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媛走后,指指点点的声音更大了,还夹杂着极为难听的谩骂。
“沈妍真不要脸,明知道华远洲在和媛媛处对象,竟还不要脸地贴上去!”
“就是啊,她可真是个臭婊子!这样的人就活该浸猪笼!”
议论声不断,让前来讨债的华家亲戚都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站在一旁看戏。
讨伐沈妍的同时,其中也不乏有贬低华远洲的声音。
“唉,就是可怜了媛媛了,等了华远洲这么多年,竟被沈妍这烂货给半路截胡了,可惜啊!”
“可惜个屁啊,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一点儿也不可惜!”
听着父老乡亲们的评头论足,华远洲沉下脸,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沈妍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出荒谬的闹剧,大脑宕机了好半天才想到要还击。
“都给我闭上你们的臭嘴!”
沈妍瞪着门外那群好事者,扯着嗓子骂道:“吵什么吵,一个个都没看过热闹吗?跑到人家家门口来指指点点!没教养!”
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双手往腰间一叉,不服道:“嘿哟!就你这烂货还好意思跟我们提教养?都爬到男人床上去了!”
沈妍认出说话这人是原主家的死对头,狗剩。
沈妍的父亲和狗剩的父亲都是木匠,可狗剩家却一直被他们家压着,生意永远没有她们家好。
时间一长,他们两家在镇上就成了水火不容的竞争关系。
这会儿狗剩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沈妍冷笑着回应:“我说狗剩,你爹今天估计又没开张吧?跑这儿来触你姑奶奶的眉头来了?”
“你!”狗剩被戳中痛处,脸一绿,捏紧拳头就冲了进来,“沈妍你个臭婊子,都这时候了还嘴贱!我这就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不知廉耻!你爹知道你躺男人床上估计也得气个半死!”
说着,狗剩伸手就要去扯盖在沈妍身上的被子。
沈妍瞳孔猛地放大,还来不及放声尖叫,一道人影闪过,狗剩便已经被干趴在了地上,宛若死狗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是华远洲帮了她!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他对狗剩使的这招是过肩摔。
华远洲单手撑着拐杖,竟然还能这么轻轻松松把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给干趴。
她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男人在部队,怕不是个兵王的存在?
狗剩趴在地上,不服气地叫唤道:“华远洲,你个死瘸子,残废,竟敢……啊啊啊啊呀!!疼疼疼!”
只见华远洲单手扣住狗剩的一只胳膊,发出“咔嚓”一声,狗剩疼顿时得哭爹喊娘,哀嚎不止。
“我华远洲是腿废了,可不代表我连你这样的都打不过。”
“好好好,知道你能打了,快放开我!”狗剩叫唤道。
片刻,华远洲寒着脸,松开他,“向沈妍道歉。”
狗剩一恢复自由,又开始不老实了。
不屑地嗤了一声:“不是,我,我凭啥要向这个烂货道歉啊?我做错啥了我……哎哟哎哟,我道,我道歉!”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华远洲给按到了地上。
华远洲目光一沉,冷声训斥道:“外面有这么双眼睛看着,你就算和她有再大的过节,也不该当众去掀她的被子。”
对上华远洲的眼神,狗剩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没好气道:“好好好,对不起行了吧?”
见二人没有反应,狗剩一边从地上慢慢爬起,一边小声嘀咕道:“一对奸夫淫妇,还不让说?”
然而,这小声的嘀咕还是被听力极佳的华远洲听见了,冷不丁拽住他的衣后领,徒手把他给丢了出去。
狗剩一个踉跄,脑袋撞到了门沿边上,硬生生磕掉了一颗大牙,鲜血直流。
狗剩伸手一摸,瞬间吓的腿发软,“妈呀!!是血…流血了,呜呜呜,我的牙齿!”
他急急忙忙捡起地上那颗大牙,拔腿就往卫生院的方向跑去。
这一出闹剧总算暂时停歇,沈妍从紧紧裹着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朝华远洲比了个大拇指。
这男人不错,能处,没因为她“搅黄”了他跟林媛媛的好事就弃她于不顾。
甚至还出手保护她!
这不禁让她对他的好感蹭蹭往上涨。
虽然她很清楚这男人这么做完全是出于责任,亦或者是身份使然,让他没办法做到冷眼旁观。
她不介意。
而此时,围观的众人见华远洲虽然一只腿废了,却还这么能打,心中不免都有些忌惮,议论的声音也就小了些。
华家的几个亲戚忽然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华远洲的大伯,华国庆冷不丁问道:“华远洲,你那死老娘上哪了?你们娘俩也该还钱了吧!”
华爱玲轻蔑地推了一把华远洲:“是啊,堂哥,该还钱了!被追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要是实在还不起,不如直接把你们家那地拿来抵债算了!”
华远洲被迫往后撤了一步,冷冷拒绝:“不行,那地不能让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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