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冰冰纳闷地说:“半个多月没见,他怎么虚成这样了?”
突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故意压低但带着夹子音的甜美声音:“他当然虚了,因为他被陈三下了慢性药。”
杨冰冰和顾乐都懵了:“??”
沈念站在她们身后,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小声地说:“我已经跟踪他们很长时间了。”说完,看了一眼左边的杨冰冰,“听说你对感情失望了,那我这儿有个消息,你应该会感兴趣。”
......
范氏公司。
范清和昨夜睡得香甜,今日精神焕发,与昨日判若两人。她正看着文件,就见江如许敲门进来,一脸阴郁。
范清和不禁挑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江如许将文件打开,又把私人侦探送来的照片信封放在桌上,低声说:“没什么,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范清和“哦”了一声,语气有些调侃:“这可不多见呢。”
就在江如许收手,准备汇报工作时,范清和突然发问:“和顾乐吵架了?”
江如许刚要张嘴解释,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范清和又接着说道:“差点忘了,你们俩也没什么特殊关系,怎么会吵架呢?不过是校友罢了,顾乐是杨冰冰的朋友,还是大一学妹,你可得让着她点。”
也不知今日范清和心情好,竟开起了江如许的玩笑。
江如许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直到范清和惬意地打开信封,照片露了出来。
第一张照片上,杨冰冰歪着头,沈念站在她身后,戴着棒球帽却仍能看清面容。两人距离较近,沈念像是低着头在杨冰冰耳边说着什么。范清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江如许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装作没看清的样子走上前:“这是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杨冰冰怎么会在这儿?旁边的是沈念。”
说着,她走到桌前,伸出食指,不动声色地把露出一角的顾乐衣角盖住。范清和的注意力全在杨冰冰身上,并未察觉江如许的小动作。
江如许继续说道:“真是奇怪,杨冰冰和沈念怎么会一起出现在商场地下停车场呢?那里又幽闭又黑暗,人还特别少。”
范清和抬头,冷冷地“呵”了一声,咬牙切齿地看着江如许:“我都看见了,不用你重复。”
江如许有些惊讶,没想到范清和会如此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情绪都要溢出了。
于是,她收回盖住顾乐衣角的食指,自信地推了推眼镜,问道:“你生气了?”
面对江如许这充满自信的轻声询问,范清和不再看桌上的照片,而是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抱臂靠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左腿压在右腿上,商务款的鞋子鞋尖轻轻晃动,她那清冷的凤眼淡淡地看着江如许,冷笑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江如许回答:“没什么原因,就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只是觉得你没什么可生气的。”
范清和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而且她意识到,这个话题就像是提前设好的陷阱,就等着她往里跳呢。
她不禁怀疑,江如许是在故意报复她,就因为之前她威胁江如许,不让私人侦探把顾乐的照片给江如许看。没想到江如许竟这样暗戳戳地来扰乱她的心神。
范清和心想,江如许明明那么在乎顾乐,可在人家面前却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在感情的世界里,大多数人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范清和把江如许和顾乐的关系看得很清楚,她知道两人的心理状态,也明白他们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有人轻轻捅破,他们俩肯定能成。
毕竟和江如许一起长大,她太了解江如许的性子了。江如许生性冷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可一旦她对某个人上心,那这个人一定有吸引她的独特之处。
而且,江如许看似清冷,没什么追求和执念,实则性格执拗,一旦认定某件事或某个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取。
范清和能看清别人的感情,却对自己的感情一片迷茫。人们常说,长着嘴就是为了把误会解释清楚,可真正身处误会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干脆利落地做到呢?
劝别人的时候,道理一套一套的,可轮到自己,却没人能轻易解开自己的心结。
江如许性子冷淡,对感情之事没什么经验,所以面对感情才如此迟钝。而范清和则是阴郁又傲娇。
她父母离世早,见过太多人带着目的对她好,所以下意识地拒绝别人的接近和善意,总是把自己伪装成冷漠的样子。
她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对方的好是没有目的、没有所求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端着架子,高高地抬着下巴,不敢轻易接受这份好意,就怕对方突然消失,她无法承受那种心理落差。对她来说,不付出就不会受到伤害。
江如许可没打算轻易放过范清和,她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你已经明确表示过不喜欢沈念,可杨冰冰还是和她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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