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迈进马勇家的院子,便瞧见曲彩凤正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曲彩凤一看到他们,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蛮横无理的模样,大声叫嚷道,
“你们来干啥?想找麻烦是不是?”
曲彩凤一看这阵仗,肯定不是乖乖过来给钱的,便准备先声夺人,气势上占据上风。
或许这样一来,杨曼曼那丫头也不敢在管闲事了。
显然曲彩凤是想的太美好了,泼妇杨曼曼可见得太多了,
“彩凤姐,我听徐成讲你跟他要五两银子的赔偿?”
曲彩凤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她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指着杨曼曼,理直气壮地表示,
“怎么?这我还考虑一个村的份上,少算了点,不然起码赔我家马勇十两银子。”
“我家马勇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家老小都指望着他呢!这五两银子都算少的了,要是按照正常的赔偿,十两银子都不一定够。”
“你们可别想耍赖,不赔钱,这事没完。”
说着说着,曲彩凤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耍赖起来,
她双腿乱蹬,双手拍打着地面,大声嚷嚷道,
“哎呀呀,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们!大家快来评评理啊!他们把我家马勇弄伤了,还不想赔钱。”
曲彩凤越说越激动,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一边观察着周围村民的反应,希望能博得村民们的支持。
有一些来看热闹的人不清楚怎么回事,议论纷纷,
“这是咋啦?曲彩凤咋这么激动呢?”
“是她家马勇上山砍树被徐成砸伤了,要人家赔钱呢!”
“可也不能这么撒泼吧!”
“说不定人家也有难处,听说马勇三个月都不能做工。”
“要是有理就好好说嘛,这样闹也不是个办法。”
杨家村的人大多朴实,并不是曲彩凤这撒泼打滚就支持她。
村长也呵斥曲彩凤站起来,有话好好说。
杨曼曼则淡定从容地上前一步;
“彩凤姐,你先别激动,徐成跟我说你让他赔偿五两银子,是因为马勇三个月不能动,所以讨要的三个月的工钱?”
曲彩凤见杨曼曼态度很友好,以为妥协了,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掰着手指头,乐呵呵的算道,
“不错,我家马勇可能干了,按照每日的工资一算,可是不少,在加上药钱,五两银子真不多。”
杨曼曼抿嘴一笑,
“也就是说,你的诉求就是徐成把马勇三个月的工资,加药钱对吧?”
“对。”
曲彩凤还真想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就点了点头。
“杨叔,各位乡亲,你们都听见了吧?我替徐成做主了,按照曲彩凤的要求赔偿。”
杨曼曼对着村长和众人喊了一声。
徐成一听脸色就变了,他想叫住杨曼曼,但一想杨曼曼为了他的事情,费心费神,自己哪有脸?
算了,赔五两就五两吧!
权当自己倒霉了!
想着想着徐成眼睛不争气的涌出眼泪。
这么多的钱,他要不吃不喝多久才能攒到。
他不吃不喝就算了,老娘的病该怎么办?
杨怀远也不理解杨曼曼的做法,一看到徐成可怜的样子,更是忍不住了。
他直接拉住了杨曼曼的胳膊,质问起来,
“姐,你明知道......”
没等杨怀远说完,杨曼曼直接打断了他,
“小弟,我心里有数。”
随后,杨曼曼扭头看向了曲彩凤。
曲彩凤此时更加的得意,说教一般,
“杨家妹子,不是我说你,以后你雇工可得小心一点,这次也就是你运气好,我们家马勇身体结实,万一真出了人命,你拿啥赔?要徐成五两银子,真不多。”
杨曼曼不紧不慢的从怀里将出工记录拿了出来,并在曲彩凤面前用力晃了晃,语气清冷地说,
“彩凤姐,你说了徐成赔偿马勇三个月的工资就可以,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你家马勇这三个月在县里干活那可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就没挣到几个钱,一共不到一两银子,你竟然要徐成五两银子?”
曲彩凤得意的神色立马消失了,她愣了片刻,紧接着想要将记录抢过来。
旁边的杨怀远一巴掌就把曲彩凤的手打掉。
痛的曲彩凤尖叫一声。
杨曼曼将马勇的出工记录交给了村长,
“福贵叔,这是证据,交给你保存吧!”
村长杨福贵抬手接过,对着揉手的曲彩凤问道,
“马家媳妇,你可有什么话说?”
曲彩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依旧嘴硬道,
“这能说明啥?在杨曼曼家干活受伤了,就得赔钱。我才不管他在外面挣多少呢!”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马勇虚弱却又蛮横的声音,
“没错,就是得赔钱,他们不给钱,我这伤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