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付了买纸钱回去呢!
这时门口走过来一个穿着赭石色长衫的中年人,见了崔愈的脸后脸上浮现出喜色:“世侄女,是你吗?"
崔愈扭过头来打量来人:“国字脸,细长眼,下巴有两撇小胡子,衣服上有暗纹,看起来比较有钱!
穿着长衫,叫他世侄女,应该是原主父亲以前在书院认识的人。
从记忆中也没找到这个人的影子,应该是不常去他家的!
崔愈装成一副茫然的样子,指着自己:“你是叫我吗?”
来人说话了,“崔家世侄女,我是你父亲崔敬之的好友,跟你父同样在县学任教的学正郑源同啊!”
“郑伯父,不好意思,小女最近因父亲去世,家中忙乱,没注意到是你!”
这个郑源同,崔愈没在自家中看到过,而且是县学的学正,不知道叫住自己有什么事情?
“崔侄女,你父亲去世后,他的一些东西还留在县学里,你有空能过去收拾一下吗?”
“哦?不好意思郑伯父,我父亲去世的突然,我又在他百日内嫁了人,所以给忙忘记了。”
“你现在有空吗?我能跟你一起去县学里把父亲的遗物给取回来吗?”
“行啊,你等一下,我去买一支笔,然后就带你过去;”
说着跟书店里的掌柜熟练地寒暄,买了一支狼毫花了三两银子。
“走吧!崔家大侄女,你父亲去了不还不到二月,现在我们县学里还没有找到新的教谕
“他是怎么去的?我听同僚 们讲,他是感染了风寒去世的?
崔兄平时的身体很健康啊,没想到一下子被一个小风寒弄的与我们天人永隔了。”
崔愈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很多事情没细想,之前看书时上面也没仔细交代原主父亲的死因,
只是说掉到水坑断了腿又感染了风寒,没几天就死了。
现在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那这对崔愈来说就不是一本书了,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现在被郑伯父一提,自己也发现了问题,难道崔愈父亲死的不同寻常?
现在一想疑问多着呢!比如崔父官话说的很好,不会说这个县城的土话,摆明了他们原先不是本地的居民。
可能应该是京都或者京都附近的人。
但是根据原主的记忆,她从五岁记事起都一直生活在这个小县城了,从来没去过其它地方。
崔父十几年来一直在县学做教谕,按理说早就该升职了,可是他从来没升职过,一直都是做教谕。
原主记忆中的崔敬之身体很好,40多岁正当壮年,不可能被一个小小的风寒给打倒了!
而且特别是原主才15岁多一点,就被平时很疼爱他的父亲,给安排给了元艺安这个才见过一面的秀才结了亲!
怎么想都有点怪异。
崔愈想着就问起了郑源同:“郑伯父,你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时候来县学里任职的吗?”
“哦,让我想想,应该有十六七年了吧!
那时你父亲还很年轻,刚从京都来丰城县,还带着你母亲。
你母亲那时和你父亲很般配,两人是一对神仙眷侣,看到的人都称颂。
后来他们就买了你们家现在住的宅子,落户在丰城了,这一晃就是差不多快二十年啦!”
“哦,郑伯父,你跟我父亲年轻时认识吗?我想知道我父亲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我是一直在丰城的,我们是到了县学里才成为同僚的。
不过县学的梁博士跟你父亲年轻时就认识,他们好像是同窗。
你父亲来丰城县学任教谕也是走的他的关系。”
“哦!现在梁博士在县学吗?我想有空时拜访他一下!”
“梁博士好像是回老家祭祖去了,他请了半年的假期,估计要到1月份才回来。”
“呃,那算了,等他回来了我再去拜访不迟。”
说话间郑源同就带着崔愈到了县学。
县学坐落在丰城县的东南面,离县城最繁华的隆鑫 街还有二里地。
这里环境清幽,有很多高大的香樟树,时不时见巷子里有穿县学学子服的学生走出来,
应该是住在这边的。
县学占地面积很大,估计有六七十亩地,最主要的建筑就是一排排青砖黛瓦的书舍。
郑源同带带着崔愈直接到了夫子们休息的屋子,打开了其中的一扇门,对着崔愈歉意道:“世侄女,抱歉,你父亲的东西都在这个箱子里了!”
这间屋子大概只有十平方,屋子里冷冷清清,有点阴冷,这是太久没住人的屋子都是差不多的.
崔愈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靠窗放着一张书桌子,旁边是一个小书架,现在书架上都是空的。
桌子上也是空空如也,屋子里还有一个木制的放洗水盆的架子,其它的就没什么东西了。
房间正中的地上放着一个黑漆的小木盒子。
郑源广干咳了一声对崔愈说:“之前我让小厮把这间房里的属于你父亲的东西都给收拾了,后来我让人给你邻居送了信,让你过来取东西,
可是一直等也没等到,就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