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愈在空间里面休息了一整晚,又吃完了早餐,看看外边的天色还有点微黑,就悄悄地出了空间,
把被子里面的枕头丢回空间里,收起被子。
在号房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伸展了一下四肢,两只胳膊还没伸直就碰到了墙壁。
哎,这古代考生过的可真苦,今天才是第二天,还有一天要熬。
她又休息了一炷香的功夫,呼吸了一下清晨湿润的空气,终于感觉活了过来。
打开卷子把昨天做过的题目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
今天就开始重点做试帖诗。
这次试帖诗的内容,是要求做一篇劝农的内容,崔愈脑海里面想出来的第一篇就是「锄禾」
但是这太简单了;而且平仄不对,又在脑海里想了半天,才想起一首曾经看过的「劝农」
这首正合适;随即提笔写了下来。
郊原春已半,沟洫水先通。
劝相宁文具,归耕亦兴浓。
一犁新雨后,小队乱山中。
粗识斯民意,何须教缿筒。
写完之后检查了一遍,觉得完全没问题。又开始写其他的。
这场考试在下行过半时,崔愈听到了考场里有人吵嚷的声音。
有两个穿着号衣的考官把一个穿着靛蓝色长衫的学子从位置上拖了出来。
崔愈明白,这考生肯定是抄袭被抓了。
这也太大胆了吧? 她可是听朱蒙说,但凡抄袭被抓的都要戴上镣铐,在贡院门外带枷锁示众半个月;还要取消
科举考试的资格,听说有很多人,戴枷锁不到几天,手脖子上的肉都烂掉了,可怕的很。
号学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归为了平静。
崔愈在第三天的上午,已经把所有的试卷写完了,检查了一遍无误,耐着性子等到了下午3:00就选择了交卷。
出门时发觉现在出考场的人还很少,几乎没有。
她沿着考场门外转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商陆,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上吃花生米。
商陆看到崔愈出了考场,忙跳下来对崔愈道:“主子,你这么早已经出来了吗?快快快快跟我回家,家里已经预
备好了人参鸡汤和沐浴的热水,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在这考场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
主子,你看起来都瘦了。”
“去去去,两天不见你就能说会道了?赶快回家吧,我累死了。”
崔愈坐上马车,一路往城门外走去。
刚过了城门口,她在马车里面闭眼休息,就突然听到马的嘶鸣声,马车忽然就大大的颠簸了一下,崔愈顿时醒
了,手拽住马车的窗户,差一点被甩出去。
连忙问商陆:“外边怎么回事儿?马车怎么啦?”
商陆魂惊未定,听到主子问他,连忙拍了拍胸口:“主子出大事儿了,刚刚马车好像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崔愈连忙下车跑到马车前头一看,一个30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破破烂烂地倒在了他们马车下边,
额头都被磕出了一道血印子。
她打量了一下,也没发现这人有其他的外伤;仔细看了看,这昏迷到他们车前的男人长着一副国字脸,30来
岁,看着面庞清瘦,脸色蜡黄,但是手指是干净的,看起来像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的样子。主仆两人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撞了人家,也不可能逃之夭夭;还是把他弄上车,我们把他送到医馆里面看看。”
主仆两人抬着那个晕倒的人,七手八脚的放到了车上。
“上路,回头,我们去城内的医馆里。”
商陆马上又往回走,来到了城门口不远的一家医馆里。
一到了医馆,两人又把那个男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忙叫了大夫。
“你过来给给这个人看一看,他晕倒在我们马车前面了,看起来身体像是没有内伤。我不知道他具体是是什么情况。”
医馆内堂里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
拿着脉诊放到了那个男人的胳膊上,摸了一会儿脉之后对着两人道:“这个男人肺腑上受过伤,而且身体严重营
养不良。除了额头的擦伤,好像没有其他伤口。你们把人带回去好好养着,我先开几副药,但是对于他肺腑上的
伤。我们医馆里面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
他这伤可能有一两年了,应该是中了刀伤,那时候没好好调,落下了后遗症。
崔愈主仆没办法,只能拿了药之后,把人放到马车里一路拉回了家。
从山下到上面的家,还好这个马车是可以通行的,要不然两人是不可能抬着他的。
到家之后,商陆把人放到了倒坐房里在床上躺着。
又去厨房给他煮了粥、熬了药;那个人睡到晚上终于醒来了,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时商陆正好端着药走进来,看到那个男人醒了,忙道:“你醒了,你下午的时候晕倒在了我们主子的马车前,
主子就做主把你送去了医馆,开了药。现在醒了,这边是给你熬的粥,先把粥喝了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