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觉得新伴读很奇特。
她有许多异想天开却又莫名合理的幻想。
余墨学到了许多有趣的知识。
就是这个叫张子越的小丫头有点天真。
“不,是你太成熟了。”张子越认真的说。
余墨不赞同的摇摇头:“你就是单纯啊,比这里的世家娇养的小姐还要天真。她们表面再怎么天真无邪,也是暗地里算计的比谁都狠。”
张子越:…??
“可是这个我们这一个教室,女孩儿最大也就十三啊?”
小学刚刚毕业的年纪,就搞这种事情了?
余墨点头:“对啊,在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哭哭啼啼冤枉人,或者故意把看不过眼的姐姐妹妹推到湖里让外人看见。
男的也差不多,十三四岁就敢给人下药,觉得女孩没有清白就必须嫁给他。手段稍微高级一点就是造谣,要不是整个皇城一直被皇兄的神识笼罩,不知道要陨落多少才子才女。”
余墨说起这个话就多:“我无法理解,明明都是一样的教育,皇兄都把那些少爷小姐聚集起来专门教学了。
可是,不管怎么教导,不管那些人怎么聪明有才华,就是喜欢玩虐念情深这一套。
好好的天赋全部荒废了。”
余墨语气里带着惋惜。
张子越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滚圆。
怪不得一开始的时候,余墨总是一副疏离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相处时间久了,就变成了爱吐槽的话唠。
合着是因为周围没有正常人啊!
张子越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
真惨啊。
余墨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眼神。
如果是剧情里的余墨,他会对这个怜悯他的人感到厌恶。
但是现在嘛。无所谓了。
反正他们再怎么癫都不会牵扯到自己,他也就当看戏了。
余墨有一句话没有说。
其实他是把张子越当三岁孩子看的。
谨慎,活泼,开朗,大方,助人为乐。
像是一张白纸,被保护的很好,没有见过一丝污垢。
没有任何威胁性。
一般情况下,能让他放松到这个地步的外人,也就只有幼小婴儿。
完全忘记了自己今年也就十一。
时间缓缓流逝,又几年过去了。
又是一年殿试。
经过层层选拔的学子们进入到最后一关,由皇帝亲自监考。
望恒见到了剧情里的状元。
“的确挺好看的。”望恒看着底下正在专心答题的学生,跟七月聊着。
也难怪会被那个皇帝看上,这位状元生的柔美,却一点不软弱,笑起来很阳光,充满少年意气。
七月听后,也极为赞同地说道:“是呢,不过没有宿主好看。”
状元认真的书写题目,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场劫难。
“写的不错。”望恒暗暗评价道。
符合实际情况,而且提出的方案也非常有条理。
状元显然不是个书呆子,他详细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和问题,并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案。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把方案精确到了每一个细节,包括在什么地方需要投入多少人力,以及每个人应该承担什么样的任务。
直接拿去用都可以。
望恒眼睛都亮了。
下面写字的学生们心理状态都还不错,没有出现紧张手抖的情况。
偶尔有一两个实在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抬头看两眼。
谁不好奇当今陛下长什么模样呢?
状元也非常好奇,但是他很规矩,写完了就安静坐好。
“今年才二十岁啊,看样子能活很久。”
余墨这两个月适应的也不错。
看样子他很快就能退休了。
七月:……
“可是宿主,你其实也不怎么累吧。”
天天坐在那儿听他们讲话,有时候还搁那嗑瓜子。
也就是批奏折的时候有些费劲。
可是望恒改的时候速度快呀!一目十行,有的时候七月也帮着做。
望恒:“可是我天天都要坐在那儿几个小时,也是很无聊的,这是心理因素。”
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是就是累。
后面就是按部就班了。
成绩改出来,名次确认下来。
该去哪里去哪里。
前三名得到了面见神帝,接受赐福的机会。
望恒随手加了一个圣光术,然后拍一道防护咒下去。
一些没用但是唬人的花里胡哨特效。
三个人都很开心。
就当哄孩子了。
“你是我做皇帝以后,见过的年纪最小的状元。”望恒露出鼓励的神情,微微一笑。
确实非常小啊,他旁边的榜眼跟探花郎,一个四十多了,一个估计三十出头。
原本该让他做探花来着,不过因为他的才华实在突出,还是做了状元。
“好好干,朕是不会亏待你的。”望恒目光温和地看着对方说道。
状元闻言,赶忙恭敬地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