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合照是蒋嫣然故意派人发出来,想让你在金海待不下去。”
商言之解释道,脸上透着一丝愧疚。
“而且那个叫田田的,也跟蒋嫣然的人有过接触,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她是受到蒋嫣然的指示,不过我认为八九不离十。”
听他这么说,我恍然大悟。
难怪这个星期开始我就诸事不顺,先是遇到抄袭风波,又遇到黎时川的威胁。
我怀疑过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但我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蒋嫣然。
如果不是商言之摊开对我说,我估计至今都被蒙在鼓里,认为是自己过于倒霉了。
“为什么……她难道还不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吗?”我语气急切,连累我就算了,不能连累到商言之。
“她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很偏执。”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不过因为我拒绝了她,她就把火气撒到你身上。”
商言之揉揉眉心,表情肃穆。
“其实不用依依说,那个时候的我也准备跟她谈清楚,我和她并不合适。”
“那……”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我以为像商言之这样的人,不会有太大的烦恼,却没想到有时候太受欢迎,并不是件好事。
“明天我会派人去找蒋父,让他看好他的女儿,再发生这样的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
兴许是见我表情过于忧愁,商言之反过来开导我。
“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跟她遇上。”
“好的。”
我在心中轻叹气,有些同情商言之。
另一方面又为他和依依感到庆幸,如果真让蒋嫣然成为依依的新妈妈,依依很有可能就会出事。
聊着聊着,在不知不觉中,江边到了。
我收拾好心情,跟随商言之下车。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水面上波光粼粼,好看极了。
抛开那些烦人的事,这会儿的确很适合来散心。
我和他并排走着,话题中心主要还是围绕着依依。
商言之说:“我这次去国外,除了开会,还有件重要的事,就是跟依依的主治医师进行商讨。”
“依依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医生说,希望能让她继续保持好心情,我一下就想到你,如果不是你,依依大概不会好的那么快。”
“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做了一个母亲都会做的事。”
我连连否认,就算在那个时候,换做是其他孩子,我同样会帮助她。
而且依依跟萱萱有着非常多的相似之处。
看到依依,我就不免得会想起我的萱萱。
我失去萱萱后,就很能理解失去挚爱的心情,别看商言之平时不苟言笑,对待依依似乎也有点严肃。
但我能看出来,他是爱着依依的。
所以,我不想让商言之经历跟我相同的事。
“你太谦虚了,我很了解依依,别看她人小,其实她很有主见。”商言之轻声说道。
他告诉我,依依两三岁时,曾经在医院里跑丢过一次。
那时的商言之都快急疯了,派出一百多人在周边寻找依依的身影,结果她却偷偷又跑回医院,躲在护士的更衣室睡着了。
在找到她后,商言之破天荒的对她发了脾气,可依依说,她只是想找爸爸,想把画给爸爸看。
看着女儿稚嫩的小脸,商言之意识到他和依依之间,缺乏了许多沟通。
“就是在那个瞬间,我才突然产生重新给依依找个新妈妈的想法,很可惜,最后都失败了。”
听着商言之用很平静的口吻说起他和依依的往事。
我一下就代入黎时川。
同样身为父亲,黎时川每年陪伴在孩子身边的时间满打满算就只有一个月。
我刚生下黎烁和萱萱时,每天他都会找借口在医院加班,躲避照顾孩子的辛苦。
而当我提出想找个保姆帮忙时,他又义正言辞的站出来,指责我小题大做。
我却明白,他就是不想花钱。
聘请一个好的保姆一个月至少要七八千,如果全都交给我,那就不需要花钱。
面对我的质疑,黎时川振振有词,直说他是想把钱都存下来,以后给孩子们报补习班,让他们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我信了他的话,相信他是真的为了孩子好,于是在那三年,我全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可悲的是,直到萱萱离开,我才从黎时川给我编织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除了蒋嫣然,你就再没有找过其他人吗?”
受不了凝重的氛围,我主动开口。
“我想通了,缘分的事急不了,虽然我现在有想法,但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应我。”
商言之语气轻松,好像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他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商言之口中的那个人会是谁?
不知道她会不会对依依好呢。
我想了想,最终没有问出口。
我和商言之目前只是朋友,有的事,身为朋友就不能越界。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到公司里有关我和他的流言蜚语。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