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景星于前朝与众臣周旋,渐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越来越少,每次探望澄安帝时,眼神也愈发幽怨。他不禁对自己心生否定,他是否当真适合太子之位?
城外,孟安手握银枪,凝视对面躁动的将领,心中慨叹殿下所言非虚,这些骄兵悍将着实不好相与,近几日似乎确定了什么骚动得厉害,几日之后,怕有流血之虞!!!
日夜兼程抵达大秦祖地的十五,看着眼前繁茂的植被,嘴角抽搐,这正常吗?!这是正常的草能长的高度?揉了揉眼睛。
待留意到草丛里卧着准备狩猎者身躯庞大的大猫,顿时脑海一片空白,左顾右盼,趁那庞然大物没有察觉,匆忙逃离。
澄安帝临近年底方才苏醒,但其实一直能听到外界声响,景星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你这是被鬼追了?”九璃手中砸核桃的动作稍顿,语气平静道,这一身狼狈的?
“殿下,祖地有异变,那大猫足有十数尺长。”十五眼中仍有惊惧,按照他的观察那大猫吃两个人都不够塞牙缝的,也就是祖地只有守陵人,没有旁人,简直匪夷所思。
“无妨,尽在掌控。”九璃唇边带笑。
十五难掩惧色,他断不会去第二次!
次日朝会,群臣手持笏板入殿,眼观鼻,鼻观心,神色恭谨,无半分差池。
然言语间却绵里藏针,使人难以找茬,景星全程撑额聆听这场争辩。
面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带着几分怜悯,这些人怕是不知其父已然苏醒。
“你们倒是能言善道?所言何物?给朕道来听听?”在殿外伫立多时的澄安帝步入殿内,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
方才发言的大臣脸色瞬间惨白,手抖如筛,陛下以铁血冷酷闻名,他这番言语或许殿下听不出,但陛下定然已动怒,他全家恐难保!速跪地请罪。
“儿臣参见父皇。”景星自左前方椅上起身,快步上前,他总算知晓其父想法,这些大臣就是欠收拾,不收拾怎么能听话?为自己之前常常顶撞于澄安帝升起几分愧意。
“臣参见陛下。”群臣行礼,见澄安帝身后的身影,又道,“参见燕王殿下。”
澄安帝任由群臣跪伏在地面上,大步至龙椅坐下,面朝群臣,神情冷酷肃穆。
“朕倒是好奇了,方才言至何处?继续说来听听?”抬手撑额,面带几分倦色。
“回陛下,臣……”眼中已有死意!他自知自己完了还牵连家里!“请陛下降罪。”
“太子来讲。”澄安帝未没有理会那人所说,他岂是那等嗜杀之人?饮口药茶。
“要求儿臣解除皇城卫戒严状况。”景星在那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眼里满是狡黠,自然不是因为其他,毕竟说的是这么个理!
“哦?如此?”目光自群臣身上扫过,眼神幽深,没想到在他面前乖巧如兔的群臣,在景星面前却是倚老卖老的家伙!
李衔默不作声给了自己阵营人一个眼神,陛下现在的状况明显不对,静观其变才是上策,被人祭旗可就不好了,他能混到丞相这个位置靠的就是这谨慎二字!
“陛下所言甚是。”右侧有人站出应道。
“银甲卫何在?”澄安帝眼神一冷。
“陛下!”孟岩推开门,满脸惊喜。
“拉出去杖毙,十族无论男女流放西罗郡,遇赦不赦。”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喏。”殿外走进两人拱手应下,拖着大臣一条腿给拖了下去,眼里泛着冷光,陛下横扫天下建立大秦,文治武功样样出色,哪里需要这些来评论陛下的做法?不识抬举!
“诸事都需朕亲自处理,那朕养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何用?”澄安帝将桌案上的奏折扔向群臣,声音中满是杀伐之气。
“陛下息怒。”李衔迅速跪地。
“陛下息怒。”群臣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跪地,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满满的危机感。
“息怒?这请安折子不必再呈上来了!”皇帝话中满是威胁,看到景星时,决定私下与他商谈,立临安为帝之事已无任何悬念。
“喏。”群臣齐声应道,乖巧无比,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流放的对象。
“即日起,燕王临朝听政。”澄安帝自知时间紧迫,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为临安扫清一切障碍,没有利用价值没必要留下!
“陛下三思,燕王乃女儿身,怎能临朝听政?岂不是颠倒阴阳,有成何体统?”有人提出异议,声音极大生怕澄安帝听不清。
话落,以李衔为首的文臣和以孟岩为首的武将纷纷向那人投去同情的目光,此人难道不知陛下的决定觉悟更改?倒霉蛋啊?!
“尔等可有异议?”澄安帝眼神凌厉,扫视全场,声音冷淡中甚至透着几分温和。
“臣谨遵陛下旨意,绝无异议。”群臣慌忙回话,岂敢有异议?莫非嫌自己项上人头太牢固?况且,这天下终归是皇甫氏的!
“拉出殿外,十族流放,永不赦免。”澄安帝忽然觉得杖毙太轻!不如发配至富蔷国开荒!还能为大秦多做些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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