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稳了稳心神。
“小姐,说不定他们真会这么干,我们得早做防备!”
“嗯,你们几人中,你的头脑最是灵活,是女子小队的智囊,我让你知道我做过的梦,一是你口风紧,二是想让你开动脑筋多帮我谋划。
我们不仅要防备,还要想办法让他们成不了事。
他们想争储,就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对狗男女早有私情,就把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
穆云歌望向窗外,咬牙继续道,“我要让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是,奴婢定竭尽所能!”
穆云歌写好信,吹干墨汁,等确认看不到字迹后,装进信封,朝屋外唤了声:“安西!”
安西闪进门。
“去把穆春叔和穆荣叫来,就说我有紧要的事情让他们去做。”
片刻后,暗卫穆春和穆荣前来领命:“小姐,您有何事吩咐属下两人?”
穆云歌把信交到穆春的手里。
“穆叔,此信关乎将军府和穆氏族人的生死存亡。
今晚,我会给你们创造机会,你们俩趁乱出府,把信送去边境给我爹,记得要避开我三叔穆益辉。
离开将军府时小心些,别被人盯上,若是路上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把信毁了,保全你们自己。”
穆春一听便知事态严重,郑重应下:“小姐放心,属下二人定不辱命!”
“嗯,去准备吧,路上注意安全,回来给你们放一个月假!”
两人行礼后闪身离开。
安排好事情后,穆云歌再次躺回床上。
“我再睡会儿,到了午时饭点叫我,我要养足精神,吃得饱饱的,才有精力应付那对蛇蝎母女。”
安北扶着穆云歌躺下:“您安心睡,一切有奴婢!”
看着自家小姐再次入睡,安北眼中寒芒乍现。
小姐做这样的梦,是老天在预警?
应该是了!
小姐一家满门忠烈,救助过边境成千上万的穷苦百姓,上天不忍他们有那么惨烈的下场。
最可恶的是穆益辉、穆沁雪,他们怎么敢?
午时饭点。
郭姝让人把饭菜送到了穆云歌的闲云居。
安北把人唤醒:“小姐,夫人着人把饭菜送来了,快起来趁热吃。”
穆云歌瞬间清醒,翻身跳下床,坐到桌边端起碗就一阵猛吃。
吃饱喝足放下碗,慵懒地起身走到窗边,若有所思地望向花园中原本光秃秃,现在已开始长出嫩芽的芙蓉树。
暖暖的阳光,从倘开的窗户,洒在她灵秀的小脸上,为她光滑细嫩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良久后,她缓缓开口:“安北,我们回京这半年,穆沁雪从我这里得了多少好处?”
“小姐,奴婢先前粗略地整理了一下,单单她开口借的就有三百五十两银子,两匹月华锦,一匹香云纱,一套宝石头面,一对翡翠手镯……”
“嗯,把我主动给她的,以及她开口要的分别列个清单出来。”
安北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小姐,那几匹布,她都做成衣裳穿了,就折算成银子吧。”
“好!我这段时日手头正紧。”
安北抿嘴笑:“是啊,小姐要添置几样看中的首饰做嫁妆,需要用银子,又不好问夫人要。”
末时末(15:00左右)。
安南来禀报:“小姐,穆沁雪母女已经到府门口了。”
“好,我知道了。等一下,李氏去我娘亲那边的时候,你和安西跟着去。”
安南应下离开。
穆云歌咬牙冷笑着躺回床上,往自己的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她的脸色很快变得惨白,一脸病容。
“说起来,二房和将军府相隔两条街,步行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她们每次都要坐着马车来,在外人面前摆足了排面,却想着法的伸手向我们要好处。”
安北撇嘴接话:“小姐,置办嫁妆需要很多银子,将军府是清贵人家,没有厚实的家底,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嫁妆,您正在跟夫人闹脾气呢。”
“就是,我不理娘亲了,那么寒碜的嫁妆,那不是丢我们将军府的脸吗?呜呜……”
主仆俩正一唱一和,就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呜呜……”
穆沁雪母女跨进门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穆沁雪紧走几步坐在了床沿上。
李氏也凑到床前:“歌儿,你这才刚醒来,怎么还哭上了?受了什么委屈告诉三婶,三婶替你做主。”
穆云歌强忍着撕碎着她们的冲动,用安北抹了辣椒粉的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泪便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呜呜……三婶,娘亲先前跟我说,爹要挪用府里的银子去救一群难民,现在府里没银子,只能给我四十抬嫁妆。
您说四十抬嫁妆是不是太少了,我以后怎么在京城和国公府立足?”
“怎么可能才四十抬嫁妆?”李氏有片刻的诧异,回过神后劝慰。
“乖,别哭!等一下,三婶去说你娘,她不能事事都顾着你两个哥哥,薄待了你呀,四十抬嫁妆,我们这样的人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