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竟然真的有人留着？！“
“没意思，没意思。”
“哈哈哈哈哈，每次你们都想看新人吃手抓饭。收收你们的恶趣味吧。”
段三强拍拍乐朽厌：“大家就是逗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乐朽厌点点头，脸上依然是那副一成不变的笑容：“我知道，我能感觉到各位都没有恶意。”
说话之间，负责运送食物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
乐朽厌抬头看去，如果没记错，这些应该是属于项日奎那边的人。
几人抬着两个大铁桶，铁桶上盖着保温布。他们对着段三强打了声招呼：“段老板。”
段三强点点头：“这次怎么样啊？”
送餐食的人笑呵呵回答：“新人来了，多了不少打窝料。这次难得大丰收。”
一边说着，他们一边揭开盖在铁桶上面的布。桶内装着热乎乎的手捏丸子，海洋生物特有的腥味扑面而来。
段三强摆摆手，送餐的人立刻依次给坐在这里的众人，每人夹了四个拳头大小的丸子。
段三强拿着装有丸子的饭盒站起身，拍了拍乐朽厌后，看向其他人：“你们吃着，我就不在这里陪着了。还有其他事。”
“好嘞。”钻井队众员工应道。
待段三强走远后，乐朽厌起身，把饭盒里的丸子递给坐在角落处，一个叫熊四的老员工。
熊四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抓走了一个丸子：“咋了？”
乐朽厌笑眯眯，不卑不亢的开口：“想和你打听一下，我们钻井队的活是什么？”
“一句两句说不清，到时候你跟着我们就行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熊四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回答：“要说你小子，也不知道这是赶上好时候了，还是倒霉催的。”
“为什么这么说？”
熊四咽下一口，慢悠悠说道：“咱这个钻井队，已经很久没有出工了。”
“本来下面最近几年，已经什么东西都采不上来了。结果前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台长想了什么办法，还是底下咋回事。突然又有东西了。”
乐朽厌：“东西是什么？我们采的难道不是石油吗？”
熊四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乐朽厌：“怎么可能是石油。但是你要问我采的东西是什么嘛……”
熊四顿了一顿，随后开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就当资源或者积分吧。”
“积分？”乐朽厌语音里略带疑惑。
“哎呀，反正我说不明白。”
乐朽厌把手里的饭盒又往熊四跟前推了推，里面还剩下三个丸子。
“你小子一个都不吃？”
乐朽厌嘴角勾笑：“我不饿。相对于吃这个，我对听故事更有兴趣。”
熊四直接再拿过一个丸子：“你这就是刚进来，所以不识货。以为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能吃吗？”
乐朽厌不接这句话，笑眯眯的提醒着：“采积分是什么意思？”
“采的是什么我不知道。”熊四一口吞进丸子，边嚼边说，“反正采出来的东西，可以转化成积分。”
“以前虽然出不去，但是也能用积分买到系统里的东西，然后运进来。”
“哪像现在这么惨，吃都吃不饱。”
“之前我们还说，这赚了一堆积分，花也花不出去。结果后来，下面的东西也逐渐没了。”
“之前攒下来的大额积分，也不知道被台长弄哪……”
“哎呀。”熊四一拍大腿，“完了，完了。”
他看向乐朽厌：“我刚才和你说的，你就随便听一耳朵，不要说出去。从下面有段时间采不出东西，到台长这些事……”
熊四在‘台长’两个字时，声音轻的快成了气音的程度。
“那些都是我们钻井队内部的秘密。我是把你当自己人了，刚才说的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记住了吗？”
乐朽厌笑容温和，让人不自觉心生好感。他语气平静：“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
“我只喜欢听故事，不喜欢给别人讲故事。”
熊四认真的盯了乐朽厌两秒，在他脸上没看出什么波动来。
乐朽厌挪了挪饭盒，里面还剩下两个丸子。
熊四：“行了，你把这个放这儿吧，我一会吃完，给你换个新的。”
乐朽厌笑眯眯的摇摇头，随后起身，把饭盒里两个丸子倒入熊四铁饭盒中：“不用换了，我喜欢这个饭盒。”
熊四一头雾水，看着乐朽厌转身离开：“什么毛病，喜欢变形的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