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永璜见琅嬅来,心里很是高兴:“今日天冷,儿子下了学会去长春宫请安的,您不必这么远来上书房的。”
琅嬅摸摸他的头:“好孩子,我们永璜真的是个好孩子。”
永璜得了夸奖心中更是愉悦,忙拉着琅嬅坐下来:“皇额娘今日找儿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琅嬅斟酌了一下措辞,柔声开口:“你的心思,永琀都和本宫说了。只是你既然养在长春宫,就是本宫的孩子了,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永璜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皇额娘,儿子知道,儿子的亲额娘去的早。若是运气好,遇见个慈和的养母,日子过得就能顺遂些;若是皇阿玛没有给儿子找个养母,儿子就和浮萍是一样的,飘到哪里是哪里。”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琅嬅:“可是儿子遇见了皇额娘,哪怕儿子之前没有养母,可儿子过得也很好,没有到处乱飘。您待儿子好,儿子就要为皇额娘考虑。虽然永琀如今是这样了,可您身子一向健壮,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咱们是活在紫禁城里头的,就算儿子没有那个心思,也会有人以此做文章。”
“儿子不想让您为难,儿子也想为您和永琀、璟瑟做些什么。”
琅嬅感动不已,落下泪来:“你也是你皇阿玛的孩子,和永琀是一样的。”
永璜笑起来,反过来安慰琅嬅:“皇额娘别难过,如今皇阿玛身子健壮,一定是万岁的。儿子是皇阿玛的长子,等将来能成事的时候,只怕也是头发花白,老的都走不动了。”
“你瞎说什么呢,也不怕被你皇阿玛听见了。”琅嬅破涕为笑,急忙制止道。
“皇额娘,儿子和您说的这些,也已经和皇阿玛说过了。儿子不想和您还有璟瑟、永琀生分了,请您不要再为儿子难过了。”永璜神色认真道。
养心殿。
弘历心疼地替琅嬅拭去泪水:“永璜懂事,你该高兴啊,怎么还哭呢?”
“臣妾就是觉得永璜也太懂事了,才多大的人啊,就有这么多的思虑,臣妾心疼。”琅嬅叹气。
弘历笑起来:“这个啊,朕最有发言权。这宫里头啊,不比其他地方,若孩子早早没了生母,自己再不惊醒着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也就是永璜遇到了你这么一个慈母,若是换了乌拉那拉皇后,只怕还长不到这么大呢。”
宜修啊宜修,你真的恶名传千古啊。
琅嬅在心里头吐槽。
“皇上还说呢,若是让娴妃知道了,谁知道又要怎么闹呢。”琅嬅止了眼泪笑起来。
“她?”弘历捻着佛珠:“她才不会替她的姑母说半个字呢。而且她日日和璟兕闹得不可开交,还养了个婴儿,是没空来找朕的。”
琅嬅垂眸,柔声道:“娴妃是做母亲的,怎么和孩子这样过不去?”
“璟兕性子敏感多疑孤僻,又和她一样是个十足十的犟种,你说两个人待在一块能有好吗?”弘历很不在意地说道。
“那皇上怎么还将璟兕公主送去翊坤宫?”琅嬅对此无比疑惑,既然你心里门清,还整这么一出图啥啊?
“因为丢人。她们母女不和,在家宴上都能表露出来,很丢人。”弘历沉声道:“所以朕要好好磨一磨她们的性子,时间久了,闹不懂了,就懂事了。”
琅嬅很无语,她有些犹豫地问道:“这样会不会粗暴了些?”
弘历牵起琅嬅的手:“你是朕的妻子,璟瑟和永琀才是朕最亲的亲人。朕的孩子很多,若是每一个都花心思细细指导过来,朝政往哪里摆?对于她们,朕不需要顾虑太多,什么方法是最管用的,朕就用哪一个。”
琅嬅在心里头叹气,究竟是谁给如嬑自信让她觉得自己是弘历真爱的?
真爱和真爱的孩子就这待遇?
启祥宫。
金玉妍最近有些烦躁。
自打她生下了永珹,便留下了下红之症。她好了些后,便想着在其他方面好好争一争,最好是能把永珹争回来,谁知道皇上对她一直爱搭不理的。
反而是对金尚宥越来越好,下个月各部朝贡,玉氏也会遣使者来,自己总不能就是个连封号都没有的贵人吧!
这也太丢人了!
谁知道还不等她做些什么,太后就把她召了过去,就对她说了一句话:
“丽嫔的刀是哪来的,你可比哀家清楚。之前那事哀家不追究是看在永珹的份上,可禧嫔若为了你难过,哀家就要好好和你清清账了。”
老实了。
金玉妍当时就跪下来表示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会好好重新做人,太后才勉强放过了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啊!”金玉妍气的快发疯,瞧如嬑就更不顺眼了:“凭什么这个废物都白的了个儿子!”
金玉妍想起冷宫之前失火,就死了个丽嫔,而且此事疑点颇多,还被皇上怀疑过是有人故意纵火,只是后来又不了了之。
当时冷宫那个情形,能有这个闲工夫折腾的不就是她乌拉那拉氏吗?
“我虽然弄不死你,但也得好好让你受点罪!”
如嬑自打昏迷了一场后,身体弱了许多,成日里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