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爸爸商量得起劲,就差把订婚和结婚的日子敲定了。可是两个妈妈谈话并不愉快。褚妈妈心冷能有多热情?于妈妈可不是那种热脸能贴冷屁股的人。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多数时间看两个孩子,听两个老头的谈话。
褚弘彦把椅子靠近于如嫣的椅子,身子几乎贴到于如嫣身上,不停地给于如嫣夹菜。有的时候夹了菜直接喂到于如嫣嘴里。于如嫣嘴上有菜汁,他恨不能用舌头舔干净。
于如嫣当着四位老人的面不好意思,拿起纸巾自己擦,褚弘彦把于如嫣手里的纸巾抢过来,亲自给于如嫣擦干净,再用擦过于如嫣嘴巴的纸巾擦擦自己的嘴,小声对于如嫣说:“这叫变相亲吻。”
于如嫣羞红了脸说:“弘彦,别这样,我都没脸见人了。”
褚弘彦捏捏于如嫣的鼻子说:“我故意的,让大人们看看我有多爱你,离了你我会死。”
“太夸张了,弘彦,快停手,不然我不吃了。”
“好的,我正经点。”
于如嫣的威胁奏效,褚弘彦不敢这么腻歪了,坐正身子听两位爸爸谈话。当他们听到褚爸爸说五年前就给他们准备好婚房,于如嫣差点哭出来。是什么鬼迷住了她的心窍,让她迷失了这些年,错过心爱的人?
于如嫣低下头不好意思看褚家人。都是钱惹的祸,她原来讨厌有钱人,觉得男人有钱就变坏,都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今天对你甜言蜜语,改天把蜜糖塞到别的女孩嘴里。有钱能使鬼推磨,蜜蜂见了蜜糖就动心。自己这两把刷子斗不过小三儿,更不想当小三儿,所以远离有钱人。不成想,找个一文不名的史书杰更过分,不但找外遇,还因为钱让自己吃尽苦头。
于如嫣扭头看了褚弘彦一眼,正好遇到褚弘彦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电石火光之间,于如嫣红了眼睛。
褚弘彦赶紧拿纸巾给于如嫣擦眼泪:“好好的,怎么哭了呢?”
于如嫣拿过纸巾给自己擦泪,轻声说:“没事。”越说没事越有事,眼泪越擦越多。
褚弘彦拉起于如嫣走出包间,对四位老人说:“爸爸妈妈,我带她出去透透气,你们聊。”
走出包间,两个人手挽手走出饭店,他们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于如嫣的眼泪汹涌地流着。
褚弘彦说:“如嫣,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嗯!”于如嫣哽咽着只说了一个字。
褚弘彦拉着于如嫣来到城市广场,找个石凳坐下来,让于如嫣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说:“说吧,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
“你爸爸说五年前就给我们准备好了婚房,让我想起了我的很多往事。最让我伤心的是我开始竟然不知道史书杰的出轨对象是谁!”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到过史书杰和岳凤鸣的车一前一后往城西开去,那天我有事去银行,刚办完事出来,看到史书杰上了车跟在岳凤鸣那辆破客货两用车后面往城西开去,他们的车子我都认识,不会认错人。不过大中午的,吃个饭也没什么,所以没往歪处想。”
“岳凤鸣的新家在西城开发区,会不会利用午饭时间去她家里幽会?我明白了,为什么史书杰晚上按时回家,我没察觉什么,从来没想到他会出轨,原来他是中午借口有事出去和岳凤鸣幽会去了。”
“你怎么断定是岳凤鸣?”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视频,史书杰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办公大楼的走廊上,我惊讶地叫起来,他马上给我删掉了,我后来给他闹,搬到岳凤鸣家里住了几天,夜里睡不着在书架上找本书看,谁想到从一本书里掉出来岳凤鸣最近的流产单。没听说她找男朋友,怎么会怀孕打胎?我猜她和史书杰有事。”
“那后来就因为你的猜测离了婚?”
“不是,我发现他把岳凤鸣当作权色交易的筹码送给了他的老科长,他这才被提拔为干部科副科长。我不能原谅他把我的好朋友当作礼物送人,所以坚决地离了婚。”
“有这样品行恶劣的男人?刷新了我的三观!如嫣,你受苦了。请你记住,我一定一定对你忠诚!你哭吧,哭出来就好点了。好点了吗?好点了我们回去,别让四位老人担心。”
“好,我们回去。今天至少弄清楚了一点,我原来以为他俩偷情没有时间地点,现在弄明白了,原来他们中午在岳凤鸣的新家里约会。史书杰一直为了弄到钱想被富婆包养,他还真的找到了富婆,就是不知道弄到钱了吗。我从来不管钱,不知道岳凤鸣给不给他钱。史书杰够辛苦的,午休时间跑那么远干那事,来不及休息开车回来,我该给他加个鸡腿!”
“傻子,你该打断他的腿!”
“你说当初我为什么同意用我的嫁妆钱给他买车?方便他开车出去会情人吗?”
“唉!心长了腿,没车照样会出去花。走吧,改天再帮你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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