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尸首抬回来下葬,年轻人是死了,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这些人都讲究个身后要有人送终,其他家都还有几个儿子可以养,还想着要传宗接代。
只不过钱财不够都在愁娶媳妇的事,这起拐卖案在这个小地方相当轰动。
短时间内是没有人敢铤而走险的,这几家都在专心的想办法赚钱。
想着能否以高价利诱那些要为儿子铺路的卖女儿,这样让赃款变成彩礼,警察也无法拿他们说事。
而买下顾时风的吴老头,他家里面就一个儿子,那段时间都处于忧伤之中。
两口子年纪大了,就算费尽心力再生一个,恐怕还没等到小儿长大人就去了。
所以当白父找到他们推荐已经14岁的顾时风他们便毫不犹豫的直接买下。
一通杀价从150杀到30,白父很无语的成交,从今后顾时风就有个好记的名字,吴三十。
年纪大了记事了又怎样,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骨头能硬到哪里去?
这村里的人可全站在他们这边,他一个外来人没有人帮忙如何走得出这里?
好好调教调教,待到他们要下九泉时,照样披麻戴孝,摔盆扶棺。
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些知法犯法的恶魔,可官方对这方面买家处罚的概念很模糊。
帽子叔叔就算再痛恨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口头教育,那种年纪大的还不好说……
把顾时风放到这个地方折磨几年,等他能出来后法不责众,不能惩罚一个村子里面的坏人。
他自会有手段私下报复,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等他反击报复过度抓住把柄,还可以送他吃吃国家饭。
顾时风独自被关在小小的屋子里,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但无人和他搭话。
他主动放下身段求和也没有用,到饭点吴老头也不给他送饭。
他也清楚这两口子是铁了心要驯服他,狗链子的另一头是被焊在一块不规则水泥块里。
手抓住链子用力拖拖,至少四五十斤,但是若没办法摘下这狗链子,带着这东西就别想跑。
而且他连这个地方是哪都不清楚,准备先虚与逶迤套套消息。
饿了两天,吴老头再次推开门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没力气了。
吴老头还挺满意这个情况,贴心的给他解开脖子上的锁扣,把人抱到饭桌旁的椅子上。
老婆子一副慈爱模样,笑得额头眼角的皱纹都堆叠在一起。
“饿坏了吧,娘今天特意用猪油给你炒了鸡蛋,来多吃点……”
露出的牙齿有黄黄的一层污垢,说话间就有口水飞溅到桌子上的饭菜上。
饭桌上也有苍蝇嗡嗡嗡的环绕,这样脏乱差的环境,若是以前的顾时风还能保持着傲气。
表示就算饿死也不吃这些东西,可真切被饿了两天的他身体软弱无力。
只有吃了面前的东西才能活下去,才有机会逃出去,还可以放松这夫妻俩的警惕心。
尽管卖相不太好看,顾时风还是不自觉的吞咽清口水,端起碗就囫囵迅速的吃。
看他这样识时务,吴老头满意的点头,往他旁边的小杯子里面倒了杯浓茶。
这茶是家里自己摘的炒的,管够。
“喝点水慢点吃,别噎着。”
看着黑乎乎的像是中药一样的茶水,顾时风不敢想里面沉淀了多少灰尘。
“不用,谢谢,我不会喝茶。”
“哈哈哈,跟你老子道什么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得好好听话,知道不。”
吴老头的眼睛冒着凶光,顾时风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浑身忍不住发寒。
优势不在,时不待我,顾时风只能憋屈认爹,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出去后该如何报仇。
旁边的老太婆也跟着笑起来,“好好好,老婆子我又有儿子了。
你和你哥倒是不同,你哥最爱喝娘炒的茶了。热天下地带一壶,就是比普通凉水解渴。
吃完饭本以为可以到一个正常地方好好休息,没想到吴老头直接带着他上山砍柴。
从没有走过这样的陡峭山路,什么也不带的爬上去他就累得不行。
这样深的林子他不敢乱跑,老老实实跟在吴老头后面,吴老头负责砍,他负责收拢在一起。
念在他身体虚的份上,吴老头就只用绳子捆了一小捆给他背。
那些树枝本就不规整,绳子做的背带也根本不好调节还勒肩膀。
顾时风只能用手拉住,尽量稳住不让那捆柴乱动,俗话说上坡容易下坡难。
对顾时风来说就是上坡难下坡更难,摔了好几跤,最后还是吴老头看不下去用手提着那柴才往前走。
“怎么就跟个娘们似的,白吃那两碗饭,白长这么高的个。”
顾时风身上各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连白嫩的面颊都被树枝划破了相。
这会儿正默默流泪呢,没嚎啕大哭是他最后的脸面,泪水划过受伤的地方疼的嘶嘶抽气。
走在前面的吴老头看他久久没跟上来,不耐烦的回头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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