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被戳破了心事也不恼,只是仔细将小兔子挂回腰间:
“没事。”
永琮坐到他身边:“我今日散了学打算去永寿宫找璟祯,你去不去?”
“我......”永琪本想拒绝,但是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想再去见见那个小姑娘,便答应下来:“好。”
可惜他们来的不凑巧。
今日魏夫人进宫,正在和魏嬿婉说话呢,二人便打算在门口等等。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之前还拘着亲娘和弟弟不许随意走动,如今怎么到想起我了?”魏夫人坐在魏嬿婉对面,语气嘲讽。
这个臭丫头自从当上贵人之后,就寻人管着自己和两个弟弟,到哪都必须申请,好像家里人会干嘛一样。
之前怀孕也不让家人探望,封妃也不让家人进宫。
小没良心!
魏嬿婉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低头喝了一口燕窝:“额娘放心,你今儿回去后,本宫还是会找人看着你的。”
“你!”魏夫人见魏嬿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端起茶喝了一口,谁知她喝的太猛被烫到了,顿时就把茶杯摔在地上:
“这谁上的茶啊!是要烫死我吗!”
田芸儿瑟缩一下,春婵立即将她护在身后。
“放肆!”魏嬿婉重重放下碗:“这是紫禁城,不是你的宅院!本宫已经够客气的了,额娘不要给脸不要脸。”
听魏嬿婉说,这魏夫人哪里忍得了,顿时就要骂起来,王蟾急急忙忙进来禀报:“娘娘,皇后娘娘要见夫人。”
“什么?”魏嬿婉顿时慌了神,她这么多年一直努力将额娘和弟弟藏起来,就是为了不让娘娘为自己担忧。
要不是弘历这回直接下旨让额娘进宫探望自己,她才不想见呢!
魏夫人一听皇后召见,顿时趾高气昂起来:“看我不好好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你的状!”
说罢直接就趾高气昂地走了,王蟾又急忙跟出去。
魏嬿婉想拦,结果一起身就觉得肚子不舒服,春婵反应快,连忙让田芸儿去请太医。
田芸儿不敢耽搁,连忙也往外跑。
“宸亲王,五阿哥!”她刚出门就见二人站在永寿宫门前。
“你慌慌张张是令娘娘有什么事吗?”永琮急忙问道。
田芸儿匆匆行礼:“娘娘忽感不适,奴婢是去请太医的!”
“既然这样,永琮麻烦你留下来照看,我怕太医院不认识她,与她一起去。”永琪急忙道。
“你们快去。”永琮点点头,便立即转身进了正殿。
长春宫。
琅嬅坐在院子里逗狗,就听外头一阵嘈杂。
是魏夫人吵吵嚷嚷地来了:
“皇后娘娘!”
常欢拂尘一甩,就将魏夫人挡在门口:“这是长春宫,夫人自重。”
魏夫人见这个太监面色阴沉如水,顿时就消了气焰:“哈哈......哈哈.....明白明白。”
常欢见她安静下来,才将人领了进去。
魏夫人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求生欲,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标准的大礼:“臣妇魏杨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琅嬅面带笑意地看着:“魏夫人的礼很标准吧,请起、赐座。”
“臣妇多谢皇后娘娘。”魏夫人又规规矩矩地起身坐下,半点不敢造次。
真是奇怪,她平时都是个火爆脾气,但是坐在皇后娘娘面前的时候好像平静了许多。
“魏大人卧床多年,魏夫人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实在辛苦了。”琅嬅抱着猫寒暄道。
“担不得皇后娘娘一句辛苦,不过都是臣妇的本分。”魏夫人有些局促地笑起来。
琅嬅微微一笑,自己猜的不错。
魏夫人果然也是因为剧情的缘故才和兰萍、何稚惢一样得了懿症。
看魏夫人如此,这就可以证明即便原作者想要抹黑孝仪纯皇后及其家人,但是他们本来的灵魂都是正常的,只要提供一个契机,就应该能有突破。
她感觉魏夫人一踏进长春宫就像是被净化了一下,人都正常了不少。
“本宫记得,雍正元年册立皇后和妃嫔的时候,魏夫人和令妃的祖母年氏,都是宫里担任宣册宝文的女官啊。”琅嬅柔声道。
魏夫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魏夫人姓杨吧,叫杨什么来着?”琅嬅再接再厉。
我叫什么?
魏夫人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自雍正三年公公去世之后,留下一大笔债务,家中便落魄下来,毕竟那可是一万六千多两白银啊!
魏清泰变卖了房屋一百八十二间半,加上祖辈购置的田地,他们还了十年,才堪堪还了一万四千两。
老爷辛苦许久,积劳成疾,雍正十三年奏请豁免余下的银子之后,便病倒在床,这个家便一股脑压在了她的肩上,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她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为了一厘银子都会像个泼妇一样与菜贩大吵一架据理力争,早就忘记自己以前还是宫里头的女官,更忘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