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润之乍然回神,面带不好意思,“抱歉。”
姜心仪不戳破,笑着继续撸猫。
她的妆有些花了,起身打算去杂物间补一补,路过时透过镜子看到苏甜甜膝盖的伤还没好全,走路也有些吃力。
不过脸色已经开始红润。
姜心仪自知身份,没打算打扰他们约会,垂眸走到杂物间。
她推开门,拿出小镜子,一分钟后,一道身影却忽然挤进来。
“谁?!”姜心仪瞳孔一缩,回头。
下一秒,她的嘴被人捂住,粗糙又温热的大掌娴熟地反剪了姜心仪,把她整个人压在门框上。
“程安北?”姜心仪错愕一瞬,紧接着咬唇愤怒,“你干什么?!”
身后男人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姜心仪,你胆子很大。”程安北掐着她下巴,把她摁在门上,力道又重又狠,“他如果知道你和我天天上床,还会要你么?”
什么?
姜心仪气不打一处来。
“你放手!”她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宠物店,你疯了?”
程安北却不由分说地吻上她唇。
“程安北!”姜心仪的反抗很激烈,但她越反抗,身后的力道越重,几乎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来气。
她不想把李润之卷进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推开程安北。
“姜心仪,拒绝我,你想过有什么后果?”程安北那双浓墨般的眼眸沉沉看着她,里面显然充斥了戏谑。
“别忘了,你在我这里签了卖身契。”
他一字一句,提起姜心仪最不愿回忆的过往。
也一字一句,扎着她的心。
“你把我当什么?”姜心仪抵着门,侧开脸,躲了程安北的吻,“一个工具?”
“因为你舍不得碰她,需要我的时候就拿来解决一下你的生理需求?”
姜心仪知道自己气过了头,气程安北不分场合发情,气他不把自己当人看,所以口无遮拦。
可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
果然,男人的表情一寸一寸冷下来,阴沉可怖。
他突然嗤笑一声,指腹捏住姜心仪下巴,讥讽:“她跟你不同。”
“你没了男人就会死。她不会。”
程安北有精神洁癖,从前姜心仪做小伏低在他身边时,他要求过,她绝对不能在外面乱搞。
所以十年来,姜心仪只有他一个男人。
姜心仪以为,程安北该清楚她是什么样的性格才对,可亲耳听到程安北评价她没了男人就会死,她的骨头都在发疼。
她这十年,太不值。
“是啊。”姜心仪笑了一下,惨淡又倔强,“我没男人就会死,那你现在在干什么,程安北。”
“你既然要娶苏甜甜,就该为她守身如玉。”
程安北仿佛听到笑话般,字字珠玑:“我娶谁,都轮不到你置喙。”
他发了狠,吻再一次如密雨落下,姜心仪躲不过去,手都撑得发红。
身下忽然被顶了顶,姜心仪死咬嘴唇。
见她这样,程安北反而兴致大发。
“怎么,你和他没做?”他探入裙底。
程安北垂眸,再次瞥见姜心仪脖子上的痕迹。
他忽然咬了上去。
嘶……
姜心仪疼得眼泪都漫出来,她收着呼吸,不愿意在程安北面前示弱。
地上一片凌乱,狭小空间里,她的衣服已经被程安北撕开,丢在脚边。
弄完,程安北重新戴上手表,系好衣服,一副衣冠楚楚,冰冷疏离的模样。
“姜心仪,如果他知道你在外面这么骚,会怎么看你?”
程安北眼底是嘲笑与轻慢,“你不过是我玩腻了不要的。”
姜心仪背抵着门,心脏骤然掉至谷底。
姜心仪浑身狼狈。
衣服已经不能穿,被程安北撕破丢在地上。
外面偶尔传来脚步声。
姜心仪呼出一口气,点了闪送,叫人给自己带了一套新的衣服。
李润之甚至还在外面等她。
见姜心仪迟迟没出来,李润之低声在外面寻找:“姜小姐?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姜心仪不敢出声,怕对方推门而入,就看到满地的狼藉。
等李润之离开后,姜心仪接到闪送过来的衣服,只开了一条门缝,探出白花花的手臂,把骑手吓了一跳。
“小姐,你还好么?”骑手瞥见她手上明显的抓痕。
“我没事,谢谢。”姜心仪忍着羞耻和屈辱,火速带上门,换好新的衣服。
她以为李润之已经走了,想着要如何给对方道歉,可当姜心仪走出猫咖,李润之站在阳光下,拧眉:“心仪。”
她一僵。
“李老师。”姜心仪扯出苦笑,“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
“你怎么换了一套衣服?”李润之几乎是瞬间就发现姜心仪的不对劲。
他目光浅浅地落在姜心仪脖颈处,雪白天鹅颈上赫然出现加重的红痕,不是被蚊子叮出来的包,而是被人咬的。
李润之眸色一凛,举起手中的塑料袋,“我刚才...去药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