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顾清出来,魏弘方着急忙慌地上前追问:“我父亲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危险?Evelyn,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顾清安抚他的情绪,温声解释:“老爷子有些术后感染,不过好在及时发现,我已经把伤口清理干净了,老爷子的生命体征也恢复了正常。不过现在看来,依照老爷子的身体情况,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魏弘方忐忑不安的心又悬到喉咙眼,语气担忧地追问:“什么意思?Evelyn,你不是说我父亲最迟今晚就能醒来吗?”
顾清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可现在经历了术后感染,就说不定了。”
魏弘方眉头紧紧皱起:“那我父亲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顿了顿,顾清说道:“这要看老爷子了。两天,三天,甚至一周都有可能。”
闻言,魏弘方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看他一脸焦急,顾清知道就算现在跟他说些其他的事,估计他也没心思去处理。
看样子,她只能等老爷子醒来后,再跟魏弘方商量出面澄清新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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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北城。
陆夫人从公司回到陆家别墅之后,她越想越难过。
陆景炎可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却没想到今天竟然为了一个联姻的毫无感情的女人,出言威胁她。
想着想着,便止不住哭了起来。
陆夫人走后,徐雅一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哪儿也没去,就是为了看看事情发展的状况。
见陆夫人抹着眼泪进来,她心里有了几分猜想,连忙起身去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她扯了几张纸巾给陆夫人擦眼泪,看似安慰,实则试探地问:“伯母,怎么回事儿呀?好端端的,怎么掉眼泪了?是不是景炎说了什么伤人的话?”
换作从前,陆夫人是不会在徐雅面前说家事,可现在不同,她心里难受得不行,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
陆夫人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抽噎着说道:“我实在是没想到,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最后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听罢,徐雅眉头微皱。
什么意思?
难道陆景炎是站顾清那一边的?
这不可能……
徐雅压着心里那股不悦,继续追问:“伯母,难道景炎不相信那条外媒新闻?”
陆夫人用纸巾抹掉泪水,拍了拍胸口,哽咽着说:“他不仅不相信那条新闻,他还不相信我这个亲妈。”
她抽泣几下,继续哭道:“明明网上白纸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他却死活要给顾清开脱,非说是我误会了顾清。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为了顾清威胁我。”
陆夫人没有察觉到徐雅的脸色愈加阴沉,她沉浸在自己受伤难过的情绪当中:“还有那个顾清,我一开始因为她父母的原因,确实有点瞧不上她。”
“但是后来渐渐的,相处那么几次,觉得她本性不坏,人也不错。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我们景炎对她那么好,那么信任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可是……”说到这,陆夫人眼泪流得更厉害,痛声道:“景炎他现在就像被顾清灌了迷魂药一样,根本就不听我的。既然他不肯听我劝,我也不想去管了,以后也不再去插手他们两人的事情!”
听着陆夫人描述陆景炎是怎么维护顾清的,徐雅心里发酸,妒火熊熊燃烧,眼里都充斥着恨意。
不过她很会压制住内心的情绪,很快换成一张善解人意的面容。
她轻轻拍着陆夫人的肩膀,耐心劝导:“伯母,景炎可是您的亲生孩子,他变成现在这样,您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您要知道,景炎他只是一时受到蛊惑,分不清谁好谁坏,所以才对您出言不逊。您怎么能放弃他呢?这个时候,正要替他把关才对。”
陆夫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根本没有任何着手的办法。
她吸了吸鼻子,苦恼道:“那我能怎么办?我就只是在他面前指责几句顾清,他就出言威胁我。景炎对顾清百依百顺,更何况,公司大权也掌握在他手中,我连压制他的东西都没有。”
徐雅眯了眯眸子,看来陆夫人是有想出手对付顾清的心思,只是碍于陆景炎的威胁,所以不敢有动作。
“伯母,我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您别介意。”
她唇角轻扯了下,眼神认真地看着陆夫人:“景炎之所以这么相信并且依赖顾清,那是因为他双腿残疾后,以前的骄傲也跟着被磨平了。”
“听见顾清说可以治好他的腿,他就觉得,只要抓住了她,就抓住了全部。不然您想想,景炎一直以来对女孩都没什么兴趣,又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对一个联姻对象真的动心呢?”
陆夫人恍然大悟,缓缓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景炎他不可能这么快对一个女孩动心的。一定是因为他把希望寄托在顾清的身上,所以才事事都包庇她。”
徐雅眼中闪过得意,继续说道:“所以,只有让景炎的双腿恢复正常,他才不会像现在这么自卑。这样一来,他就肯定能渐渐地看清顾清表里不一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