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数十人从房间密室闯进来,没给祁御任何防备的时间,手中的砍刀顺着他霹下。
双眼剧痛,立刻落下血泪。
祁御看不到,只能靠耳力分辨周遭暗杀,他躲闪着,手中软剑用了全力。
“妈的,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瞎子?”
坐在床上一脸横肉的男人,拿出藏在床下的弓弩,对着祁御射出。
“呃……”
肩头吃痛,本就受伤未痊愈的肩上插上一支断箭。
被淬了毒。
“你知我要来?”
祁御忍着剧痛将断箭拔下,对准身后将要攻击他的人,只听咻的一声,断箭精准扎在对方额头,对方倒地不起。祁御趁机拿出三枚暗器,只听砰砰砰三声,却伤五人。
余下五个杀手见状踌躇不敢上前。
男人套了条裤子,站起身,狠狠踹了面前人一脚,“都他妈废物!”
他花那么多钱养出来的,各个都说是顶尖杀手,却对付不了一个看似瘦弱的家伙。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用一双吃人的眼睛剜了祁御。
“三天内,连整两人,你闹那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告诉我防备吗?”
男人呸了口,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砍刀,慢慢走到祁御面前,趁他看不到一刀砍下去。
祁御感受到那股凌冽却无任何气势的刀锋,旋身一挡,便听‘咣当’一声,接着是人急速后退的声音。
“你们是一伙的?”
是了,能购买孩童果腹,又都是当地富商,三地又都相邻,若不是互相通气,又怎会行这种勾当。
“食人肉,髓其骨,即便你瞎我双眼,我今日也要你命!”
之前两个他不过是拔掉了对方的舌头,又给了些教训送到官府。
但这个,明知有错不悔改,还雇凶杀人,就别怪他祁御,不客气了!
狭小的房间内,刀光剑影,惨叫连连,很快,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哪怕肩头受伤,中毒,祁御依旧占着上风。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眼睁睁看着他安排的十余人只剩下两个如左右护法将他夹在中间。
男人这才感到害怕。
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落,他随便抹了把,又将手悄悄塞到怀里,那里还有包药粉。
“原本想留你一命,但现在,你可唤我阎罗。”
好似知道男人要毒害他,祁御在他伸手的刹那,转变方位,轻功卓越的他,连屋内三人都没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行动的,就像是会瞬间移动般,来到他们身后。
祁御内力雄厚,移动时好似带了一阵疾风,令男人手中扬起的毒粉尽数洒在三人身上。
“啊!”
屋子里立刻传来惨叫。
即便听到风声赶过来的家丁们却只是站在门口,一个都不敢上前。
“不要,不要!”
那张脸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溃烂的男人,眼睁睁看着祁御如阎罗王走到身前,见他提起剑以为要他的命,男人卑微祈求着,“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你即便倾尽家财,也换不回那个被你食入腹中孩童的命。”
祁御拎着他的衣领便带人飞出去。
“老爷……”
家丁们呼喊着,最怎么也追不上。
尽管受了重伤,眼睛也看不到,但祁御依旧带着罪孽深重的男人活着闯了出来。
周遭好似是一片树林,身后也再无人追赶的脚步声,祁御将人扔到地上,“这是何地?”
男人脸上溃烂,疼痛不已,刚被抓着逃亡时,来不及穿衣,在丛林穿梭时,身上到处是被枝条划过的伤痕。
他痛着,嚎叫着,大口的喘息着。
“这,这乃我府院后百里的深林,传闻……传闻这里有猛兽,无人进来过,乃是禁地。”
很好。
既是禁地,便无人过来。
祁御闭着眼,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两条血泪痕迹更添几分邪魅。好似放松,却依旧全身戒备着。
意识到男人想跑,他第一时间察觉,死死踩在他的头,疼得男人连连惨叫。
“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让男人扯断藤条将自己绑起来,男人不敢不照做,因为祁御虽然瞎了,但他的剑跟长了眼睛似的,始终在他脖子上架着。
“我不跑,大侠别杀我,别杀我。”
男人忍着脸上剧痛,把自己绑成粽子。
眼见着天都要黑了,这深林中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出现猛兽,“这里有猛兽,传闻还闹鬼,大侠想杀我也好,折磨我也罢,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这脸再不寻来解药就废了。
“好啊,先把解药拿来。”
祁御挥动软剑,剑尖从他脖颈下移到胸口,紧接着向下移动到腹部……
“在袖口暗袋中!”
那剑再往下他就不能人道了!
男人直接吓尿,可他只有眼睛的解药却没有脸的,真她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侠如今有了解药,也教训我了,可否放了我……”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