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除赎回玉佩的二两银子,杨曼曼现在手里还剩三十四文钱,钱是越花越少的,这算命先生张口就要十文钱,那可还行?
杨曼曼抱着能少花一分是一分的心态,讲起了价,
“先生生活不易,我这也难啊。能不能算我便宜点?”
怎料,算命先生摇头摆手,
“夫人,并非是老朽不愿通融。实乃这代写书信,亦是耗费心神之事。且老朽以此谋生,纸墨也需成本,不可再降。你若不愿,那便算了。”
算命先生一副吃定了杨曼曼的模样,抬手就要收东西。
杨曼曼见状,急忙阻拦,
“十文就十文钱呗,我给还不行嘛!”
杨曼曼她数出十个铜板,放在了桌子上。
算命先生见了钱,眉开眼笑的看着杨曼曼,
“夫人请说,老朽执笔。”
杨曼曼张口就来,把袁成阳做过的事都说了一遍,中途没有一丝停顿,她说完之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听的算命先生瞠目结舌,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简直气煞老朽!”
算命先生提笔就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半刻钟之后,杨曼曼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满文皆是之乎者也,很是满意,
“多谢先生。”
离开了算命摊子,杨曼曼大步往城里最大的宅子走去,
原身虽然没来过这边,但是镇上的大户人家就那么几个,杨曼曼一想就知道王员外家的大概位置,
远远望去,大宅气势恢宏。高墙耸立,青砖黛瓦,屋檐下悬挂着一排整齐的红灯笼,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杨曼曼站在宅子不远处,手里拿着信,她并不打算自己送去,而是随手招呼了一个在旁边玩泥巴的小童,
“小娃娃,婶子给你两文钱,你去买糖吃,你帮婶子把这封信送给那边看大门的叔叔,可好?”
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完全能够传达好杨曼曼的话,
小男孩听到‘买糖吃’,直接扔掉了手里的泥巴,小手随意在大襟上蹭了蹭,嘴里砸吧着,点着头看向杨曼曼,
“嗯嗯,我去。”
“真乖!”
杨曼曼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然后从怀里拿出两个铜板,递到小男孩脏兮兮的手里。
小男孩开心的攥着铜板,瞪着眼睛瞪着杨曼曼给他信件,他要赶紧完成任务,然后就去买糖吃。
杨曼曼把信送到小男孩手里,随后说道,
“你拿好了,过去跟他说,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王员外,这事关王家小姐的终身大事!”
小男孩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心里把杨曼曼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这才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大宅门口。
看门的家丁接过信件,再听了小男孩的话,脸上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询问,“小娃子,这信,是谁给你的?”
小男孩回头,手指向刚刚自己玩泥巴的地方,挠着脑袋,嘟囔了起来,
“刚刚给我信的婶婶就在那,怎么不见了?”
家丁也随着小男孩的手指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人!
家丁也不再理会小男孩,转身便跑进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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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剪子嘞,戗菜刀。”
“冰糖葫芦儿, 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儿!”
“包子,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嘞!”
此时,杨曼曼听着周围的叫卖声,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杨曼曼并不担心袁成阳会在王员外那狡辩,因为以王员外在平溪镇的实力,只要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杨曼曼信上所说的,是真是假。
杨曼曼肆意的逛着,突然走到了米铺门口,一想起中午吃的野菜饼子,她就觉得嗓子不舒服,
不如去看看镇上粮食的价格啥样,如果手里的钱够,那就买点,她觉得吃稀粥,都比吃拉嗓子的野菜饼子强。
“客官,来点小米,还是糙米啊?我们家粮食保证香甜!”
米铺的伙计见杨曼曼进门,极力的推荐着。
杨曼曼扫视了一圈,
铺子宽敞明亮,一袋袋米整齐地码放在墙边,铺子中间摆放着几个大木斗,白米、白面、小米、糙米、玉米面、还有各种豆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米香。
“你们家粮食,都怎么卖啊?”杨曼曼询问道。
伙计抓了一把小米,又抓了一把糙米,热情的介绍道,
“小米15文一斤,糙米10文一斤。”
杨曼曼看了看小米,质量还算不错,可小米除了能做小米粥,她一时还真想不出别的吃法,
而那糙米没脱壳就算了,眼见的杨曼曼,还在糙米袋子里发现了两块小沙粒,杨曼曼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略过。
杨曼曼是吃惯了白米饭的,此时越看袋子里的白米,就越诱人,
“这白米怎么卖啊?”
本来伙计看杨曼曼的穿着,以为是卖糙米呢。
普通的农户家,都以糙米为主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吃白米饭。没想到却直接问了白米的价格,伙计乐开了花,说出了白米的价格,
“白米20文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