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贵妃娘娘可有中意的姑娘?”沈老夫人向德全询问。
就在此时,沈初凝从门外走了进来。
德全立刻站起身,说道:“九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沈初凝进门后,先向沈老夫人请了安,随后询问德全的来意。
德全表示,陛下有一道密旨,由他来宣给沈初凝。
由于正堂中人较多,沈初凝决定邀德全前往凝风斋详谈。
沈老夫人明白今日无法再继续追问此事,心中略感失望。
然而,沈静婉却不肯罢休,开口道:“姐姐还真是不懂规矩呢。”
沈初凝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不知婉妹妹觉得我何处做错了?”
“姐姐整日在外奔波,不见踪影,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不顾祖母与德全公公正在交谈,直接将人带往自己的院子。”
沈静婉原本期待听到德全提及圣上和贵妃娘娘为三皇子选定的女子来自哪家,没想到沈初凝突然插话,令她心生不满。
沈初凝看向沈老夫人,眼神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委屈:“祖母也觉得阿凝做的不对吗?”
沈老夫人心中虽也恼沈初凝回来的不是时候,但毕竟她无法将这些情绪搬到明面上来说,只能冷着脸不说话。
德全此时忽然开口,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沈静婉:“咱家去过那么多人家传旨,都没有见过沈家婉小姐这样守规矩的人呢。”
沈静婉还以为德全在夸奖自己,得意洋洋地对着沈初凝说:“姐姐还不快向祖母和德全公公赔不是,等祖母把话问完才轮到你。”
沈初凝听后,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对沈静婉的愚蠢感到无语。
沈老夫人见此情形,忍不住呵斥一声:“婉儿,你僭越了!”
沈静婉一脸委屈地叫了声“祖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德全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心想这沈家的婉小姐真是一副小家子气的做派。
沈初凝实在不愿意让场面变得过于难堪,以免传到陛下耳中,对沈家不利。
于是,她再次出声,语气平静地请德全前往凝风斋。
沈静婉却还是不死心,她紧紧抓住沈初凝的衣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姐姐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去自己的院子里说。”
沈初凝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柔和而坚定:“婉妹妹,刚才你可曾听到德全公公说了这是一道密旨?”
沈静婉微微一怔,但仍然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听到了,可是……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起来,似乎想要掩盖内心的不安。
这时,沈老夫人突然怒喊一声:“婉儿!”
她的声音充满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沈老夫人往德全手里塞了一张银票,语气低沉地说道:“德全公公,老身这个孙女从小没养在府中,对一些规矩可能不太熟悉,还望公公不要怪罪。”
然而,德全却毫不犹豫地将银票推了回来,他微笑着说:“老奴怎敢妄言世家小姐,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沈老夫人一脸阴沉。
待沈初凝和德全离开后,沈老夫人气得摔了一只茶碗,她的脸色阴沉如铁,眼中闪烁着怒火。
沈静婉见状,急忙跪地求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沈老夫人愤怒地瞪着沈静婉,骂道:“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
沈静婉吓得浑身发抖,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看着沈老夫人,“祖母,您就不想知道哪家姑娘准备说给三皇子?”
沈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定没定下的事还不一定呢。”
“先不说我们问了,德全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们。这次机会错过了,下次再找机会问就是了。”
“再说,就算真的定了别家姑娘,不还有两年时间吗?这期间,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你何必如此着急呢?”
沈静婉一听,心中愈发慌乱。“祖母,那我该怎么办啊!婉儿现在要不要去姐姐院子里给德全公公陪不是?”她紧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焦虑。
其实赔礼道歉是假,她的真实目的还是想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是否与三皇子有关。
沈老夫人安慰道:“你别急,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先冷静下来。我来问问你,你和三皇子之间进展如何了?听说你最近经常去三皇子府上?”
沈静婉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说道:“婉儿年纪尚小,怎敢与三皇子有什么进展……不过,我最近的确去过几次三皇子府上。”
沈静婉没有说谎,她与三皇子确实没有什么进展。
最近去的多也是因为她是穿越而来,掌握了大雍朝人所不知的技术,能赚到不少银子。
而三皇子恰恰需要银子去拉拢朝臣、培植自己的势力。
尤其是最近,三皇子要去昌掖,他准备在自己的府邸里建一条能直接出城的密道,而这事儿又不能让工部去做,所以就找上了沈静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