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队长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一趟,没一会就封了山,只知道挖出文物翠花婶儿被奖励搪瓷盆和搪瓷缸,还有半斤肉。
搓着药丸,窝在炕上看书,窗台上伸手就能碰到果干肉脯,听的动静起身。
“谁?你来干嘛?”口气冷硬。
捏了个葡萄干喂嘴里,脑袋扭在一边。
“治腿,”真得罪狠了,这不待见他的!
“你不是说治不好?不愿意?”傲娇。“之前让你治你不治,我现在可不好说话。”
“愿意,别人的医术哪有你好?治,”他敢说不治?再不治下去媳妇就该跑了。
“呵,被骂了?”眼里飞快地闪过得意。
“没,”他不承认就是没有,指导员的信他没看见,“我怎么可能被骂?我就一直想治,就缺一个顶好的医师。”
“啧,你看我信不信?”她爸和队长关系可不差,“我哪好医师?前两天还不愿意。”
“我愿意,非常愿意,”你可闭嘴吧,祖宗,“你爱吃的糖炒栗子刚从镇上带回来。”
“开窍了?以为两包栗子我就答应?”眼波流转浑然天成的妩媚,故意凑近。
挪了挪屁股,满脸不自在,耳朵瞬间就红了,能感觉到呼吸喷洒在脸上带的香。
“糖山楂球,牛乳糖,江米条,大米花,”从口袋里变出来,一堆的小零食。
“那是不是我说了算?”看了一眼,她才不爱吃小零食,还是甜的,她最爱吃肉。
“是,”不对,暂时嗯是她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裤子脱了,腿伸过来。”
苏斯延手抓紧了裤腰带,不太对啊,看腿脱裤子干嘛?卿卿想干啥?
“你不穿毛裤?都脱了干嘛?我窗帘还没拉!”顿了顿,这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那你说裤子脱了,不就卷起看到腿?”
“对啊,你不穿毛裤?卷的起来?”
他还真没穿毛裤,穿的棉裤,当然卷的起来,系好腰带,卷起来,自己都觉得丑。
别看是个男的那腿又细又直,就是骨节扭曲看不出美感,不太好治,接歪还碎。
“接歪了,敲掉重接,谁给接的?”
“军区医院骨科,”除非,骨科不安全!
纤细柔软白嫩的指尖在腿上按动,感觉不到痛意,只凭想象都觉得心里麻的。
“疼不疼?”微微抬头,语气带询问。
漂亮的狐狸眼印入眼帘,不自觉的退了退,垂下眼花太漂亮没折的勇气。
“许久没有感觉,你用器具才对,”
“嗯?知道的挺多啊,”故意拉长调侃,“手给我,你给我干嘛,放桌子上。”
“苏羽没来时候你是不是暴躁,应激,躁郁,”挑眉,孩子真惨难怪给人做嫁衣。
“嗯,都会有应激反应,这不重要。”
“是不重要,也不过是被下了让人火气旺发狂的药罢了,这哪重要?”
“卿卿?”小心翼翼,“这边不安全,那你就应该回京市,起码周爷爷能护着。”
“京市安全?也是苏家离开政治漩涡,你哪里会知道?”摘掉手套丢在一边。
“这,”不对啊他怎么觉得被苏羽糊弄了?不是说在京市养老好好过日子?
“这包缓解发狂药的一日三次,这包调理身体冲剂一日三次,地里闲下来我给你断骨重续,回去叫叶平过去吃饭。”
朝着背影挥了挥手,端坐在炕上丢了颗牛乳糖到嘴里真香,一股奶香这没有卖的。
“主人这是大人在小破屋自己做的,山楂是之前存的,还有好几种分着给你。”
“为这大人还被那两小子为难,就是没打过,丢人,”零零实时播报。
“走吧,去趟大队长家,请个假,在不请年后不好回,”省得和别人撞在一起。
就在穿上大衣要出门时候,门外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再次出现,是到拿药时间了?
“算算是的,”零零看了看时间,这些事不重要它记着就行,主人是干其他大事的。
“周同志你这是准备出去?”她来的晚。
“就在村里转转,坐我看看。”
“我还要调理多久,最近觉得比之前好多了,小肚子暖暖的没疼,你真是厉害。”
“有条件红枣桂圆阿胶可以少吃点,”
还是有钱啥都弄得到调理的快,要搁村里人头上半年都是快的,麻利包药。
“这俺娘和我说过了,有少吃点,对女人好,我这次吃多少过来看?”眼里带着希翼,她马上就可以有自己的娃了!
“一周,就是七天,你恢复的很好需要更准确的时间,接下来好好调理,最晚明年就可备孕,”不愧是她,完美。
“谢谢谢谢,别人都给我判死刑不能生,还是您妙手回春,”眼眶湿润,真诚。
“我更喜欢遵从医嘱的病人,东西你拿走,”也更喜欢等价交换。
“前些时候亲戚来看我带的,我们家还有,”说着抱着药包跑了出去。
炕桌上摆着红糖,二两也不少很能拿得出手的过年礼,还有自家炸得红薯干地瓜条茄子素丸零零散散装了一网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