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清晏勤政殿
以甄远道为首的大臣参奏进谏。
“臣启皇上,年羹尧趁朝廷用兵之际,虚冒军功,营私纳贿,为其下属谋取高官厚禄,而其下属则更是倚仗权势,有恃无恐。
年羹尧未出籍的家奴魏之耀,一向煊赫,其进京之时,竟至文官道旁作躬,武官道旁跪拜,而魏之耀乘轿而过,全然不理,足见气势嚣张跋扈到何等地步。”甄远道拱手禀报道。
瓜尔佳鄂敏接着说道:“年羹尧对我文武百官蛮横无理,他以军前效力,学习理事为名,扣押大量文武百官的子弟在他幕中。
川北总兵王允吉退职后,年羹尧令其送一子,在他军前效力,名为效力,实为人质,迫使文武百官依附自己。”
“好了,兹事体大,今日先仪到这儿,明日让张廷玉隆科多来见朕,你们跪安吧。”皇上打断道。
众大臣行礼道:“谢皇上。”
苏培盛带着宫人来清凉殿,华妃早早等在门口,她朝后面张望问道:“皇上呢。”
“娘娘,皇上说今日不能来陪娘娘用膳了,请娘娘自便吧,还有皇上说这两日朝政繁忙,恐怕都不能来陪娘娘了,奴才先告退。”苏培盛说道。
华妃生气的转身进殿,颂芝连忙上前想搀扶华妃,却被华妃推开呵斥道:“起开。”
“走。”苏培盛一甩拂尘带着宫人离开。
次日
华妃扶着头坐着,颂芝在一旁伺候,华妃失落又生气的说:“本宫仔仔细细地询问了皇上身边的人,原来是甄远道他们弹劾了哥哥和下属。
皇上已经派刑部查处了魏之耀所贪污的几十万两家产,说他是仆于主富,说哥哥仗着总督私自牟利,倚仗下属中饱私囊,皇上最恨一个贪字,他们怎么做事那么不当心,非要惹皇上不痛快。”
“都是甄远道多事多口。”小德子连忙说道。
华妃难过说道:“甄远道是为了帮他女儿,才处处跟本宫作对,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迁怒于哥哥。”
“到底是些奴才们的小事,也还不至于牵扯到年大将军,而且以前也有过一些不知死活的蠢货弹劾过年大将军,还不都受到了皇上的训斥。”小德子劝说道。
华妃却接着说道:“正因为皇上从前都是护着哥哥,训斥弹劾之人,如今却派人去询问哥哥是否知道魏之耀贪污之事,岂非对哥哥起了疑心。”
“娘娘,皇上依例问问也是有的。”小德子说道。
华妃摇头叹息伤心道:“哥哥手底下的人还想替魏之耀瞒着,能瞒得住吗?如今皇上以为哥哥手下的人官官相护自成一党,才会派人去询问哥哥,难怪,难过皇上近日都不来本宫这儿,怕是也迁怒了本宫。”
“娘娘别伤心,娘娘现在想见皇上一面都难,所以以后更不能替大将军分辩了。”小德子说道。
华妃哭泣问道:“那如今怎么办,人人能说的话,本宫却不能说。”
“娘娘,奴才觉得为今之计,娘娘就不能再让皇上迁怒于您了。”小德子劝说道。
华妃迟疑道:“那,让曹贵人替本宫开口。”
“不妥,这曹贵人一向不是皇上最宠的,她也不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恐怕不便开口吧。”小德子否决道。
华妃仔细想着:“本宫不能说的话,还得安排个人在皇上身边替本宫开口。”
华妃突然捏住正在给她捶腿的颂芝下巴端详起来。
晌午后华妃乘着采仗带上梳洗打扮后的颂芝来到了勤政殿,
殿内
“皇上魏之耀严火之事还是小事,臣已查明,年羹尧派家人四处经商,牟取暴利,年羹尧之子年富,年斌伪编名色,私占盐池,这两年获取暴利超过十七万两,如此种种,只是九牛一毛。”张廷玉说道。
“按大清惯例我朝大将军,督抚往来都用咨文以示平等,年羹尧却擅用令谕,直书将军,督抚官名语气一如皇上。”隆科多说道。
张廷玉又接着说道“年羹尧出资刻印的陆宣公奏议,曾请皇上替此书写一篇序言,几日前,年羹尧却以不敢上烦圣心为名,替皇上拟写了一篇序言,并颁发于天下。”
“凡人臣者,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明发下去,让他自己掂掂分量。”皇上拍着罪状说道。
张廷玉连忙进言:“皇上,年羹尧僭越至此,实属大逆不道。”
“年羹尧原本是朕的家臣,为朕的江山基业立功不少,朕也不欲与他君臣情分断绝。”皇上说道。
苏培盛带着颂芝进殿禀报道:“皇上,午茶的时候到了。”
“上来吧。”皇上允道。
颂芝上前说道:“皇上,这是新到的雨前龙井,请皇上品茶。”
“没问你,多嘴。”皇上说道。
颂芝连忙跪下求饶道:“请皇上恕罪,请皇上饶恕奴婢。”
“颂芝?是你啊。”皇上扭头仔细打量着说道。
颂芝回话:“奴婢奉华妃娘娘之命,侍奉皇上用茶,”
“你这身衣服不错。”皇上笑道。
隆科多马上反应过来扭身与张廷玉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