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曼说完,扭头安慰着杨氏,“娘,你别着急,事情我去处理,你在家看着点。”
杨根材却一把拉住了杨怀远,
“小远,我去山上请大夫,我跑得快。你跟你姐去马勇家。”
杨根材不放心杨曼曼一个人,跟一群汉子来回进进出出,身边有个杨怀远,他心里舒坦点,
他看向杨曼曼,发现她看着隔壁的干活的汉子,急忙说道,
“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有人盯着,没事。”
“行吧,小弟,你跟我来。”
杨曼曼点头,便带着大庄子和杨怀远,直奔马勇家。杨根材也往许大夫他家跑去了。
马勇家,
屋子里,几个汉子围着马勇,马勇在炕上蜷着身子、抱着左腿,不停的打滚,喊叫着,
“啊!疼死了啦!”
“我的腿啊!”
徐成站在旁边,头顶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他双手揉搓着衣角,满眼尽是慌乱和害怕。
众人见杨曼曼过来了,纷纷让开路,
杨曼曼查看了一番,确实很严重,左腿膝盖肿的厉害,连着小腿,好几处都是淤血和淤青,她安慰着马勇,
“你先别急,忍一会儿,我已经让人去请许大夫了。”
杨曼曼说完,又转头看向众人,
“大夫一会儿就来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回去干活。”
大庄子也帮着往外撵人,“东家都发话了,赶紧回去干活,小心扣你们工钱。”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几个汉子,立马出去了,他们可是来赚钱的!
只有徐成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知道这是愿他,他不能走。
杨曼曼看了徐成一眼,只觉得这人可怜,脸上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便安慰道,
“你也别太担心,一会儿等大夫来,看看大夫怎么说。”
杨曼曼说着,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马勇都被人扛回来这么久了,照理说,曲彩凤就算是去村口说闲话去了,现在也应该回来了啊,
“马大哥,彩凤嫂子呢?”
“哎呦,我哪知道!我回家,家里就没人!”
马勇疼的呲牙咧嘴,他也想知道,他媳妇上哪去了!
杨曼曼没再问什么,可也不能在这干瞪眼,看着马勇的腿流血不管啊!
简单的处理,杨曼曼还是知道的,
趁着大夫还没有来,她便指挥着杨怀远去烧水,再找些干净的布,先把马勇腿上的血渍清理干净,
等许大夫来的时候,也方便查看,
徐成却是抢下了杨怀远的活,说道,“小远,我去烧水。”
在这站着,心里也安静不下来,莫不如帮着做点啥,心里还能舒坦些。
杨曼曼也没有反对,看着徐成落寞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她又对杨怀远说道,
“小弟,你在这守着,我去前院沈媒婆家问问,看看她家有没有白酒。”
白酒能消毒,马勇腿上的伤口足足有五厘米长,看上去是被树枝划伤的,伤口一看就不浅,上面满是杂草叶子,容易感染,必须尽快处理。
而沈媒婆家,总有人送礼,白酒常年不断。
杨曼曼小跑着去,很快便带着一小坛子白酒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好热闹的沈媒婆,
沈媒婆提着粗布裙摆,颠颠的跟在杨曼曼身后,嘴里还不住的捣鼓着,
“我就说马勇媳妇,便宜并不是好占的吧!这下可不是全都找回来了!”
沈媒婆是个好信儿的人,整日无事,耳朵都在旁人家放着,村里谁家有点啥子事,管饱她是第一个出来看热闹的,
又是住在马勇家前院,自是知道他家不少事情。
杨曼曼可是不关心曲彩凤都占了什么便宜,无奈沈媒婆嘴巴在身后叨叨个不停,
“前天,他家马蛋子就看上了你三叔家小儿子手里的麦芽糖,吵了两日了,那是满地打滚,要吃啊。”
“这不,马勇在你家干活,挣了钱,彩凤领着马蛋子,上午蹭着老木匠的驴车,去镇上了!”
杨曼曼这下知道,曲彩凤为啥没在家了,要是她在家,家里现在还能这么消停?
不过,也幸好她没在家,杨曼曼看着就烦。
回到马勇家,徐成已经烧开了水,盛放在水盆里,
杨怀远手里拿着麻布,沾了沾水,对着马勇淌血的腿,心中满是忐忑,他不敢下手,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正好杨曼曼回来了,杨怀远直接把麻布送到了杨曼曼手里,
“姐,你给小白处理过伤口,你有经验。”
杨曼曼并没有接过麻布,回头看了看皱着眉头,微缩在一旁的徐成,又看了看趴在窗户外头的沈媒婆,对着沈媒婆喊了一声,
“婶子,你进屋啊。”
杨曼曼心里清楚,她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和离妇,最是容易传出闲话,现在牛旺的事,风头还没有过去,她这个时候,最应避着些才是。
更何况,窗户外面还站着一个大喇叭呢!
然而,沈媒婆却是说啥也不进屋,摆手,大声冲杨曼曼喊道,
“我才不进她家屋呢!前天,我刚跟曲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