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兰还是那副破碎的模样,不服又倔强地盯着江蔓掉眼泪。
“姓江的,管好你自己,现在陆铮不在这儿你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江蔓深吸一口气,不欲再和这种人浪费时间交流,劝说,警告,对杨淑兰都没有用。
对上这种人除了尽快远离,没有太好的办法,她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只听自己想听的东西。
正常人没办法理解她的思维,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会把别人拉到自己的逻辑里,然后用丰富的经验去胡搅蛮缠,和她辩到最后被逼疯的只会是别人。
“你,很好,别人长脑子都是为了思考,你长脑子就是为了摆在脖子上当装饰的。
各位,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听不听你们随意,陆铮和这女人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再说什么脚踩两条船的话。
陆中尉和陆部长,乃至所有陆家人他们都是什么品行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
如果陆铮真的对这位杨护士长有兴趣,那陆大哥绝对不会允许陆铮和我不清不楚,更不会出手帮我。
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我和陆铮的关系是被认可的,更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
而且年底我们就要订婚了,请某些活在自己世界里,一厢情愿的人早点清醒,如果再打扰到我和陆铮的生活,我绝不会像今天一样只说几句就轻轻揭过的。”
江蔓说完,对魏雪说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寂静的空间内突然响起轻微的‘啪嗒’声。
杨淑兰手里的药瓶滚落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陆铮要和那女人订婚了?
为什么?
他是真的对自己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可相亲那天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又为什么对自己笑得那么好看。
不考虑结婚又为什么要相亲?
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到吗?
杨淑兰失魂落魄地走出处置室,独留一群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魏雪捡起地上的药瓶,无语地白了一眼杨淑兰消失的方向。
“小雪,小江同志和那位到底咋回事儿啊?”
“就是,那位说得信誓旦旦,可人家小江说得也对啊!谁不知道咱们陆部长是什么人?陆中尉要是真相中了还用藏着掖着不说?早跟对小江一样,急哄哄地拉人订婚去了。”
“可不是嘛!那位到底啥意思啊?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魏雪吐出一口浊气,无语至极地说起了和杨淑兰的对话。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你们说我哪句话说错了?一来就给人划道,话还没说几句就骂人,谁也不欠她的啊!”
听完前因后果的众人:……
“怎么刚走一个王春喜,就又来一个这样的?咱们医务室还能正常吗?”
“一个纯狠,一个纯轴,绝了……先看她几天,如果跟谁都轴的话,不行咱都专业吧,还怪累心的。”
众人唏嘘着散开。
杨淑兰在杂物间默默哭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找陆军问清楚。
从江蔓嘴里说出来的话她不信,更不信陆家会看上一个戏子。
陆军这边开完例会刚回到办公室,杨淑兰这边就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
看着眼前这个双目通红形容憔悴的女人,陆军瞬间觉得头大。
当初杨威跟他提相亲的事儿他就不同意。
哪知人家竟然直接带着闺女上门了。
陆军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又想着自家小弟也不小了,万一能看上呢?
虽然他有些不喜杨威的性格和做派,万一他闺女像妈呢?
毕竟杨母可是大院有名的贤惠会过日子的人。
于是顺水推舟就让陆铮见了见,这一见不得了,像沾了狗皮膏药似的彻底揭不下来了。
杨威那厮见了他就喊亲家大哥,说了多少遍都不听。
“小杨这是怎么了?”陆军客气询问。
哪知他自以为客气的询问,落在杨淑兰的耳朵里就成了和蔼的关心。
杨淑兰又流下一串儿眼泪,抽噎着说:
“我没事儿,谢谢陆大哥关心……刚才在医务室碰见了个女的,她说她要和陆中尉订婚了,我就想来问问您知道这件事吗?
其实我昨天也碰见她了,她对着陆中尉勾勾搭搭的,一看作风就不好,别是陆中尉故意瞒着您,被那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吧?”
陆军眼里的温度骤降,语气依旧疏离客气:
“小杨同志说的是小江吗?如果是小江那我是知道的,陆铮确实跟家里提了要订婚的事,我们家人都挺为他们高兴,如果杨科长有时间的话,年底让他带你去吃喜糖。”
杨淑兰这下真的绷不住了,一脸震惊地看着陆军:
“陆大哥,你们怎么由着陆中尉的性子来?他还年轻不懂,你们家人也不懂吗?江蔓那样一个职业,陆中尉要是和她结婚,别人以后会怎么看他?”
陆军:“小杨同志你这个思想觉悟很有问题,文艺兵也是兵,他们鼓舞士气,传承红色文化,给咱们军区提供了多少精彩的表演?你怎么能搞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