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找来的烟花果然璀璨绚烂。
琅嬅不禁感叹,有许多样子是后世都比不过的呢。
“阿玛!那个是天女散花!”璟瑟被弘历抱在怀里,一瞬不错地瞧着烟花,兴奋极了。
高曦月也乐得给公主和弘历介绍:“那个黄色的,是金猴献果。”
众妃都与相熟的人凑在一块,三三两两地聊着、笑着。
金尚宥越过人群看见高曦月高兴的样子,自己心里也高兴。
她喜欢和鲜活的人待在一起,而高曦月,就是这个宫里最耀眼的一个小太阳。
与金尚宥相反的是海兰,她躲在角落,满心都是如嬑。
热闹是她们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悲伤极了,要是姐姐在就好了。
“海贵人不喜欢这个烟花吗?”金尚宥凑过去,关心地问道。
海兰见金尚宥脸上的关切不似作伪,便叹了口气道:“烟花虽好,只是妹妹在乎的人不在身边,故而有些失落罢了。”
金尚宥闻言柔声安慰她:“没事的妹妹,总有相见的那日。”
还好不是不喜欢烟花。
在海兰不知道的地方,她轻轻躲过一次报复。
璟瑟看到意欢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舒娘娘,你不喜欢烟花啊。”
意欢轻笑起来:“不是不喜欢,只是在感叹烟花的璀璨罢了。烟花为了这一瞬的热闹,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的努力和智慧.....人,真的很厉害。”
高曦月最爱听夸夸,哪怕只是夸她阿玛寻来的烟花都会高兴。
弘历眼中流露出赞赏:“不愧是叶赫那拉家出来的才女。”
这时,进保来报:“皇上,冷宫走水不过已经被扑灭了。”
“什么?”弘历很是震惊:“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了呢?”
璟瑟很有眼色地让弘历把自己放下来:“阿玛和额娘是不是要去忙了,璟瑟会乖乖跟着哥哥们待在皇祖母身边的。”
弘历安抚了一下璟瑟,就和琅嬅匆匆去了冷宫。
这回火没烧的太大,但还是凌云彻将如嬑从内室抱了出来,不仅索佳牧谨,许多人都看见了。
如嬑被放在门槛边休息,弘历隔了这么久再见如嬑,一时感慨万千,最终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如嬑身上。
“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索佳牧谨行过一礼主动汇报起情况:“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此次大火除了先帝时期的丽嫔被倒塌的房梁砸中以外,无人伤亡;奴才已经查了各个房屋,发现丽嫔的房屋墙角有油的痕迹,应是有人故意纵火。”
“故意纵火?”弘历蹙眉:“难不成是丽嫔自己不想活了?”
“这应当不会,奴才发现丽嫔的时候,丽嫔是倒在门口的,像是往外跑的样子,若是一心求死便不会是这样了。”索佳牧谨斟酌着回答。
弘历的眼神不自觉瞟向如嬑,他叹了口气:“此次大火,就当是丽嫔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才会如此。”
琅嬅也顺着皇帝的眼神看去,一脸担忧地看着如嬑:“如嬑,你没事吧。”
如嬑见不是弘历哥哥关心自己,心中很是失望:“回皇后娘娘的话,无事。”
弘历此时心情有些复杂,听见如嬑无事,叹了口气转头就走。琅嬅落后两步,给索佳牧谨使了个眼色后也离开了。
索佳牧谨转头吩咐下面的人:“还不快将尸体搬走?”
两个侍卫抬着费云烟的遗体路过如嬑和惢心,索佳牧谨看见惢心明显瑟缩了一下,心中冷笑。
长春宫。
“她和海兰两个人怎么就那么烦?”琅嬅很是无语,如嬑已经进化到动手杀人了,没在太后那里讨到好,为了出冷宫也是不择手段了起来。
她真的很想马上冲去养心殿举报海兰和如嬑害人,但是....
琅嬅拿起了桌上的两个香囊样式,将纸对折,透过光看见上头有一个大大的同心结,抛开自己不谈:“腰中双绮带,唯有同心结。还有什么,是比两个妃嫔之间有奸情来的更刺激的呢?”
张芸枝本来还在犹豫,她当时是真的不想活了,可现在她看着家里的一封封家书,想死的心也慢慢淡了,她想为父母和弟妹活着。
弘历最近因着如嬑可能冷宫纵火的事情心情不好,他大概猜出来了真相,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便日日来御花园散步。
这日深夜,他又因着这事睡不着出来散心,就远远地瞧见凉亭里有人喝酒,走近了才发现是张芸枝。
“你怎么在这?”弘历蹙眉看着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的张芸枝。
张芸枝见弘历来了,一改往日的冷漠和疏离:“皇上,您来了。您是不是心里头也为着乌拉那拉氏不舒服?”
弘历心里有些触动,便坐在张芸枝对面:“你为什么会为了乌拉那拉氏不痛快?朕要听实话。”
张芸枝笑起来:“因为乌拉那拉氏从来都没有把嫔妾当人看。皇上,您去问一问所有服侍过乌拉那拉氏的景阳宫下人,没有一个人会为她说好话的。”
“她如此刻薄,不怪大家都要讨厌她。在重华宫的时候还好,后来她做了您的娴妃,不是在受罚就是在受罚,那时候嫔妾和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