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性。
唐根生转了一圈。
从书架推门进入,又拉开拔步床探头看了看,试试功效。
最终得出结论:完美。
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完美。
唐根生从里面将书架固定轴锁死,顺便上了二层。
二层人字顶下面也有活动卡扣。
以人字顶最高点为轴心,推开是两个一人宽的通道。
唐根生走过去,便来到了外间屋的二层。
重新合上门。
看了看同样摆着空木架子的外间屋二层。
这边做什么还没有概念。
但门户却只能从里间屋来外间屋。
除非里间屋不上锁,不然外间屋是无法主动推开门走过去。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也算是一种隐私的保护吧。
顺着外间屋的木楼梯来到一层。
唐根生跟已经起身等着结论的关师傅交代。
话未起,笑容先至。
“关师傅是这个。”
唐根生竖起大拇指:“我很满意,这几日辛苦大家了。”
“东家满意就再好不过了。您办事敞亮,我们也不能拉胯。”
关师傅客气道。
唐根生理解关师傅的言外之意。
这几日,除了今天,每次干活都管一顿中午饭。
每顿饭都有油水,有荤腥。
虽然每次都是白菜,可有荤腥就很难得了。
何况吃的二合面馒头还是五五比例。
要知道低于六四比例的二合面主食,叫二合面窝头。
有馒头吃,有荤腥吃,工人们都很惊喜。
这份感动,必然会作用到联络这个活的关师傅身上。
让他在冬天加活的感激基础上,又加了一层感动。
关师傅以后再揽活,自然也更有里有面儿。
同样的情况,他能拉动的师傅就要比旁人更多,也更有底气。
唐根生递给关师傅一根华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关师傅接了。
两人抽着烟,又商议了一番过了年开春后的生意。
唐根生着重问了地窖位置和面积,以及独立卫浴的事情。
“可以把这里整体前移,在这里,贴着内室后门框起墙……”
关师傅比划着,说着自己的建议。
“你这个位置挺好,下管子不用隔着别的户,只要街道办那边能出条子,剩下的我们就都能办,也不影响隔壁学校……”
“关师傅,我是这么想的。”
唐根生又指了指外间屋的西南角。
“院子和南墙之间,挨着西院墙直接起个屋子,从屋里打通……”
关师傅眯眼,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有种‘开了眼’的感觉。
“还真是不错。回去我琢磨琢磨。”
“这事儿就麻烦关师傅您了,也不着急,您慢慢琢磨,出了正月咱再碰个头。”
唐根生说完,把手伸进上衣内口袋,做了个样子。
拿出一沓钱。
还要跟关师傅结算尾款呢。
关师傅收了钱。
一点都没多拿。
还特意给唐根生找了五块钱的零。
一张三块,一张两块。
唐根生也没拒收。
伙食没亏欠,态度也很尊重。
交易就正常好了。
都是讨生活,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五块钱能干太多事儿了。
如果拿去买一公两母三只鸡,过了冬天每天就能捡俩鸡蛋吃。
人情已经给足了。
就没必要再溢出。
溢出的人情不是认清,是滋生‘蹬鼻子上脸’的诱导天梯。
只会让接受者习惯这种方式,助长贪婪情绪。
最终成为负面情绪和罪恶的摇篮。
“小唐同志,小唐同志?”
屋外有声音响起。
唐根生扭头看去。
是马老蔫。
旁边还跟着阮达,达子叔。
“东家,我先告辞,要是哪不妥,您随时喊我。刚刚说的那些事儿,我琢磨琢磨,过完年给您出个烫样儿。”
关师傅把钱揣进兜里,起身告辞。
唐根生起身相送。
“老马叔,达子叔,您二位先稍等,我送一送关师傅。”
唐根生没有先邀请马老蔫和阮达进屋。
他对这一次马老蔫催促的这么急有点不满。
何况还跟着阮达一起。
说好的尽量不外传呢?
还是当初马老蔫先提的。
既然心情不爽,唐根生也不会藏着掖着,凉他们在屋外等一等吧。
唐根生将关师傅送到院门口,目送他走出黑芝麻胡同。
回院子前,去了一趟公共茅房。
其实唐根生并没有很大的尿意。
纯粹就是想多晾一晾对方。
让他们俩清醒清醒。
“上赶的买卖不是好买卖呀。”
马老蔫心里暗叹。
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人精儿,哪能不清楚唐根生有些不满呢。
只是废品收购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