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
后来叶云走了,带着黯然神伤和满地狼藉。
没有人知道文君承诺了他什么,但是叶云走的时候,明显失魂落魄。
洛青阳一直守在外面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不但没有制止,而是默默的拒绝了所有人的接近。
天长地久应有时…
凭什么他的师妹就不能为自己活一刻呢?
即使与叶鼎之发生了什么又怎样?总比便宜萧家的那堆人好。
更何况这是文君的意愿,早在一开始发生的时候,洛青阳想过制止。
可是文君却让他停下,那个时候洛青阳就知道了。
他的师妹还是没有放下叶鼎之。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做过一日夫妻又如何?
洛青阳走了,走之前还帮文君收拾好了一切。
还放下了一包包裹的十分严实的奶糕。
南宫春水等人回来的时候。
文君正坐在窗口,一边流泪一边吃着奶糕。
他们三个都是聪明人,谁都没有选择去打扰。
只有南宫春水,目光幽深,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无奈。
他并没有像另外两个小子一样守在门口。
而是来到了文君发呆的那个窗口,静静的斜靠在窗户旁,对着文君望向的那个方向发呆。
世间事就是那么不公平。
有的人费尽心思,都求而不得。
有的人只要一出现,便可以得到一切。
原以为百里东君走进了文君的心。
可现在想想,叶鼎之也应该是极特殊的吧。
是啊,十年相思,纵使是自以为,那对方又怎么能跟别人一样呢?
南宫春水闻着鼻尖隐隐传来的花香和奶糕的甜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望向窗外。
今日不用他解毒了,不过也好。
能让文君解了心意,那么这些东西又何必在乎呢?
还有三天,文君就要走进那个牢笼了。
想到百里东君,又想到叶鼎之,南宫春水笑着自嘲了一番。
想那么多干嘛?还不是他的呢,配吃醋吗?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任谁都知道,今天是琅琊王大婚的日子。
因为陛下的重视,整个天启都带着一丝欢愉的气氛。
文君穿着大红喜服,艳丽无比,光彩夺目。
而一直守在文君门外的几个人,也有幸瞥见了文君上好妆容的那一瞬。
只不过他们如今都隐藏在暗处,因为今日来往的都是仆从喜妇。
他们三个明晃晃的大男人实在不适合出现。
所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的花轿,从琅琊王府走进了皇城。
无论是苏暮雨还是苏昌河,身为刺客的他们没有资格跟着进去。
而事实上一切到了此时,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只要琅琊王和文君大婚,一切事情都再无转圜,这次他们的任务也会终结。
但是他们谁都没走,只是静静的守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花轿前往皇宫。
都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苏昌河躲在屋顶上看了一眼,满脸惆怅的苏暮雨轻笑了一声。
“怎么样?我给你的红头绳系上了吗?”说着晃荡了一下自己头上那散碎的红绳。
“虽然此生可能无法在与她拥有什么缘分,可是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
就算我厚着脸皮,也想跟她有一丝关系,所以头上系根红绳,就假装今日跟她拜堂的是我们吧。”
苏昌河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目光幽深的他,第一次那么严肃。
今日的两个人不但头上隐约系上了红绳,他们的发髻还高高的竖起,都被盘在了一个精致的银冠里。
杀手没有家人,也不会有人替他们加冠,束发,所以即使最像世家公子的苏暮雨。
往日里的发型也不过是半披散的头发,严谨一丝不苟的梳在后面。
可在昨日大婚的前一天,文君送给了他们两个人,一人一顶发冠。
苏昌河至今还记得那姑娘眉眼间隐含的期望。
“希望日后无论是影宗还是暗河,都能走到光明之下,我们都会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和美好的未来。”
无人替他们及冠,也无人在意他们的年岁,在暗河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这两顶发冠代表着美好的未来和期许。
然后他们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有家人有朋友,能过着普通的日子。
可惜这代价是那个他们心上的姑娘。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明明是毫无关联的一句话,可是苏昌河想起来就觉得心酸。
他明明最不喜欢这些酸诗臭词儿了。
身在暗河,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
可是看见那姑娘他就想起这首诗。
文君…文君…长发挽君心。
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啊,可惜他们都配不上。
也许真的等那个姑娘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位,他们心里才不会那么惆怅吧。
毕竟那么千娇百宠的人,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