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脉彻底呈现在贺诩然眼皮子底下。
贺诩然看得很慢,嘴角的凉意越来越浓。
虞听晚:“筱娘当年八个月的身子,却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浑身上下全是血窟窿,就没有一处好皮。”
“去接她时,身上的血早已流干。你们手里攥着人命。”
“民妇实在不知何家人为何要杀她?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谁动的手?还是何家上下皆有参与。”
姑娘的膝盖弯曲,重新跪下。
荣狄:!!!
他一下子就不好了。
“怎么……怎么就跪下了!”
那贺诩然受得起吗!
他心肝在颤。
边上的百姓瞅他一眼。
“你这后生说的什么话?那妇人是卫家妇,涉讼双方下,除了有功名在身的,寻常百姓都得跪着受审的。”
道理他都懂,可荣狄不听。
边上的人继续道。
“那妇人之前跪过一次,是气极了从地上蹦起来,去踩人的。看不出来啊,人瘦瘦的,还挺虎。”
荣狄:……
踩人算什么啊。
她都要爬到将军头上去了。
荣狄抬眸看了眼纹丝不动坐着的贺诩然。
就将军那护短的性子。
真为贺诩然默哀。
这时,虞听晚字字清晰:“罪大恶极者,必有重刑。此天地之常道,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卫家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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