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嬑听后不卑不亢地跪下:“启禀太后娘娘圆形意为圆满,配上万字不......”
“闭嘴。”太后开口制止:“不论你烧的是什么,都是有违宫规。”
金玉妍没想到如嬑长了脑子,居然没给那尔布烧纸,这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好在她留了后手,她看着香炉后头鬼鬼祟祟的吉太嫔,心中安定些许。
只要吉太嫔冲过来,自己就能挡在太后身前,这样就是救驾有功!
果然,吉太嫔没有辜负金玉妍的期望,趁着侍卫不注意,偷偷从角落溜到近前,拿着刀就要刺:
“甄嬛!我要你的命!”
金玉妍立即挡在太后身前,谁知道吉太嫔刚把刀掏出来喊完自己的豪言壮语,就被索佳牧谨擒在了地上。
自始至终,甄嬛的表情就没有一点波澜:
“丽嫔,好久不见了。当年宫里有名的美人居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真是令人惋惜。”
“我居然没能杀了你!”费云烟尖叫道:“当初若不是你害了我,我又如何会进这冷宫!”
甄嬛轻蔑一笑:“哀家还以为你终于长进了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愚蠢。吉嫔?也亏你想的出来,这种随口编来的谎话,也就那拉庶人会信了。”
如嬑不可置信地看着吉太嫔:“你....你居然不是吉太嫔吗?”
福伽也是笑道:“那拉庶人为怀慈师太的亲侄女,不会连先帝宫里有没有一位吉嫔都不知道吧。”
“贱人!贱人!”费云烟怨毒地盯着甄嬛:“这么多年,我都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只有这样,才能安慰我这么多年冷宫受的苦!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甄嬛微微仰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费云烟的脸:“岁月总是这样不饶人,瞧瞧你,老成什么样了。”
如嬑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从记忆深处想起来先帝时究竟是哪一位被罚入了冷宫,于是立即下跪请求:“太后娘娘,吉...丽嫔也是在冷宫太久了,一时鬼迷心窍才行刺你的。”
“哎。”甄嬛失望地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比老人们有意思,费云烟....不,余莺儿都比如嬑有脑子,要是把余莺儿和瓜尔佳文鸢放到现在,玩这群小年轻八个来回不带拐弯的。
福伽上前低声问道:“太后,那拉庶人和丽嫔如何处置?”
“乌拉那拉氏冷宫烧纸本是大过,只是哀家看在二公主的颜面上就不过多追究了,她们两个各打二十下手心就算了。”太后面无表情道:
“至于丽嫔....就继续在这熬着吧,死了,才是这深宫中最轻松的事情。费云烟,庶人自戕也要连累家人,你可千万要保重啊,哀家还盼着你能长长寿寿的呢。”
“乌拉那拉?!”费云烟纵然气的要死,可见到如嬑一脸蠢样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乌拉那拉!宜修那个毒妇居然能有你这样的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也忍不住笑起来:“得了,这个侍卫.....”
“奴才索佳牧谨。”索佳牧谨恭敬道。
“不错。”这个侍卫看着非池中物,定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太后也不愿意坏了别人的布局,于是便给福伽使了个眼色,福伽立即递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好好当你的差,将来你可有大运的。”说罢,太后转头看向金玉妍:“走吧,金贵人。”
金玉妍这会什么话都不敢说,只得乖乖地回了启祥宫。
圆明园。
宫里大喜,海贵人有了两月的身孕。
海兰本想瞒着的,谁知道居然被金尚宥瞧了出来。
“既然如此,便早些回宫吧。”弘历拍板决定。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紫禁城。
弘历想起今儿是八月初二,又想着自己忙了许久都没好好地陪伴曦月,便传了曦月伴驾。
一人弹着琵琶,一人在桌前画画,很是岁月静好。
高曦月弹了一会,实在好奇弘历在画什么,便跑过去看:“皇上画的这是什么花啊?”
弘历微微一笑:“是凌霄花。”
“披云似有凌云志,向日宁无捧日心。凌霄花坚韧善攀掾,很是自强不息的。”高曦月亲昵地从后头环住弘历。
弘历笑起来:“你这样朕都画不成了。”
说罢,他放下笔牵着高曦月坐下来。
“那臣妾画。 ”高曦月提起笔在凌霄花旁边画了几只飞舞的蝴蝶。
弘历饶有兴致地看着:“曦月不愧是才女,画的这蝴蝶栩栩如生。”
高曦月高兴极了:“不过只有凌霄花和蝴蝶也太简单了,臣妾再寻本画谱来,就要花团锦簇的才好看呢。”
弘历也很赞成,等曦月寻画谱的时候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章盖了一个、又盖了一个、再盖一个。
高曦月背对着弘历,此时还不知道弘历做的“好事”呢。她兴致勃勃地翻着,谁知道翻出来一幅皇上和如嬑的画,当时就不高兴了。
弘历见高曦月这么久都没过来,便自己过去看,看见曦月手里头的画心虚地摸摸脑壳。
高曦月嘟着嘴把画放回去,随手抽出一个画谱就要回去。弘历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