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曲与一众官兵从腰间抽出佩剑,一拥而上。
“大人!这是干啥什么,我等哪里有问题,为何……”
秦素迅速后退,脸色大变,不明白这面前的贵人怎么就突然变脸。
船上的船员也纷纷掏出防身的匕首长刀预备与叶曲等人硬刚。
气氛霎时紧张起来,每个人脸上都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大胆!竟敢对殿下不敬!”叶曲大呵一声,手中的长剑一竖,就要朝着距离最近的船员劈去。
“大人且慢!”
秦素上前一步,阻止叶曲继续前进,随后转身对着身后的船员冷声开口。
“都把刀放下!”
如今身处南华国地盘,却对着南华国的官员拔刀,妥妥是找死。
船员们面前面色犹豫,看着挡在身前的秦素,相互对视着,缓缓放下手中的刀剑。
“大人,”秦素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海风。
“我们本是桑闻国远道而来的商人,只为寻求两国之间的和平贸易。如今,处于南华国地界儿,我们却遭到了无端的猜疑与围捕,其中的误会,是否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是桑闻国的商人,可不是什么卧底探子!”
老三哐啷一声丢下刀,上前站在秦素身后。
两拨人俨然一副对峙的模样。
“合理的解释?”岑漪正欲往船舱深处走的动作顿住,冷哼一声。
老三就瞧见这位贵人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正要紧张的后退,腰间的东西被大力一拽。
“本殿的丢失了一位重要的副将。”
岑漪手中攥着熟悉的荷包,精美的刺绣上落了血迹和脏污,有些丧失了绣线原本的色彩。
“而今,本殿却在这里,发现了属于这位副将的贴身之物,试问,这该如何解释?”
船员们神色俱是一凛,拿了砚安身上东西的人面色都难看极了。
“不仅是这荷包。”岑漪缓步走到老二面前,指尖轻旋,一柄寒光凛冽的短刀悄无声息地出现,刀刃轻轻划过老二的手背,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而那枚碧绿的戒指,就像是被无形之手牵引,一寸一寸地从他手指上脱离,最终落入岑漪掌心。
船员们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彼此间的目光交汇中充满了惊疑与不安。
“这碧玉戒指,这金簪。”
岑漪面色愈发阴寒把属于砚安的东西都拿了回来。
“难不成,这些你们是从鱼肚子里取出来的天赐之物?”
那些曾经暗自窃喜,以为能悄无声息地从砚安身上掠取些许财物的人,此刻面色更是如土,冷汗涔涔,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大人没有证据,可是污蔑。”
秦素心中暗自焦急,却也知道此刻硬碰硬绝非上策,知道船舱里砚安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这时候只能尽力拖延时间,找机会给那个货主传消息。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为这紧张的夜晚添上了一抹诡异的银辉。岑漪立于众人之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寒光闪烁,挥手将秦素众人围起来。
“那便请各位,去肃城做客一晚了,带走!”
……
大船被岑漪的手下封锁,只留下叶曲和岑漪两人在船舱中一一搜查。
二人逐一踏入了船舱的每一个角落,先是那些宽敞明亮的小厅、供人休息的船舱、做饭的厨房、堆放杂物的舱室、就连那些隐秘至极的小空间,也被岑漪搜查。
岑漪两人都仔细搜寻了,都没有砚安的踪迹。
每搜查过一个房间,岑漪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的心跳与船体外的江水声共鸣,每一次搏动都似乎在诉说着不安与焦虑。
难道砚安不在这艘船上吗?还是其余桑闻国的船有与他们一伙的,砚安被藏匿在其他船上了?
直至搜查到货舱。
“砚安?砚安!”
闷热潮湿的货舱,是船上最大的空间之一,里面罗列着各种货物。
岑漪一遍呼唤,一边观察着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时间在这一刻变的十分缓慢,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希望与绝望相互交杂。
突然,一阵微弱的敲击声打破了寂静,那声音虽然小,却清晰的传入岑漪的耳朵里。
她猛地转身,不断靠近声音的来源,最后停在一个略显破败的货箱前。
“砚安!”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呼唤出声。
面前的木箱再次传来敲击声,以及虚弱的呜咽声。
岑漪霍地掀开货箱盖子。
……
砚安缩在昏暗狭窄的货箱里,他努力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鼻子几乎要贴在那仅存的通气口上。
他发现,自从自己在货箱里被强制灌白粥,他对昏暗狭窄的环境,本能的排斥。
就像是此时,砚安总会觉得会有人把他从箱子里拽出来,然后不管不顾的掐着他灌粥。
砚安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因为惊恐啜泣而产生的鼻塞,让他呼吸都有些费力。
混乱中他隐约能听见外面纷乱的脚步声,以及微弱的交谈声。
他似乎听见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