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太后怒喝,豫南王的眼神,竟有几分茫然,他不知太后为何动怒。
“母后……”
“赫连清,你还要糊涂到何时?
你与阿妩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她私会外男,与你无关!
日后嫁娶旁人,更是与你无关!
倒是你,堂堂的王爷,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半夜上门叫嚣,还烧了人家的宅子,你怎么不上天?
皇家的脸面,都快要被你丢尽了!”
“母后,儿子知错了,儿子只是想要挽回阿妩!
儿子……
想要弥补她!”
“用不着!
当初,哀家把这丫头安排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对人家百般羞辱,爱理不理!
如今倒想着吃回头草?
你这马儿,可以毫无顾忌,不论颜面,可是人家若名花有主,你还能强行拆散了人家不成!”
豫南王心绪烦乱,太后说的话,根本听不进去:“母后,您这话是何意?
什么名花有主?
你也知晓阿妩有了别的男人?
那人是谁?
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
豫南王偏执至此,太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手掌忽然间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声音。
“你给哀家闭嘴!
哀家素日里对你的教导,全都吃进狗肚子里了,是吗?
当初,是你们闹着要和离的,如今又闹得这么不堪,你不要脸,皇室还要脸面!
赫连清,你与秦妩,缘分已尽,日后便是陌路人!
你若还是个汉子,哀家倒也敬你几分!
可你若这么倒打倒回的折腾,且别说外人,就连哀家,都瞧不起你!
今日,内务府已经差遣了人,去王府上打点!
后日,便是你与水遥公主大喜的日子,你若是再敢闹腾出来什么幺蛾子,就别怪哀家对你不客气!”
本来已经认命,想要娶洛水遥的豫南王,在得知了,秦妩是当年与他,共同患难的小女孩之后,心中生了悔意。
“母后……
儿臣不想娶洛水遥!
既然您之前能做主,将阿妩嫁给本王,那儿臣在求您,为儿臣做主!
再不济,就让阿妩,与洛水遥一起入府,为平妻……”
本来还在耐着性子,开解豫南王的太后,听见了他这番荒谬的言论 ,彻底的怒了。
抄起桌子上的茶盏,直接朝着豫南王的头上砸去。
豫南王避之不及,茶盏砸过来,他依旧笔直的跪着,额头上的疼痛过后,便有热流涌出。
一旁的冯嬷嬷,担忧的上前,用帕子按在了豫南王额头的伤口。
“太后娘娘息怒,王爷年纪小不懂事……”
“年纪小?
太上皇与他这般年龄,早已登基为帝,为了举国上下呕心沥血!
赫连清,你要不要听听,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如今的大雍朝,内忧外患,都快把你皇兄逼死了,你却只想着儿女情长,只顾自己的感受!
你也不想想,你凭什么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贵殊荣,要什么有什么?
倘若登基为帝的,不是你皇兄,又怎会有你今日的潇洒?
不思进取的东西!
你只管作死,哀家倒要看看,国破家亡之后,你还有没有心思儿女情长……”
太后豁然站起身,却是急火上涌,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来啊!
赶紧宣太医……”
太后晕厥,凤仪宫乱作一团,原本跪在地上,还满腹委屈的豫南王,也肉眼可见的惊慌了。
秦妩还在指挥着人,处理着被烧毁的紫云山庄 ,便接到了太后宫中传来的懿旨。
太后突然晕厥,经过宫中太医们的救治,醒过来了,却吐了一口血,紧接着又陷入昏迷!
秦妩收拾了药箱,来到宫中之时,豫南王正跪在凤仪宫门外。
他的双目浑浊,看上去有一些失魂落魄。
秦妩在路上,便已经听说了太后吐血的来龙去脉。
走到了豫南王身边,秦妩驻足,眼神里的轻蔑尽显。
“本以为王爷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如今看来,你只是一个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不把国家与旁人的生死,放在眼里的自私之人罢了!
赫连清,你真叫人看不起!”
说罢,秦妩头也不回了,进了凤仪宫当中。
只留下了豫南王一人,跪在冷风当中。
他有一些茫然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母后说他自私,只顾着儿女情长,不顾江山社稷,不管皇兄死活。
秦妩说他自私,不把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可现在哪有人死啊!
整个国家,也还是好好的!
怎么就成了他自私?
他只是想要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永远在一起,他怎么就自私了?
内殿当中,浓浓的药味弥漫,混合着血腥气息,十分的难闻。
帝后都在,文帝坐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