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甄嬛带着安陵容去往御花园之中,让她轻声唱着《金缕衣》。那歌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令人陶醉其中。
华妃此时也被这美妙的歌声吸引,迈步走进过来。她看着甄嬛和安陵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本宫不知,莞贵人何时学会歌唱了,真是全才啊!”甄嬛与安陵容连忙起身,恭敬地向华妃行礼请安。
甄嬛微笑着说道:“臣妾怎有如此歌喉,刚才是答应安氏所歌。”华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没等她说什么,皇上却突然从远处走来。他被安陵容的歌声吸引,脸上露出赞赏之色。
皇上走到众人面前,笑着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安氏的歌声真是让人惊艳不已。”华妃见皇上如此夸赞安陵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醋意。她狠狠地瞪了安陵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甄嬛看着华妃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安陵容的歌声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而自己也因此受到了华妃的嫉妒。然而,她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她知道,早在她得宠之时,便与华妃势不两立。
华妃回到宫中,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摔了几个杯子,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莞贵人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她心中暗想,如今余氏不能侍寝,那莞贵人就巴巴地让安陵容靠着唱歌来获得皇帝的宠爱。哼,等着瞧吧,等余氏能够重新伺候皇上的时候,看看到底是谁更受宠爱。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皇上便传旨让安陵容去养心殿侍寝,并赐予她常在之位。消息传到甄嬛耳中,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对于后宫中的女子来说,得到皇上的宠爱是她们一生的追求。而安陵容能够凭借自己的才艺获得皇上的青睐,也是一种幸运。
没过几天九月初十,皇五女满月,余氏也出了月子,皇上开始重新召见余常在,每天不是听歌曲就是听昆曲。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唯有月色如水,轻轻洒落在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然而,这宁静并未能持久,一阵悠扬而的歌声,穿越了夜的帷幕,悄然飘进了太后居住的寿康宫,打断了宫中的宁静与安详。太后正坐于案前,手执一卷佛经,眉头却在这不期而至的歌声中缓缓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与疑惑。
“孙姑姑,”太后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这夜深人静之时,是谁在宫中如此大胆,竟唱起了曲子?”
孙姑姑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计,起身走到太后身旁,侧耳细听片刻后,轻声答道:“回禀太后,这歌声听起来像是昆曲,曲调婉转,情感细腻,只是在这夜半时分响起,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奴婢斗胆猜测,或许是余常在伺候皇上。”
太后闻言,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昆曲虽美,却也需分场合。余常在虽年轻活泼,但身为宫嫔,理应知晓宫中规矩,夜半高歌,成何体统。”
“太后所言极是,”孙姑姑附和道,“这宫中规矩森严,一举一动皆需谨慎。余常在或许是无心之失,但此等行为,难免会让外人觉得皇上治宫不严,有损皇家颜面。”
太后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抹忧虑:“皇上已过不惑之年,理应更加沉稳持重,对宫中事务多加约束才是。这等小事虽微不足道,却也能反映出宫中的风气与规矩。孙姑姑,你明日一早便去提醒皇上,让他注意此事,免得日后生出更多事端。”
孙姑姑躬身应诺,心中暗自思量,太后虽对宫中琐事多有宽容,但在关乎皇家威严与规矩之事上,却是丝毫不会含糊。
第二日孙姑姑手捧一碗精心熬制的参汤,步履轻盈地走向皇上的御书房。她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几分谨慎与机敏,显然心中已有了计较。
踏入御书房,只见皇上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眉头紧锁,显得颇为疲惫。孙姑姑上前几步,将参汤轻轻置于案上,轻声道:“皇上,这是太后特意吩咐奴婢为您准备的参汤,说是能提神解乏,请您尝尝。”
皇上闻言,抬头望向孙姑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随即又沉入了繁忙的政务之中。孙姑姑见状,心中暗自思量,决定趁此时机,将昨夜之事婉转地告知皇上。
“皇上,奴婢昨夜在寿康宫侍奉太后时,隐约听到一阵歌声传来,甚是悠扬。”孙姑姑故意放缓了语速,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太后虽未多言,但奴婢能感觉到她老人家对此事颇为在意。”
皇上闻言,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向孙姑姑,仿佛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孙姑姑,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昨夜朕确实听了曲子,本想借此放松片刻,却未曾留意时辰,竟扰了皇额娘的清梦,实属不该。”
说到这里,皇上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自责之色,“朕忙于朝政,日理万机,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缓解压力,但朕也明白,身为君王,更应以身作则,遵守宫中规矩。请孙姑姑转告皇额娘,朕以后定会注意时辰,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孙姑姑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她知道皇上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并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