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
“说起来嘉妃和令嫔最近忙什么呢?总是不见人影。”白蕊姬百无聊赖的地看着陈婉茵给永珹做衣服。
陈婉茵笑起来:“除了打理宫务,一个忙着给皇后侍疾,一个忙着照顾贵妃,成日里像个陀螺一样。而且,我听说皇上为了给皇后和贵妃祈福,还打算请大师来祈福,她们两个肯定忙得不行。”
皇后病了之后,永璜常携福晋伊拉里静樾入宫拜见,正巧今日也是哲悯皇贵妃的生忌,二人便打算待会先去安华殿上香,之后再去长春宫。
两人给弘历请过安后,在宫道上走着,路过翊坤宫正好撞见了回来的如嬑。
“给娴贵妃娘娘请安。”永璜不情愿地给如嬑行礼。
如嬑坐在贵妃仪仗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永璜夫妻:“这是进宫来见皇上吗?”
永璜强忍着不舒服回答道:“儿臣与福晋是来给皇额娘请安的。”
如嬑人淡如菊地笑笑:“来翊坤宫坐坐吧,这会二阿哥也在长春宫呢。”
“不劳娴贵妃担忧,二弟在我就更应该去看看。”永璜在心中猛翻白眼。
“你从前养在本宫膝下,就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么样关心你都是应该的。”如嬑看起来像没睡醒一样,脸上带着虚伪的慈爱:“你是大阿哥,在外就更要谨言慎行啊。”
说着说着,如嬑又吐出一点舌尖,静樾算是第一次私底下见如嬑,她见到如嬑一伸一伸的舌头有些害怕。
永璜自然察觉出了静樾的不适,立即告辞道:“儿臣与福晋还有事,不便再陪伴娴贵妃娘娘说话,便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管如嬑怎么样,直接带着静樾离开了。
如嬑坐在仪仗上,看着永璜离去的背影委屈极了。
长春宫。
“儿子见皇额娘精神尚佳就安心了。”永璜和永琀一左一右扶着琅嬅在院中散步。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劳得你和福晋时时来看了。”琅嬅笑道。
璟瑟一向喜欢性格安静的,每次静樾来就爱拉着她去坐秋千:“嫂嫂嫂嫂,我来帮你推!”
永琮人小小的也叉着腰跑去推秋千。
“小心点,别摔着你嫂嫂。”琅嬅笑着嘱咐了一句。
永璜继续道:“皇额娘待儿子好,儿子自然记在心里。”
琅嬅想起原剧中永璜因褚英的事情对已逝的富察皇后怀恨在心,也不想自己和永璜因褚英而有了误会和隔阂,便开口道:“今日是褚英的生忌,你和福晋都去拜见过了吧。”
永璜神色有些失落:“已经去安华殿上过香了。”
琅嬅点点头:“你如今成家开府,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进去说吧。”
永璜一愣。
琅嬅笑笑,转头对着璟瑟:“别玩了,外头冷,小心冻着你嫂嫂,都进来吧。”
室内,永璜怀着有些忐忑的心坐下。
“你额娘,是因为生你妹妹去世的。”琅嬅斟酌了一下措辞:“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我。”
“不可能!”永璜的眼眶顿时红了。
静樾忙安抚了一下永璜:“您别急呀,听皇额娘说完。”
琅嬅瞧着他们小夫妻感情不错,也安心了许多:“你知道,她与我同为富察氏,可惜不是同一支。早年间,她是做了试婚格格入府,虽然不合规矩,但先帝还是同意了。”
静樾低下头细细思索着,按理试婚格格都应该是宫里头安排的,富察氏能送格格入宫,是真挺厉害的。
“这么多年我才想明白,或许富察氏送你额娘入宫就是为了抢占先机,替我生下长子,到时候长子嫡子都在富察氏、富察氏嫡福晋手里,将来定能延续整个家族的荣光。”琅嬅继续道。
“只是当年我们都太小了,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可是,我并没有和我额娘分离啊。”永璜心中震动。
琅嬅将当年的事情细细地都告诉了永璜。
她叹气:“褚英是个性子很敏感的姑娘,她心思重。也是我不好,嫁给皇上后整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适应,没有及时察觉到她的忧虑,若我当年能与她说开,或许她也不会为了巩固地位在生下你以后不到两个月强行有孕。”
“额娘....”永璜心中难过不已,他哭的伤心:“所以...所以.......我那个妹妹......”
“她叫长安,来世长安宁。”琅嬅想起褚英去世前,她去看她。
“我这一辈子,都活在恐惧之中,小的时候害怕阿玛,入府之后害怕你......可我到底为什么在害怕呢?”褚英脸色惨白,显然是大限将至的模样:“我的永璜,他还那么小,我就要离开他了.....”
琅嬅上辈子就不怎么会安慰人,这辈子也只会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永璜的。”
她想起剧中的设定,褚英是她七拐八绕的族姐,又干巴巴憋出一句:“你是我姐姐,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褚英突然悲怆地笑起来,泪流不止:“我都忘了,我怎么会忘记呢?”
琅嬅立即帮她抹去泪水。
褚英颤颤巍巍地牵起琅嬅的手:“琅嬅,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