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魏嬿婉和琅嬅说还是想做嫔妃之后,琅嬅问她有没有曾经的好朋友,都收到自己身边来,将来都是助力。
魏嬿婉便喜滋滋地将春婵、澜翠和王蟾都捞了过来。
春婵挽着嬿婉的胳膊,三个小姑娘一起坐在魏嬿婉的房间里,笑着聊天:“皇后娘娘对你可真好。”
魏嬿婉笑起来,有些感叹:“是啊,我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能遇见皇后娘娘,我也从来都没想过,我居然可以不吃那么多苦、不受那么多罪。”
春婵听了很是心疼:“你那么善良,总不会吃苦的。”
澜翠听了也是心酸,忽的她想起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道:“你如今在皇后娘娘宫里学规矩,将来是要做嫔妃的!那内个侍卫!”
魏嬿婉闻言笑着安慰澜翠:“那个侍卫的收了好一顿磋磨,往后不会再来骚扰我了。我也和他说清楚了,就当是我年幼的时候瞎了眼睛,我与他这辈子再无瓜葛。”
“那就好。”春婵也是松了一口气:“我们以前劝你,你总是不听,如今你自己想开了,这才是最好的。”
魏嬿婉笑笑转移了话题:“不说那个晦气东西了。你们来长春宫,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素宁姐姐和松萝姐姐教你们,王蟾就跟着常欢公公做事,耳濡目染地,将来就能独当一面了。”
春婵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有我和澜翠在,定不叫人欺负了你去!”
冷宫遇蛇的消息被琅嬅拦下了,没有第一时间传去养心殿。
琅嬅找了几个不安分的小太监背黑锅,这才施施然提着点心去了养心殿。
“如嬑妹妹冷宫遇蛇,是臣妾的疏忽。”琅嬅声音柔弱,面带愧疚。
弘历舍不得看琅嬅难过,于是将琅嬅搂在怀里安慰:“也是那些太监做事不当心,与梓童何干啊?更何况,如嬑又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是被冷宫的老鼠咬了一口,江与斌也去看过了,你就不要自责了。”
琅嬅这才抬起头:“臣妾不过是心疼如嬑妹妹。对了,皇上可有去瞧过金妹妹?臣妾听太医说,金妹妹落下了下红之症,整个人都憔悴地不行。”
弘历沉默了一会,叹气道:“朕是真的没想过她会是如此残忍的女子。”
琅嬅垂眸:“好在,永珹如今在禧嫔那里过得很好。之前永珹发了一次低烧,禧嫔便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照顾永珹,可见禧嫔真心。”
“禧嫔是个性格火爆,但格外善良的女子。有永珹在,她也不会总是沉溺在永琋离世的痛苦之中,心里就不会那样难受了。”弘历叹气。
“都怪臣妾,好端端地惹得皇上不高兴了。臣妾说点皇上爱听的吧,选秀皇上都没时间去,臣妾和皇额娘便选了两个家世好、人也可爱的妹妹,其中一个今日午后便入宫了。”琅嬅笑起来。
弘历最近因为治水的问题确实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于是好奇道:“是谁?”
“是太常寺少卿陆士隆之女,陆沐萍。”琅嬅柔声道。
“既然如此,那她也一起随驾圆明园吧。”
琅嬅身为皇后,自然是住在当年先帝赐给他们夫妻二人居住过的长春仙馆,以示帝后恩爱和睦;高曦月住进了长春仙馆后头不远处的茹古涵今的韶景轩,韶景轩不仅离九州清晏近,而且景色也是极美;除了她二人有单独的园子以外,剩下的人都住天地一家春;而皇子公主则在洞天深处。
因着如嬑的事情,那尔布被罚到河道上监督修筑堤坝。
谁知一日突发暴雨,正在巡查的那尔布就这么被潮水卷走,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虽然如嬑脑子不太正常,但弘历还是感念那尔布是个好官,复了他佐领之位。还命太仆寺赏了抚恤银子,又命李玉带了些银票去。
“那拉庶人如今虽在冷宫,只是璟兕公主还在寿康宫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宫也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琅嬅翻着书面无表情的吩咐下去:
“素宁,你和常欢带着春婵去寿康宫接了璟兕,去乌拉那拉氏府上看一看吧。那尔布到底也算是璟兕公主的郭罗玛法,再包些银子去,就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伯父去世,家中可有什么异动?”琅嬅抬头问道。
嬿婉回答:“傅恒少爷递了消息进来,原先族中一些老人瞧着二阿哥身体不够康健,一直想再送女入宫,是老大人一直拦着。如今老大人去了,皇上特意拍了和亲王和大阿哥、二阿哥一同去府里看视,那些老人瞧出了皇上的意思,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哎。”琅嬅长叹一口气,马齐对原主一家真的很好了,马齐病逝,她心里也很是伤心:“父亲去后,伯父就像家里的顶梁柱一般,如今顶梁柱不在了,总会有人心中不安定。”
“娘娘别太伤心了,皇上赏了五千两银子到家里,还追赠老大人太傅之位,也算是替娘娘尽了一份哀思。”松萝安慰道。
一旁的浅云、逐月不大会安慰人,于是跑去小厨房做了些点心端过来。
“长春仙馆不如咱们宫里头的小厨房大,奴婢们试着做了些,娘娘您吃点甜的吧,吃了心情就好了 。”
琅嬅笑着捏了捏逐月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你们有心了。”