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走了家里的这只鸡,我一定半夜找上门去,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别说现在是饥荒年,哪怕不是饥荒年,一只会下蛋的老母鸡,对农村人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财产。
也难怪大家会这么生气。
许满月走到了沈大嫂的身边,小声问道,“大嫂,这究竟咋回事?”
平日里,这两只鸡就是老太太的金疙瘩,甚至比她的宝贝大孙子,还要重要。
哪怕家里的人饿了,也绝对不能饿到这两只鸡。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因为昨天晚上的窝窝头,沈大嫂对于许满月,多了几分耐心。
“今天早上娘起了一大早,说是好久没亲自喂家里的两只老母鸡,今天兴致来了,想要亲自喂。”
“哪成想,娘刚从屋里出来,走到鸡圈里一看,家里的鸡只剩下一只了,偏偏不见的还是那只,还是一天能下两个蛋的那只老母鸡。”
“这换做谁,谁不生气啊,我也气得不行。”
这年头,除工分外,就是每个月攒下鸡蛋,到供销社换些钱补贴家用。
自家人连吃都不舍得吃,就这样被人给偷了,也不怪老太太大早上的,站在这里破口大骂,从偷鸡人的祖宗十八代,一直骂到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