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装神弄鬼的。”
路明非挥手将黑袍人的黑袍扒下,露出里面那张奇怪的脸。
这人的脸上所有五官都没在正确的位置上,两只鼻孔一上一下待在面门中央,眼睛并排在原来嘴巴的位置上。
“施主,别揭人短啊。”陈玄奘说。
“他就长这样,揭什么短。”路明非疑惑道。
“你认识?”陈玄奘问。
“他是大齐皇帝的贴身太监,名叫小桌子。”
“正是,正是。”小桌子长在喉咙上的嘴一咧,“手慧明大人好记性。”
“好记性谈不上,只是你长得不太容易忘。”路明非说,“怎么?找我什么事?”
“陛下说了,现在大齐万急,还请手慧明大人回国。”
“知道了。”路明非点头后,小桌子就消失了。
对于一个活人消失,陈玄奘倒是不太在意,但一旁的零则是满脸懵逼。
“他说心素。”路明非解释,“只不过他体内的先天一炁太少了。”
零看向路明非,更加迷惑了。
心素是什么?
先天一炁又是什么?
等零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路明非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冰天雪地里走。
刺骨的寒风打醒了零,让她的大脑再次正常运作起来。
“我们这是去哪?”零到现在才发现,他们一直在冰天雪地里行走,刚才那座加油站根本不应该存在,没有人会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建加油站。
“回家。”
路明非说完就不再说话了,身后的零越走越发现不对劲。
他们好像不是穿越在风雪中,即使眼前的雪刮的再勐烈,甚至到看不到人的程度,她也没有觉得有多冷。
风雪越大,温度却开始高起来。
直到零感觉有些热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成片的建筑井然有序地出现在她眼前。
那是一排又一排的赫鲁晓夫楼,1957年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为了解决民生问题开始建筑这种经济型住宅楼,路明非的老家也彷造过很多。
零忽然挣脱开路明非的手,走向一片有些发硬的黑土上,她蹲下身子出神地看着一朵长得有些妖冶的花。
“怎么了?”路明非问。
“这是北极罂粟。”零介绍道。
“你喜欢这玩意?”
“不,我有点讨厌它。”零面无表情地说,“它让我想起很多不好的事。”
听零说完,路明非一脚把那朵花踩扁,拉起她说:“那你还看,走了,跟我去看看我爹娘。”
路明非刚要往那群赫鲁晓夫楼走去,就被一群人拿枪围上了。
“各位乡亲,别动手啊。”路明非举手投降,他已经很多年没做这个姿势了,“是我,路明非。”
零看向路明非,她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显得有些激动,明明他被拿枪指着。
“施主。”陈玄奘开口,“这些拿鱼叉的,就是你的老乡吗?”
“没错,我们都是疍民。”路明非点点头。
那群拿枪的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人对着耳朵上挂着的耳机说道:“路秘书长,我们发现了一位入侵者,他说他叫路明非。”
这句话传出去没多长时间,老式军绿色吉普车就开到了路明非身前。
下车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风衣,眼镜片看起来很厚,梳着三七分的头,一副学者或者高管的模样。
中年男人看向路明非,先是惊讶,然后就是喜悦:“明非,真的是你啊!”
“是啊,爹。”路明非冲向面前满是褶皱的老人,一把将他搂住,“爹,我好想你。”
“咱爷们还玩这套?”中年男人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拍了拍路明非的后背。
就在路明非准备跟老人说说话时,一位高大,干练的女人忽然走了过来。
“哪呢?明非在哪呢?”女人扒开人群,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
“明非!”女人惊喜地叫着,用手把所有人的枪扒拉开,“你们拿枪指着我儿子干什么!”
“再比划一下,老娘让你们后悔出生!”
她看起来年过四旬了,可还留一头大波浪的卷发,身材保持得也颇不错,身上有股子劲儿,举手投足间仿佛指挥千军万马。
一下挤走中年男人,路明非很快就被一股香气包裹了。
“娘。”路明非叫道。
“是你老娘,是你老娘。”女人重复着奇怪的话,听起来有些像是骂街。
母子重逢,没等多说话,中年男人便开口问道:“明非,不给我介绍一下你朋友?”
“对!”路明非一把抓过零,“这是我媳妇,小戏子。”
路明非说完,零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谁是你媳妇?”
“害羞什么。”路明非说,“爹,娘,你别看小戏子长得古怪,但她是真爱我的。”
零皱起眉头,心说什么叫长相古怪,她感觉自己就算不是美女,也接近了,但路明非的评价居然是长相古怪。
东西审美不一样?
“伯父伯母好。”陈玄奘说,“我叫......
“没问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