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上,图达的笛音陡然变大了,似乎正等着岑漪掏出笛子与他一较高下,脸上丝毫没有惧意。
岑漪抽出腰间早已备好的笛子,横在唇边。
寒风吹来,将岑漪的头发吹起,笛音很弱,随着风声消散了大半。
此次属于草原二皇女失算,她岑漪可不会什么操纵蛇的乐曲,也不会用乐曲争夺蛇的掌控权。
岑漪这边笛音缓缓流出。
笛音先是低迷婉转,场地内的蛇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依旧随着图达的乐曲舞动。
坐席上的众人都裹紧了大氅看场地内的情况。
“怎么回事?世女殿下的乐曲完全没有效果啊?”
“是不是距离太远蛇听不到?”
“估计是草原人操纵蛇的技术太过高超,我还听说,草原人甚至能操控老鼠!”
“老鼠?天呢,他们草原人操控老鼠干什么。”
哈布尔看着被图达操控自如的蛇群,不免得意。
岑漪的笛声在此刻缓缓变大,她头上身上被吹起的配饰有节奏的叮当作响,甚至和场内图达的铃铛声有重合之态。
哈布尔没得意多久,却听岑漪笛声陡然变了调子。
“什么!南华国的人怎么会……”
哈布尔身边的草原人诧异出口,满面的震惊。
哈布尔原本得意的神色倏然变了。
急忙看向场地内的图达,却见图达的表情恍惚,笛声也变了,那些蛇群稀稀簌簌的散开,蟒蛇也突然失去了控制。
“快看啊!世女殿下的笛音起效果了!”
“是啊,蛇群全部散开了!”
“等等,那蟒蛇!快去就那个草原人!”席位上的众人惊呼起来。
那蟒蛇缠绕在图达的脖子上,缠绕得越来越紧。
图达也从恍惚中回过神,被蟒蛇勒的无法呼吸,面色迅速的涨红。
“图达!”哈布尔面色骤变,猛然跃下高台,几个跳跃翻进场内,果断的从靴子内侧抽出匕首。
那蟒蛇看见哈布尔,只来得及威胁的嘶嘶两声,就被匕首猛然削去了脑袋。
鲜血四溅。
高台上,岑漪放下笛子,瞧着台下哈布尔飞身救人的场景。
这夺人神魄的曲子倒是好用。
女帝宫中就连乐师都卧虎藏龙,竟然真的研究出只对草原人生效的乐曲。
只是……
岑漪目光看向席位上剩余的草原人,这曲子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不懂音律的草原人就无法中招,就和砚安无法被心魔所困一样。
“世女殿下!为何要伤我草原部下?”
场地上,哈布尔就下图达,见到图达脖颈上清晰可见的勒痕,满脸的怒容。
那蟒蛇是图达从小饲养,很难反杀主人,刚刚那岑漪分明是偷学了草原扰人心智的曲子,让图达无意之间改变了曲调。
但凡她晚上一小会儿,那蟒蛇绞缠的力道,足以勒断图达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草原二皇女何出此言呐?”女帝开怀一笑,拍了拍手,随行的太医就上去给图达诊治。
“世女殿下说的明明是探讨!”
“二皇女,这种探讨本就有风险,更何况,你的草原部下,不是性命无虞吗。”
女帝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
哈布尔见状,咬牙看着昏迷的图达,只得愤愤抱拳,重新回到了席位上。
场上由几个仆侍抓捕了四散逃跑的小蛇,迅速换了表演。
第二场表演,是由士兵组成,不断锤击牛皮鼓,相互交换站位,将战场上用兵之道融入其中。
表演结束,女帝大悦,赏赐了好些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女帝是高兴这表演的好,还是高兴草原人吃瘪。
“下一场是赌狼,有些血腥,阿安可要看?”岑漪侧身询问。
“赌狼?”砚安疑惑。
他只听说过赌银钱,赌狼倒是第一次听说。
正疑惑着,场下忽然涌上来数十个仆侍,拿着铁质的棍子,二次加固了场内的围栏。
随即就听见一人高喊。
“放狼!赌狼开始!!”
数十匹龇着獠牙的狼,从铁笼子里冲出,圆形场地内乱窜。
场内瞬间乱作一团,整个天空都充斥着狼的嘶嚎声
见此场景,高台席位上一下欢呼热闹起来。
“这些都是近了两个月捕获的野狼,都饿了很久,就为了今天的厮杀。”岑漪手指点着场中混乱的野狼。
“他们身上都有不同颜色的染料,第一波我们赌哪种颜色的狼能活到最后。”
砚安吃惊的看着场内,那些狼饿的涎水直流,已然互相撕咬起来。
“第二波,我们赌活下来的狼,会被几箭射死,谁猜的树木最接近,谁便会获得……”
岑漪手指一转,指向场地旁边一个做工精美的玉雕。
场内鲜血四溅,已经有野狼被啃咬的断送了性命,甚至在撕咬间,有的野狼被直接咬下了后腿。
“若是…若是那狼,没有死呢?”砚安结结巴巴的看着场内,感觉那场景恐怖极了。
岑漪摇了摇头“不会有那种情况,这些野狼入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