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棠忧心忡忡,谢归墨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宽慰她道,“这么丢人的事,叶贵妃和二皇子不会让传开的。”
叶贵妃算计他,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儿子栽了跟头,被自己娘家侄儿戴绿帽子,叶贵妃丢不起这个人。
真有事情暴露的那一天,叶贵妃只会秘密处死沈娢,不会让皇上知道的。
只要皇上不知道,就牵连不到平远侯府。
更重要的是昌平侯世子已经废了,下催情药都没反应,不必担心太多。
沈棠想想也是,当即放下心来。
她还是不大习惯坐在他怀里,她要起身,却被谢归墨摁着走不掉,她动了两下,他眼神幽暗起来,声音也沙哑了几分,“别动……”
沈棠感觉到有东西抵着她的大腿,知道那是什么,她脸爆红,当即不敢再动。
谢归墨想亲一下沈棠,沈棠道,“我吃杨梅了。”
谢归墨幽怨的看了沈棠一眼,怀疑她是故意的,他道,“明天我就让父王上门提亲。”
沈棠道,“就不能再等两天吗?”
“还等做什么?”谢归墨不高兴道。
这还用问吗,沈棠道,“你求娶我,正好帮沈娢争取二皇子妃的位置了。”
谢归墨把玩沈棠耳边一缕青丝,“一个无权无势的二皇子妃,更有利大局。”
沈棠沉默了。
确实,二皇子有个对他夺嫡帮不上忙的皇子妃,对大皇子争储君之位更有利,但她只要想到前世临死前,沈娢趾高气昂的样子,她就不愿意沈娢再次成为二皇子妃,不过沈棠也知道这事她说了不算,她不想沈娢成为二皇子妃,叶贵妃和二皇子只怕更不愿意。
她拖沈娢的后腿,反倒是帮叶贵妃和二皇子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忍。
谢归墨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他前脚走,后脚敲门声就传了来,沈棠道,“进来。”
银杏推门进来道,“姑娘,侯爷回来了。”
沈棠问道,“然后呢?”
银杏道,“皇上还没定下给大姑娘的名分,只说会给侯爷一个交待,这会儿宫里正在查是谁给二皇子下药的……”
能查的出来才怪了。
现在就看各方博弈,最后给沈娢什么名分了,沈娢和二皇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一旦名分定下,出嫁会很快。
明月苑。
沈娢泡在浴桶里,身上同样是青紫红痕,却不像前几日那样憎恶。
她泡在浴桶里,丫鬟收拾衣物出去洗,道,“姑娘,您今儿佩戴的玉佩不见了……”
玉佩怎么会不见呢?
沈娢想了下,“应该是落在宫里了。”
“那怎么办?”丫鬟问道。
“落了就落了,一块玉佩而已。”
沈娢语气随意。
那块玉佩是二婶给她的,虽然质地不错,价值不菲,但只要她成为二皇子妃,什么样的玉佩没有,将来二皇子要谋到那个位置,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别说一块玉佩了,今儿就是丢十块她也不心疼。
玉佩是沈娢的,沈娢都不心疼,丫鬟就更没理由心疼了,抱裙裳下去。
……
屋内,沈棠歪在小榻上吃点心,心情没来由的好。
银杏一瘸一拐的出去,又一瘸一拐的进来,沈棠道,“脚疼的厉害就回去歇着,别逞强。”
银杏摇头,“只是有一点疼,奴婢没事。”
回屋是能养着,可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太无聊了啊,她宁愿坐在矮凳上打络子。
寿宴上沈棠没吃饱,吃了一块红豆糕,又拿了一块,眸光落在银杏撞出淤青的额头上,脑子里想着晋德长公主反常的事,不过没什么头绪,也不知道她在宫里怎么会怀疑晋德长公主和沈娢出事有关系,应该是她多心了。
只是沈棠刚把这念头打消,外面四儿就进来道,“姑娘,晋德长公主派人来传话,请二太太过府说话。”
沈棠,“……”
她这念头打消的太早了些。
怕是她在宫里涌出来的直觉没错,晋德长公主的反常当真和沈娢出事有关,不然晋德长公主不会派人来找二太太。
可晋德长公主和沈娢两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啊,不过她记得前世沈娢能成为二皇子妃,晋德长公主也帮着说好话了,晋德长公主幼年丧母,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虽然不是亲母女,但太后甚是疼爱晋德长公主。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沈棠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放下,从小榻上下去,走到窗户旁,四下张望了下,陈山现身道,“世子妃有何吩咐?”
沈棠就道,“你跟去看看,晋德长公主找二太太做什么。”
陈山应下。
这边沈棠好奇晋德长公主找二太太什么事,就是二太太自己也纳闷的很,平常不见晋德长公主找她,偏偏在侯府出事的时候找,而且这时辰已经不早了,去晋德长公主府回来,怕是天都要黑了,不过眼下正需要说话够分量的人帮沈娢争取二皇子妃的位置,要晋德长公主能帮忙说几句好话,就更添了分胜算。
二太太没敢耽搁,就去了晋德长公主府。
陈山走后,沈棠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