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程安北的眸色冷得就像一把刀子,扎在韩一惊慌失措的脸上,“再重复一遍?”
“我……”韩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被程安北抡得骨头都快碎了,还是暴跳如雷地说,“我他吗姜心仪那贱女人不过是有钱人的一条狗!就是你程安北养得狗!”
“啪”一声巨响,程安北动作干脆利落地扇了韩一一个巴掌。
很快,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就出现了大红的五指印,韩一的半边脸甚至都高高地肿了起来,还带着血印和淤青!
更让人震惊的是,没过两秒,韩一就流了鼻血。
一个巴掌居然能打出这么强悍的威力,姜心仪的脑子都快要成浆糊了。
韩一有肌肉,一看平时就有健身,长得也很高,一米八几,可是这样的男人,现在被程安北摁在草地上,一脸的狼狈,毫无反抗之力。
姜心仪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挣脱过程安北的束缚。
现在想来……
如果不是程安北有心放过她,她怎么可能从程安北的掌心逃脱?
“好了,松手!”姜心仪想上前去拦,脑后传出熟悉的声音:
“安北?!哥?!”
苏甜甜一个箭步冲过来,连忙抱住了程安北的手臂,“安北,这是怎么了?”
她眼睛很红,程安北侧头,看到了,这才松开手。
韩一已经鼻血横飞,他幽幽地盯着苏甜甜:
“看到了么,程安北是这种人,你还要跟他结婚吗?!”
苏甜甜急得团团转:“哥,医生不是不让你随便出来走动吗?先跟我回去吧。”
“对不起安北,是我哥给你添麻烦了。”苏甜甜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程安北没有说话,最后看苏甜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才开口:
“眼泪擦干净。”
丢下这句话,程安北转身离开。
姜心仪愣在原地,直到苏甜甜走过来,侧头:
“心仪姐,今天发生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我安抚好哥哥,之后会和安北结婚,叔叔那边也差不多要同意了。”
然而,虽然姜心仪没有把这件事往外说,可程家的势力在帝都太庞大了,消息第二天就传到了程胜泽的耳朵里!
姜心仪原本还在病床上躺着,就听到护士敲门:
“程董,姜小姐的病房就在这里了。”
“嗯。”
房门被人推开。
姜心仪愣住,没想到程胜泽会过来。
“程董。”姜心仪赶紧坐起身,却被几个保镖拦住。
穿着制服的保镖们手里拎着水果。
“你休息,别乱动。”程胜泽的头发已经花白,他后面,苏珊也跟着走进来,装出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
“心仪啊,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我们一听说你受伤,都很担心你,今天过来看看你。”
“毕竟你在程氏工作了这么久,我们都把你当成自己人来看待。”
苏珊手里捏着一张购物卡,塞给了姜心仪:“之后出院想买什么,自己去买吧。”
姜心仪推拒:“抱歉夫人,我不能收。”
程胜泽一来,姜心仪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果然,几个保镖直接把韩一押到了病房里!
“就是你伤了姜心仪?”程胜泽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他只丢下一句话,“你要搞清楚,帝都现在到底是谁做主。”
韩一的目光充满了嘲讽,死死盯着姜心仪,做着口型骂她:“你就是一条见钱眼开的狗。”
随后,韩一就被保镖们带走。
姜心仪皱起眉,晚上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又在程家的别墅里打扫书房。
而她拉开抽屉,看到抽屉深处,藏着一个小盒子,里面全部都是舍曲林……
惊醒后,姜心仪大汗淋漓。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又做了这个梦。
那舍曲林,是程胜泽的,还是程安北的?
或者……
生病的另有其人?
姜心仪的伤不算很严重,休息了两天,就出了院。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医院门口,看到有两辆车停在路边,最近的这一辆车门被人推开,姜心仪一愣。
“学长?”姜心仪看着来人。
薄少珩的眼底有些许青色,看上去很憔悴。
“心仪……”薄少珩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同时,停车场另一侧路边,黑车的车窗半遮掩。
司机尴尬:“程总,那我们还要接吗?”
后座上的男人眼眸漆黑,冰冷地盯着不远处站在路边,牵手微笑的男女。
“薄少爷难道在和姜小姐交往?”司机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声,“可是听说薄少爷家规森严,薄老爷子也是一向不允许他随便恋爱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程安北嗤笑了一声。
没关系?
司机一头雾水。
今天程总开完会就直接叫他在程氏的停车场待命,说是要去医院接人。
可司机也想不出来了,除了姜心仪,还有谁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