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不断的给李建高洗脑,从小至大都是教他,要孝顺父母、要孝顺两个哥哥、有好东西合该留给家里的父母和兄长,否则就是丧了良心。
李建设一直以为王老太是亲妈,也不知道两个哥是完全没血缘关系的继兄,从小被PUA得如王老太期望的对王老太和两个继兄好得不得了,也连带着疼爱两个兄长生的侄子和侄女。
哪怕他娶了妻也生了子女,他依旧是先紧着家里其它人,最后才是自己的小家。
村里不少人看不起他,觉得他是怂瓜孬货,但是他自己一直心甘情愿。
而刘大娘和大多数的农村妇女一样,在娘家时不受重视,在夫家忍气吞生的怕被抛弃,丈夫怎么做她也跟着怎么做。
日子就这么过着,苦不苦累不累,这个只有自己知道,反正在别人看来,他们是乐在其中。
直到,李老头前阵子病重去逝,在去逝前把李建设单独叫到床边,说了啥没人知道,只知道等李老头下葬后,他们家最孝顺也是最窝囊的李建设,闹着要分家。
刘大娘似是已经习惯了的愁苦着张脸,“俺公公去逝前交待俺男人等他死后把家分了,可是俺婆婆不乐意。”
哪是不乐意哦,闹死闹活的已经闹腾了好几天,家不成家。
说完后也没等其它人啥反应,萎缩着身子走了。
等她走远了些,刚才说话的那位阿婆小声道:“大武爹【李建设】要分家,王老太死活不让,不是闹着要上吊就是跳井,这几天他们家可热闹了。”
阿婆姓边,家住在刘大娘隔壁,两家的房子中间只隔了座两来高的墙,凳子一踩巴扒上去,看的全是两场瓜。
吴大娘几人立刻都挤到她身边。
“啥情况啊这是?”
这是一脸好奇的吴大娘。
“对啊,都窝囊了大半辈子,难不成真突然就坚实起来啦?”
这是不太敢相信的路大婶。
“不能吧?一巴掌打不出个屁来,王老太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亲儿子亲闺女养得跟黑猴子一样,倒是去个公社都没忘给侄子侄女带大肉包子吃。”
这是不仅不相信还对李建设这人十分鄙夷的方嫂子。
受到‘万众瞩目’,边阿婆得意的挺直胸脯,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更加吸引了周边众人的目光后,这才开始娓娓道来。
而且,一开口就王炸。
“李老头和王老太俩很早关系就不咋样了,王老太几年前外头就有人,李老头也知道。”
方嫂子先没忍住打断她,“婶你可别掰扯了,你说王老太有人俺还能信,要说李老头知道,那他怎么一直没闹开?”
边阿婆被打断有些不悦,“你以为李老头是啥好东西啊,王老太回回都能带好处回去,我看到的几次,不是几个蛋就是几个红薯,或是一小布袋的黄豆,李老头可能舍不得这些。”
这次连吴大娘也觉得听着不靠谱,“这头上长草的事,哪是这点子东西就真能睁一眼闭一眼的。”
爷们可哪个不要脸,啊个不双标?
他们自己偷吃可以,要是家里婆娘偷吃,他们会觉得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吴大娘在吃瓜队伍里威望比较高,她的否定就跟直接确认了这瓜是假瓜一样,让边阿婆心里更不爽了,也更是非要证实下自己说的是真话。
气鼓鼓的不自觉扬大了点声音:“这些可能只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老头他不行。”
众人:“……”
啥?
你说啥?
虽然大家都已经称他们老头老太,但李老头和王老太俩年纪其实并不是很老,李老头五十出头,王老太接近五十。
之所以被人叫为老头老太,农村人一辈子劳苦,比较容易显老,这是其一。
其二是,在他们这儿,一旦孙子出生,爷爷辈的人就都会被称为老头老太,或是阿公阿婆。
所以在这边,从称谓上是看不出年纪的,有十几岁的阿公,也有五十出头的叔。
五十出头的人,咋可能不行?
也没听说过呀?
“你说真的?”
咋越听越感觉在扯犊子呢?
可也正因太扯O,反而大家听得兴致更浓。
真不真先不说,这种瓜它吃着得劲儿啊。
边阿婆知道大家还是不信她,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这还能有假?俺亲耳听到他们俩吵架,王老太亲口骂李老头不是男人,然后李老头疯了一样拿起凳子就往王老太身上砸。”
那次王老太被打得躺床上半个来月起不来呢。
“当时把俺都吓坏了,俺当家的回来俺跟他说了后,俺当家的好像知道点什么,跟俺说别去惹李老头他们,他还连着守了好几天门。”
边阿婆的男人有烟瘾,那几天边阿婆睡前都看到她男人到门外去抽一口,她都睡着了男人还没回屋睡觉。
一开始边阿婆没多想,她不喜欢烟味,男人在屋里抽烟她会生气,所以她男人一直以来有瘾上来都是去屋外抽。
直到李老头去逝后,边阿婆的男人才告诉她,原来李老头年轻时当过土//匪的领路人。
啥叫领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