他喜欢吃的饭菜。
期待着他能多多记起日前他们在萧府相互厮守的时光。
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信守承诺的夜景湛竟然爽约了。
她在凤眠阁整整等了他一夜,都未能等到他的身影。
但凡他能遣个太监过去,说一声他有事走不开,她都不会那么失落、气恼和绝望。
“妹妹,你这是害羞了吗?本宫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
萧霓仙故作亲昵的上前拉着苏汐月的手,俏脸上盈满了温婉的笑意。
“你身子弱,且回惜芳阁歇着吧,本宫得去寿康阁给太后侍疾了。”
苏汐月点头,冷艳的眸子一直目送着萧霓仙转过回廊,才悻悻瞥一眼阿哥所的方向,在身边的石凳上坐下。
怎的会这么巧?夜景湛才刚同意陪她去救苏墨尘,凌绮罗就病了。
萧霓仙还说她吐血昏迷了,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夜景湛应是不会改变主意吧?
苏汐月搁置在石桌上的玉手缓缓握成拳头状,柳眉拧成一团,不时叹气。
“哟!这不是汐月公主吗?”
“不!不对,应该唤您丽贵人才是。”
阴阳怪气的太监腔在她背后响起。
她不回头也能辨得出,那声音是江来福的。
还真是冤家路窄,她还没去寻他呢,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忽的跳起身,转眸望向身后之人,玉手扒着石桌,指节泛白。
江来福微仰着下巴,不紧不慢的迈步逼近苏汐月,笑容阴冷而狰狞。
“瞧瞧,瞧瞧,不愧是皓月国的第一美人。”
“眼下就算是刚小产,容颜略微憔悴了些,也还是令人心醉呢。”
他翘着兰花指,爬满皱褶的手掌不安分的靠近苏汐月绝美的侧脸。
苏汐月一个闪身,躲过他手掌的同时,顺势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
江来福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双目瞬间瞪得浑圆。
“亡国之狗,敢打咱家?”
苏汐月冷冷一笑,抬起下巴鄙夷的眯着他。
“身为皇上的贵人,难道还打不得一个太监吗?”
“你……”江来福气的直发抖,食指指着她的额头,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咱家定会让你死的比那苏锦离还惨十倍百倍的!”
一个小太监神色匆匆的转过回廊,上气不接下气的顿在江来福身边,压低声音附在他的耳边。
“江公公,皇后娘娘命您马上到凤眠阁走一趟,她有大事与您商议!”
江来福一听说是大事,便也没敢再多做停留,带着身后的一群鹰犬,很快便消失在了苏汐月的视线里。
凤眠阁内,萧霓仙玉手捧着一盆金黄色的牡丹花,赏心悦目的仔细审视着。
江来福进门,低下身子毕恭毕敬的行了个见礼。
自从上次见识了萧霓仙的疯狂之后,他在她面前便收敛了许多。
“皇后娘娘这么着急召老奴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萧霓仙温婉的勾起唇角,将手中的牡丹花置于案几上。
俯身在那朵开的最旺的花朵上,闭目轻嗅。
“江公公,火都烧到眉毛了,你竟然还有功夫在御花园里耍横?”
江来福眉头一紧,满脸疑惑。
“不知皇后娘娘所指何事,还请您明示。”
萧霓仙抬眸,凤目里泛起阵阵阴霾。
“你可真是愚蠢!自己的人都被抓了,你竟没有丝毫察觉!”
江来福一脸无辜。
“昨夜老奴一直都在对付苏墨尘那个小杂种,他好似快要死了。”
“所以老奴今日一直在忙乎着给他灌药,还未曾回过住处呢。”
“玉林小公子这会儿,估计正在吵闹着要找老奴呢。”
“老奴在他身边待的久了,他与老奴可是格外亲厚,只要睁开眼,便一刻也离不开老奴呢。”
萧霓仙明白,他说这些话,无非是为了提醒她,莫要忘了他与太后的关系,随意责罚他。
她冷冷一笑。
“听你这番话,是没工夫听本宫在这里同你啰嗦喽?”
江来福尴尬一笑,连连摇头。
“老奴怎么敢呢!”
萧霓仙脸上的笑容忽的收敛,玉手用力的将面前的那朵花掐掉攥在掌心里,用力的揉搓。
“江来福,本宫知道你老奸巨猾,胆子可大了去了!”
“可本宫不信,你会不怕死!”
“之前让你遣人到惜芳阁,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